很好。
他總是給她許多無懈可擊的理由。
而且條條都讓她無從反駁啊。
“那一會兒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熱水在哪兒,涼水在哪兒,以後你自己來弄,我只照顧你這一次。”夜千笙還不信整不了他了呢。
“好。”冥衍夜嘴上答應的痛快,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洗臉啊。
這可是難得的兩個人親密接觸的機會。
光是想想她嬌嫩的玉手浮過他臉頰的滋味兒就感覺十分美好。
夜千笙認認真真的牽着他的手告訴家裡每一個房間的位置,包括東西的擺放,危險物品的擺放。
“記下來了?”夜千笙一早上沒喝水,還費了那麼多的口水。
“嗯。”冥衍夜漫不經心的答應着。
第一次,因爲他對這裡陌生,夜千笙便給他兌好了洗臉的冷熱水,然後浸溼了面巾,一個手掌扣住他的後腦勺,一個沾了水的手在他的俊臉上來回的擦。
“嗯,洗白白了。”夜千笙跟哄小孩子似的道。
就在這時,冥衍夜竟然吻了下夜千笙的手心。
“……喂,大魔頭,你幹什麼啊,幹什麼親我啊。”夜千笙覺得手心被燙了個窟窿一樣。
冥衍夜沒有否認,落落大方的說:“你給我洗臉,這是我給你的報酬。”
“報酬不是銀子麼?怎的變成吻了?”夜千笙一臉茫然。
“我的吻比銀子更值錢。”冥衍夜迷一般的自信。
然而夜千笙戳破了他迷一般的自信:“噢,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你那值錢的吻,我要那廉價的銀子。”
“真是沒品位。”冥衍夜皺皺眉頭,心想,那可是我的第一個吻。
最讓夜千笙鬱悶的是當夜裡冥衍夜讓夜千笙給他洗臉的時候,夜千笙以告知了他位置爲拒絕的理由時,冥衍夜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忘了。
忘了?
他的記性有這麼不好?
完全是故意的。
“那就別洗了,就這麼髒兮兮的睡吧。”
“我要沐浴。”冥衍夜總是出幺蛾子。
“你的傷口還沒好呢,沐什麼浴啊。”夜千笙真是懶的侍候他,沐浴的話要打水,一桶一桶的往木桶裡倒,累死她好了。
“我的傷口已經好了,我比別人恢復的要快。”冥衍夜勾着邪肆的笑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夜千笙一幅恍然大悟的口吻:“原來如此,既然大魔頭的傷已經好了,那麼就不必在我這兒待着了,離開吧。”
冥衍夜清清楚楚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順勢捂住自己的傷口:“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夜千笙脣角一抽,裝,真能裝。
“你這麼厲害相信自己能換藥,藥箱在你牀榻的矮几上,自己摸着換藥吧,還有啊,不要以眼睛看不見爲藉口,換藥是用手換,不是用眼睛換。”夜千笙把他能說出來的種種藉口全都給他堵死了。
“我要睡覺了,你走吧。”冥衍夜很生氣。
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膽敢這樣對待他的女子。
他可是堂堂夜宮的少主啊。
他手下爲他執行的女子們多的不計其數,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唯獨她……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他就是對她下不來狠手。
他們初遇時她的調侃,她的香味,她的聲音,她的性子,還有她的手觸摸在自己某處漸漸復甦的感覺,只要想到這些,冥衍夜就覺得自己的心會發出怪異的感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冥衍夜悲憤的自己安慰着自己。
“沒想到本少主也能被一個女子牽着鼻子走。”冥衍夜有些期待看到她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