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她的宮殿是哪一個啊。
想當初,就是因爲宮殿出來的啊,現在,不會又要回那個宮殿吧。
九曲長廊寂寥着長長的孤獨,風月無邊的穹廬掛着深淺不一的顏色。
成成姣好的面容如姣輝的明月那般清麗雅緻,她細膩的青絲好似牛奶般順滑,衣裳上的料子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輝,她昂着腦袋,看着離佰木,問:“你還讓我住那個宮殿?”
離佰木聲音沉厚,帶着成熟的磁性:“不願意住?”
“不願意。”三個字,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成成聲音清脆,住在那樣一個負有責任感的宮殿,誰會舒服啊。
離佰木負手而立,頎長的身軀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寂寥的身影,他側着臉沉吟了半晌,道:“好。”
成成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要記得上次因爲宮殿的事兒他們僵持了很久。
“那我去哪兒啊?”成成好奇的問。
“會有人安排你的。”離佰木聲音沉厚。
“好。”太監總管帶她來到了一個別致的宮殿:“成成小姐,早點歇息吧。”
成成點點頭。
殿內很溫暖,很整潔,還有一股子清雅的蘭花香味兒。
成成一進來就覺得很舒服,很溫馨,並沒有在其他宮殿那種淒涼,空蕩蕩的感覺。
她環繞了一圈發現這個宮殿的風水很正,很好,好像特意找人修繕過似的。
譬如嘴裡含銅板的金蟾擺放的時候頭是要向內側的。
成成看了一眼金蟾,看了一眼宮殿中的擺設,她篤定了一件事:“這個宮殿是一個女子擺設的。”
因爲處處都有女子的精細,細緻和心思。
如果只是一個尋常的風水師,怎會連一個小物件的擺放位置都弄的如此周正呢。
“這個宮殿裡,曾經住的是誰呢?”成成開始好奇了,疑惑了,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不瞭解大木。
不同於三森,三森等於是扒光了站在成成面前。
但是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特別想窺探他的秘密。
離佰木派了宮女過來侍候成成:“成成小姐,淨面了。”
“知道了。”成成才脫了外面的罩衫,往宮女的方向走,卻發現有點異樣。
她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那個宮女把洗臉盆放下來,就在成成欲洗臉的時候,那個宮女忽然咧開嘴,露出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銳的牙齒,那雙手去摁成成的脖子,打算咬她……
好在成成早有警覺,直接端起了水盆扣在了她的臉上。
那一盆清水把那個宮女澆成了落湯雞,就在那宮女欲殺人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疼的受不了,好像整個人都要被人拆了似的。
這個宮女全然沒發現成成方纔趁她不注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頭,讓血流在了水盆裡,不然單憑那一盆清水怎會讓這個邪祟吃虧呢。
那個邪祟捂着自己的臉,不知道在掩飾什麼。
成成眯起冷豔的眸看着她,道:“今兒個既然讓本姑娘遇上了就休怪本姑娘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