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到地後,將繩子牽制在一旁的鐵棍上,不讓它往上彈起,再跑到神秘先生看得見的地方向神秘先生打個招呼,神秘先生收到的回博誠言一個招呼,博誠言看到他向自己打招呼後換方向跑到天台出口,沒想到出口門被上了鎖,不過不要緊,博誠言可以利落的給它一拳頭,讓它扭曲後,博誠言輕鬆的推開門,拿出手機聯繫自己的專屬護士,快步下樓。
停好直升機的神秘先生,關掉所有啓動鍵盤,下飛機,不慌不忙的收起繩子,關上飛機們,整理一下衣服後再打算下去看看,如此紳士的神秘先生,真可謂慢得跟蝸牛一樣,等他檢查到被博誠言打壞的門時博誠言已經跟自己的專屬護士交接好,跑向急救室了。
“真是熱血沸騰的大小夥子啊。”神秘先生摸摸被博誠言打歪的門,不到一分鐘,門口從新組合的拼接完好。
博誠言一進到手術室,轉身進手術室裡的換衣間,拿一套消毒好的衣服匆匆的套上,整理一下褲腳套上鞋套,整理一下手袖,套上帽子,手套,拿一個口罩,猛推門出去,進到主手術間,“我來。”博誠言帶上口罩。
掌刀的那個醫生看見博誠言來,馬上讓位。
這是第二次,博誠言第二次爲自己的父親手掌手術刀,博誠言比平時還要用心的完成了手術的全過程,檢查博康的情況,可以的叫他們推至VIP病房。當博康被醫護人推出去後,博誠言虛脫的一個人躺上手術檯,手指按着額頭,回想着警察跟自己說的話,博誠言皺眉,“我怎麼這麼麻痹大意啊?竟然忘記斬草要除根。”博誠言不責怪誰,只怪自己做事不夠利落。“就不能讓我放鬆一點嗎?一定要我不能呼吸才放我走嗎?”這個社會給博誠言注入的不只有外表超於別人的學識和社會經驗,還有處事的態度。是好是壞,博誠言掙扎着,跟剛開始一樣,理念、現實、糾結處,是博誠言的突破口。“啊……”博誠言抱着頭,大叫着,似乎要震破玻璃的音量,瘋狂的吶喊着,卻得不到任何人的救贖。
罪人和聖人,只在犯錯和沒犯錯之間,對於現在精神不太穩定的博誠言來說現實與虛幻已經被攪渾了,猜疑與被猜疑,當現實一次一次將不幸的災難落在博康身上後,博誠言已經不能用寬容的眼光看待世界了,善良是弱者的選擇,博誠言不是弱者,他要以暴制暴,享受他人的慘叫與鮮血的鋪墊。
也許博誠言並不知道,自己在一點點改變的背後,除了對博康愛保持一定態度外,博誠言已經對於醫救方面苛刻嚴重,卻沒人敢說,正如心已迷惘,善與惡,誰都看不清,這……不能怪博誠言慧眼不識珍,社會在混沌,人們犯着不同的錯,誰承認過自己有錯?承認後,扛得起,還是抗不起?債,是永遠還不清的,更不要提人情。
博誠言拿起一把閃亮的手術刀,從一個簡單的醫生成爲一名外科大夫。“你們逼我的。”反抗,是不分早和晚的。博誠言拿出手機,撥通洛的電話號碼,接通後,“洛,能幫我個忙嗎?“
“說。”洛說話從不拖泥帶水。
“把以前認識我兒子的人全找出來。”博誠言有心要這麼幹了。
“這可是大工程。”洛不是不幫他,是關於人際關係這檔子事不好處理。
他語氣中沒帶有過多的感情,這讓博誠言聽不出他是樂意或不樂意。“我知道,所以我只能麻煩你。”
“給我一天時間。”洛答應了。
“多謝。”博誠言掛斷電話時有人進門,博誠言不看來人是誰,先飛刀過去,那人不閃,博誠言飛出的手術刀定在手術門板上,搖晃都不搖晃的軋下去一大半。
“真是有夠兇猛的。”那個人不害怕的拔下手術刀,“看來,你在氣頭上。”行爲可以出賣一個人的性情。
博誠言扭頭看來人是神秘先生,“你還真悠哉啊。”羨慕他。
“沒辦法,我是個閒人。”神秘先生放手術刀回原來擺放手術刀具的地方。“這些小刀子,別亂丟,”手指輕輕摸手術刀鋒利的刀口,“它們多精美啊,要是丟壞了,就可惜咯。”
博誠言輕笑,下手術檯,“你的腳不沾地的嗎?這麼無聲無息的來。”
“你可以把我想像成幽靈,我不介意的。”
“有趣。”博誠言脫去帽子,拉開手套,解開衣服,出手術室,已經滅燈的手術室外已經無人等待了,一種不被人需要的感覺讓博誠言失去了回頭的意思,慢慢走到換衣間,去除身上的塑膠衣服。
“那個……等你找到他們的名單,你會怎麼做?”跟博誠言一同進換衣間的神秘先生問。
博誠言手上的動作停頓,想不道他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剛纔在做的事,“我會做我想做的事。”
“比如……”神秘先生輕聲問,“你想要單幹?”
“我不自己來,難道勞煩你和我一起幹?”掛好衣服的博誠言,到小門裡開水龍頭洗手。“算了吧,看你不像是混江湖的,帶你去,我真怕我成了你的首位保鏢。”
“你這麼急於解決問題,爲何不自己建立自己的信息人員網?方便你找人,也方便你清理麻煩。”
“噢……我不是職業殺手。”博誠言不喜歡他的建議。
“你不是殺手?那你現在又在做些什麼?難道你這麼辛苦的找他們出來就是爲了和他們談心?”神秘搖頭,“你真是個自相矛盾的人,虛僞,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