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行爲讓你很不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真的想,還是一時腦熱。”扯一些紙擦擦手。
“既然不堅定,就不要勉強自己去做啊。”神秘先生從不爲難別人,也不想別人爲難自己。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直保持沉默嗎?”博誠言丟擦乾手的紙巾到垃圾桶裡。
“你是急了想要找個能呼吸的窗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自由的,感覺痛苦的不只有你一人,所以……不要在激動的時候,做些不理智的事。”
“你是個和平主義者,還是個喜歡救死扶傷的牧師?你在感化誰呢?”博誠言覺得很好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曾經的我。”自己,他,他們是這般相似,“我真佩服你,對社會依然保持着和善的態度。”博誠言擁住他,“能和你交談是件很愉快的事,不過,我該走了,我需要處理一下自己搞出來的麻煩事。”鬆開手。“也許,在你眼裡,我是太沖動了,但,我是被激怒的。”
“你得看醫生。”
“不,我不需要醫生。”博誠言明白,“我需要死神。”
“噢……死神?”神秘先生突然想到自己的朋友。“我記得,他可是要退休了。”
“呵呵……你的幽默沒必要這麼冷。”博誠言是這麼說,但博誠言還是笑了。
“我說真的,他說幹那行不容易,老被人罵,但我覺得,那些都還好。”
“爲什麼?”那類的人不是應該得到神秘先生的同情嗎?
“因爲,他不會感覺到心痛。”神秘先生輕聲回他。
聽他說完這句話,博誠言沉默了,再也笑不出來的臉,知道他要向自己表達什麼,是什麼呢?博誠言不想解說,無力的擡手,輕輕的拍拍神秘先生的肩膀,接着轉身背對他,輕步離開。
神秘先生是想要拉住離去的博誠言,可拉住他,自己又能爲他做些什麼呢?他……是個面臨絕望的男人——
博誠言首先要做的事是先去看望同樣受傷的傭人,看過他們的病情,安慰他們,博誠言安排自己的專屬護士去聯繫他們的家裡人,接着博誠言到自己父親的病房裡看還在昏迷中的博康,曾從死亡裡救出他的博誠言,再救一次也不見得是難事,只是一直閉着雙眼的博康讓博誠言緊張。
看到博誠言的班長激動的解釋着,博誠言拍拍班長的肩膀看小小的博圓芯趴在博康身邊拉着博康的手,閉着眼,看是睡着了,爲了不鬧醒博圓芯,博誠言拉班長出病房,安慰她,說自己父親只是需要休息,明早就會醒來。等班長情緒穩定後,博誠言再和班長進病房,坐在牀邊擺放的凳子上。這麼靜靜的,誰都沒再說話。
本來最受打擊的博誠言現在卻成了最堅強的人,這是成長經歷裡學到的,還是看管生死的醫生正常反應。這些觀點擺在博誠言身上都不是,博誠言早知博康是死過的人,不論幾次出事,只要博誠言在,博誠言就是掌控博康生死的死神,可判斷博康來去的男人。
博誠言在博康病房裡坐了一會,博誠言的專屬護士輕敲門,開門的博誠言不讓護士在病房裡說,博誠言出病房,輕關上門。“什麼事?”
“警察那邊需要你開傷者的傷勢說明。”
“我知道了。”博誠言要轉身。
“還有,在您家裡的警察證據取樣已經完成,那些壞掉的傢俱,還有一些垃圾,您要……”護士說話很小心。
“你打電話到清潔公司,叫他們來處理,傢俱壞的事,我自己處理。”
“好的。”
她說完好的,還不離開,博誠言就問,“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主任不知道你突然回來,接到那邊打過來的電話,現在……主任很生氣。”
“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博誠言想不道自己匆忙的忘記了向上級彙報自己突然回來的事。“好了,我這就去。”博誠言拉拉自己的衣服就跑。
“等下,那個傷勢證明呢?”
“我是他家人,開傷勢證明是無效的。”博誠言放慢腳步回頭。
“噢……我怎麼忘記了。”護士拍自己的腦袋,“家屬不能參與作證,對不起,我馬上麻煩其他醫生去給他們開傷勢證明。”
“那,沒事我走了。”
“嗯。”
博誠言加快步子跑向主任辦公室。
博誠言順順利利的路里,不是沒有過病人投訴或是被其他醫生們打小報告的經歷,但從那次鬧出一堆緋聞事件後的博誠言,、可爲安分了好多,但以前積累到今天的麻煩事,博誠言是有記得的,現在才被叫到主任辦公室,按常理說博誠言已經是很牛的人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幾十個要你接手的病例,你都給我退回,後來給你個專屬護士,以爲你會安心做事,你啊,是愛放假就放假,愛來就來,是你配合醫院啊,還是醫院配合你啊?工作搞得亂七八糟的,我都應着頭皮幫你抗下了,而今天院裡派你坐代表去其他醫院聽會議,說演講,你小子竟不到一天給我回來了,”主任很看好博誠言,卻又被博誠言的行爲氣到不行,“誠言,我真不明白,你是一個這麼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我們醫院的形象代表,這麼多錢給你賺,你不賺,耽擱了自己,這就算了,但你不要阻礙醫院的發展好不好?當然,我很同情你,知道你家裡出了事,但是你不能這麼倉促就回來啊,多多少少打個報告還是什麼的,你倒是什麼都沒有做,你,你……你今次的行爲要我怎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