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這世上最調皮的女人,臉上總是陰晴不定的。剛剛纔驟雨初至,不一會兒便是晴天。
軍人也結束了他的“訓練”,起身筆直的站着,或許這又是他新的的訓練科目,或許做完這個纔是他日常的全套訓練。
雨後的陽光十分曬人,特種部隊一般都會有抗暴曬形體訓練的科目,所以軍人如此動作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做了特種兵,那麼以後的日子就註定和舒適無關了。
奇怪的是陽臺上的人,半點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無論男女,按理說一個裸奔男就那麼讓人新奇嗎?新鮮勁應該早就過去了吧,畢竟裸奔的男人和裸奔的女人在觀賞價值上有着本質的區別。
至少蔡飛此刻是覺得半點意思都沒有的,他也不相信還有哪個男人能比他的偉大更加威武雄壯。
他對自己的本錢一向很有信心。
“我們不上樓,在這裡看什麼?”蔡飛終於忍不住問道。
“等。”
唐豆的回答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等”字。
“等什麼?”
“來了,1,2,3。”
蔡飛來不及繼續十萬個爲什麼,因爲這時候變化發生了,一個女人從三樓跳了下去,想必他也不用再問了吧。
這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上身包裹在一件敞開的黑色皮衣裡,裡面則是一件窄小的紅色抹胸,堪堪把胸前的豐碩果實遮擋。下身是一條皮質短裙配上長筒絲襪,腳下則套着一雙紅色的長筒皮靴。
她的馬尾高高紮起,露出勃頸處的嫩肉,再加上敞開的皮衣裡露出的白皙肌膚,說不出得誘人,相信所有男人見了都會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啃上兩口。
身材如此完美的女人就算忽略掉她的面容,也是絕世尤物了,難能可貴的是她還擁有着一張精緻的臉蛋兒,儘管這張臉現在看起來冷冰冰的。
她冷着臉在那五個排布極爲不規則的雕像前來回踱步,這女人走起路來也是扭腰擺臀,而且幅度恰到好處,皮靴與地面接觸的噠噠聲就像踏入每個在場男人的心裡。
“哈哈,一年一度的暴力場面要開始了!”唐豆興奮的大叫。
這女人究竟要幹什麼,難道她想毆打那個裸奔男一頓。答案顯然不是這樣,很多時候答案都與我們所猜想的有些差別,這也跟通常我們考試的時候蒙的題都蒙錯了是一回事。
她走到了一個雕像面前就停住了腳步,然後她說話了。
“我說了很多次了——不,應該說我每年都說一次。”她雙手插在衣兜裡說話,“以後誰要是再敢在四宿舍裸奔,那麼他的下場就和我面前的雕像一樣。”
她說這話的同時出手了,就那麼對着雕像一拍,整個雕像就四分五裂了。
好驚人的力量!好暴力的女人!剛纔還在意淫的男人,不由下體一冷,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壓下心頭的恐懼。
“你!一會兒把這個地方打掃了。”她指着裸奔的兵哥哥說道。
“是!”兵哥哥大聲的回答道,那恭敬就像接受長官的指示一樣。
軍人崇拜的一直都是強者,對於強者他們會給予自己最大的尊重,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不過這女人顯然對軍人恭敬的態度一點也不感興趣,她直接就飛走了——素手對着大樓,突地從她的袖中飛出一隻飛鏢,鏢上連着一根細細的鋼線,當然這根鋼線用肉眼看是不容易看到的。
她手微微一拉,整個人就那麼飛了上去,沒有飄飄然的感覺,幾乎一瞬間她就飛上去了,現實畢竟與電視劇是有差距的。你們不妨設想一下,一個特工要是動作真那麼飄逸,別說別人拿槍了,就算拿塊磚頭估計也能拍死他。
唐豆的整張臉紅撲撲的,看那興奮的樣子就像個追星的超級粉絲一樣,如果不是瞭解她的人一定以爲她喜歡的是女人。
“這纔是2號,暴力的2號,每年拍掉一個雕像,我太喜歡了。”唐豆再次興奮的大叫。
本來院子裡一共是有八個雕像的,現在只有五個——不,應該說是四個了,——剩下的都被2號拍碎了,每一年新生入學,不管有沒有人裸奔,2號都會如此威懾一番。
“2號?難道她是我們一個小隊的?”蔡飛問道。
“當然,1號失蹤後,他是我們整個樓裡最能打的人。”
“難道她這樣隨便破壞公物就沒人找他賠錢?”
“蔡飛,你要記住這裡是特工學院,在這裡沒有什麼是不能破壞的,只要你有那本事,你可以把這座樓炸了都沒人來找你賠錢。”
“這……要是死人了怎麼辦?”
“你聽清楚我剛纔說的話,沒有什麼是不能破壞的,包括人命!”
蔡飛臉上不由得抽了抽,唐豆的話讓他不得不感到擔心——要是以後有人看自己不爽,那他不是直接死翹翹了。
在唐豆提到一號的時候,墨小溪古井不波的臉明顯的**了一下,很明顯這個1號和她有着某種不尋常的關係,可惜她是走在最後面的,沒有人看到她的表情——整張臉黑得嚇人!
蔡飛來不及過問1號是誰,因爲隨着腳步的推移,他們已經來到了431寢室門口。
唐豆推開了門,431迎來了它的兩位新成員,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蔡飛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註定會和這幾個女人牽扯不清,當然在當時這多半是一個男人天生的臆想。
用一句話解釋就是,巴不得全天下漂亮女人都和自己有一腿。
寢室很大,裝修也十分的豪華,是那種公寓型的,一共好幾個房間。
蔡飛知道自己的意淫在這一刻破滅了,幻想的迤邐風光也被這一道道房門隔絕了。
此刻大廳裡面有兩個人,一個是蔡飛剛纔見過的2號,她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還有一個是一位鐵塔般的漢子,看起來年紀差不多三十歲,他正精赤着上身,滿頭大汗的樣子,手裡拿着個啞鈴,呼哧呼哧的練習着臂力。
奇怪的是他拿着的啞鈴十分的嬌小,比尋常女子減肥用的那種啞鈴還要小上許多。蔡飛覺得滑稽極了,任誰看到這樣一個精壯的男人舉着這樣一個啞鈴都會覺得好笑,更何況這男人還累得滿頭大汗,不住的喘氣。
“小溪,你是6號,那個房間是你的。”唐豆指着其中一個房間對墨小溪說。
墨小溪點點頭,就直接進了那個房間,反正她也沒什麼行李。
“蔡飛,你是5號,你的房間……你的房間……”唐豆將所有房間都指了一遍,最後還是遺憾的擺擺手,“好像我們沒有空房間了呢?”
蔡飛苦笑,怎麼到自己就沒房間了,她一定是故意的,明明自己是5號,按理說她應該先安排自己的。
“不對,還有一個房間,以前1號住的,現在沒人住。”唐豆指了指一個門口掛着一把刀的房間。
“沒事,我不介意住死人房。”通常失蹤人口就相當於死亡人口,所以蔡飛纔會這麼說。
但是這把刀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他一拍腦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不就和墨小溪那把苗刀是一模一樣的嗎!
“小刀的房間誰也不許動?還有,你要是再敢說死字,我就直接殺掉你!”
說話的是那個皮衣女,也就是2號,她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比剛纔拍碎雕像的時候還要可怕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