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兒郎當的看着若歌,說話也是吊兒郎當的,他邪魅的眸子瞟着她,警告的味道十分重。
“什麼?”專心爲他塗藥的若歌還未反應過來慕容澈的話是什麼意思,仙霧的眸子充滿心疼的看着慕容澈的脣角,心想,他該有多疼啊,原來他癡情起來也這般迷人。
怎麼辦。
愈發的愛他。
若歌覺得慕容澈就是一個沼澤地,她在他身邊待的時間愈久,自己陷的便愈深。
慕容澈拍開她的玉手,箍住她的手腕,她的指腹上還有晶亮的藥膏,他邪魅的眸裡噙着不悅的眸光:“若歌,別以爲本尊主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什麼主意?”若歌問。
慕容澈齜牙咧嘴的疼的倒抽一口涼氣:“現在舅舅來了,離玉樹也要回宮了,你不就是想讓離玉樹給你介紹幾個有權有勢有錢的高官子弟麼,若歌,不是本尊主說啊,你啊,還是別想了,你的確漂亮,但漂亮沒用啊,你出身不行,怡紅院的頭牌,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會娶你當正房啊,省省吧,別做美夢了啊。”
若歌心被他的話傷成了碎片,她脣角雖然噙着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說出的話卻是紅塵味兒滿滿:“不勞尊主操心,做小妾若歌也願意。”
聞言,慕容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若歌,你這叫自己作踐自己懂不懂!你能不能別這麼下賤。”
若歌捏着他的下巴繼續給他塗藥,聞言:“不能。”
“本尊主真想揍你。”慕容澈氣不打一處來:“本尊主幻宮澈影的人出去給人當小妾去了,丟不丟人啊。”
“喔,那若歌就回去幹老本行。”若歌不緊不慢的說。
“出息。”慕容澈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回去幹老本行不如讓本尊主睡一次。”
聽及,若歌停下所有的動作,纖細的玉指把藥盒的蓋子擰上,低垂着眉眼,淡淡道:“尊主,若歌賣藝不賣身。”
“拉倒吧。”慕容澈大喇喇的靠在牀榻上,支楞着一條腿,長指敲打着自己的膝蓋:“若歌,你可別跟本尊主你現在還是黃花閨女。”
他淡淡的嘲諷無疑是一把刀,硬戳在她的心口窩裡,若歌挑起脣角:“不是。”
慕容澈一怔隨即不羈的笑:“你看你看,本尊主就說了你不是吧。”
“若歌賣誰也不賣尊主。”若歌冷冷清清丟給他一句話,轉而離去。
慕容澈眸子一眯:“德行,本尊主還嫌你髒呢。”
每次從慕容澈房間裡出來,若歌都會一片一片把破碎的心撿起來,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飄紗,重新披在了肩上。
路過離玉樹的閨房時聽到了裡面離玉樹歡樂的笑聲。
“皇叔皇叔,不要生氣了嘛。”生悶氣的離傲天褪了緞靴,長腿隨意的交疊靠在塌壁上,冷冷的看着坐在自己肚皮上的離玉樹,她的小屁股蹲來蹲去的:“皇叔,你真的不理我了嗎?”
離傲天不作聲。
“皇叔,那我走了喔,你再也找不到我了。”離玉樹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