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博康這麼說,博圓芯不哭了,“爸爸他會帶着我,像你帶着爸爸一樣。”
“嗯。“
“後來……爸爸他娶了你?”
啊!糟糕了,我好像說錯什麼了,“不……不是這樣的,我和誠言沒有結婚,我們只是……啊……好像……我幹嘛跟你說這個?其實是……倆個男人在一起,是不可以結婚的, 啊不……是,小國家承認男人之間婚姻合法,但是大國家不承認,總之……啊不對……”我在做什麼啊?“圓芯,誠言會和我在一起是因爲愛,不是因爲我是誠言的爸爸而和我在一起成家的,所以圓芯,誠言會一直帶着你,但不代表誠言以後會娶你。”天啊,我這是在警告他不要亂想嗎?
手術之後——
博誠言在手術室的換衣間裡疲憊的解開口罩,脫去身上的塑膠衣服,穿上白大褂,同一時間,換衣服的不只有博誠言一個人,還有與博誠言一起做手術的助理醫生,幾個女護士,他們跟博誠言一樣,脫去塑膠衣服,有白大褂的換上白大褂,沒有白大褂的,脫去塑膠衣服就好。
“博醫生。”一個護士開口。
“什麼事?”博誠言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剛纔您不在的時候,有個自稱幫過你的記者來找您。”
“記者?”博誠言一時想不起來。
“就是那位送你和爸爸到醫院的記者。”助手醫生說。
“哦……他……天啊,我進來因爲記者們的事都快煩透了,竟然爲此忘記自己的恩人,真是……不應該啊。”博誠言整理好自己,“謝謝你們的提醒,我這就去聯繫他。”走出手術室的更衣間。
博誠言一走,更衣間裡的人就熱鬧了,“你瞧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人家的好,幾時忘記都可以。”一個護士說。
“別這麼說,博醫生不是那樣的人,他啊可正直了。”一個護士說。
“喏……正直?他那是假正經,沒準背地裡說有幾壞就有幾壞呢?”另一個護士說。
“怎麼了能。”一直很欣賞博誠言的護士不想被孤立的問其他兩個未開口的人,“你們說說,博醫生他……”
“不要問我。”其中一位醫生放棄回答權。
“我認爲他是好人。”另一醫生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好人。”
“我也是。”另一個護士說。
“得了吧,都什麼世界了,他學聖人,你們也跟着學聖人了?”第一個說話的護士。
“不是,我是想說……”
“小林,別解釋了,這裡的誰不知道你對博醫生是一見鍾情啊?”
“我,沒有……”被稱爲小林的護士害羞的紅了臉。
“還說沒有,臉紅了!哈哈……”
“小林,我看你還是省着心吧,人家是GAY,不受你的。”
“乖乖找個正常男人談戀愛吧。”說完除了小林其他人一同笑了起來。
剛纔走出手術換衣間的博誠言想回頭跟他們說自己下午可能要忙別的事情,不需要他們候命了,但屋子裡的情況,好像不需要博誠言出場了,站在隔斷門外的博誠言,聽完他們一席話,心寒級了,不打擾他們聊天的轉身出了手術室大門,博誠言腳步上輕輕的踏步聲,手術室門板互相輕拍的聲音,幾次晃動,幾次摩擦,博誠言聽得好清楚,一時間,博誠言錯過了許多屬於自己和同事之間的美好時光,爲何這樣?爲何?愛着同性的自己,就算擁有一切別人羨慕的地位與收入,還是不能磨滅社會一致性鄙視的眼光,博誠言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本以爲只要自己做得好,愛得真切,別人就不會在自己背後說三道四,但……這一刻,博誠言的想法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
“我不能……我不能再做地下老鼠了。”博誠言握緊拳頭,“我愛他,我只是愛他,有什麼錯?沒有錯,我……沒有錯。”博誠言自我糾結了一會,決定要做些什麼事來完成自己的想法。“我本應該娶他的,而不是玩地下情,對,不是玩地下情。”博誠言拿出手機,撥打一些自己在娛樂借交的朋友,麻煩他們把自己滿天飛的娛樂星聞壓壓,對方同意後,博誠言掛了電話,跑到總檯吩咐自己的專屬護士查找幫過自己的記者的電話號和住址。
“好的。”護士將博誠言的吩咐放在第一位記下來,再拿一分擬好的文件給博誠言簽字。
博誠言拿過文件寫上自己的名字。“快點查,我一下要看。”
“不用查了,我知道他在哪裡。”護士拿回博誠言簽字的文件,“他送你到醫院後,是他幫你辦了零時住院手續,登記的是他本人的電話號碼和住址。”護士在醫院互聯網上收狗一下,打一張白紙給博誠言,“這裡,他的名字,電話號碼,住址,身份證,公司所在地,都有。”
“可以啊。”博誠言豎起大拇指,“僱傭你,真是沒有僱傭錯。”
“嘿嘿……博醫生……我這麼好,你是不是會一直用我啊?”
“當然!”博誠言拿着紙張,看準上面寫的電話號碼,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謝謝。”護士要的就是博誠言的保證。
“好好幹啊,我先去忙了。”
“嗯。”
“還有,下午我的活,我要是忙,你就幫我推後。”
“好的。”護士點頭。
“謝謝啊。”
“不用。”
博誠言撥打的號碼接通後,博誠言趕快拿起電話,聽到對方說喂後,博誠言說“你好,我是博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