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有情況!”
這廂,收到安婷羽獨自出門的消息,柳雲生就立馬前來稟報。
景傲天絕美的容顏染上了淡淡的笑容,“終於有機會了嗎?去安排一下,不在太刻意了,畢竟是不是我們還不清楚那女人到底有沒有目的,而且萬一是龍飛狂派出來的就麻煩了。”
“好!”
應了聲,柳雲生趕緊下去了。
安婷羽逛了好一會,玩累了,便找了一座雅緻的閣樓,坐在閣樓上,從窗外看着樓下的人羣,突然,她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撿了一個錢袋,並且把東西還給了剛掉的人。
這樣的畫面,安婷羽笑了笑,“這裡的民風還真好,還有路不拾遺的。”
“那是因爲宇燕國有個殘王爺,在他的管轄之地,沒人敢犯事。”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出現,安婷羽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絕色的美男向她走來,好半響,她竟然愣住了。
這世間還有那麼俊美的男人嗎?
她還以爲龍飛狂已經是少有的大帥哥了,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過而無不及,甚至有種無法比喻的美,而且……
又是這種感覺,爲什麼無論她走到哪,一切的一切,無論是人和事,爲什麼總覺得似普相認,如果只是一次兩次或者是三次她都可以接受,然而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她已經不想再細數。
“我認識你嗎?”
景傲天一愣,隨即說道:“如果你是指你易容下的樣貌,是的,我認識你。”
爲什麼?
爲什麼她會這麼說?
從他一靠近安婷羽,他就知道,這是他心心念唸的愛人,雖然她們現在的容貌不是同一個樣子,但他就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安婷羽,有些東西就算改變了,但習慣的動作卻不會改變的。
但她竟然在說什麼?
我識別你嗎?
這話讓他聽着心驚,難道龍飛狂真的把她催眠了?
“易容?連我易容都一語道穿,看來你好像真的認識我。”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美麗的眸中閃過一抹精明。
一眼就看出?
這個男人若不是有一雙好眼力就是調查過她。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認識你,而且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不,也許還有一個人,他也很瞭解你。”說着,景傲天看了看門口。
順着他的目光,安婷羽看到另一個男人倚靠在門邊,那雙深邃的瞳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指的是他?”
“那麼你又認識我嗎?”景傲天問非所答,而是反問道。
景傲天看着她,當言也看着她,然而……
“不認識!”
“果然啊!”景傲天嘆氣了,當言也皺起了眉頭。
其實早在安婷羽未回答之前,他們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爲安婷羽的話太其奇,就跟不認識他們一樣,但天知道,沒有人比他們與她更熟悉。
他們一個是從小護着她長大的,一個是她的丈夫,如今她卻一種熟悉的眼神看着他們,可見他們想的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從安婷羽各種跡象看來,她果然被龍飛狂催眠了。
安婷羽現在的情況,景傲天雖然很想跟她說明,但他也不知道龍飛狂對安婷羽的催眠到底到了哪個地步,所以只能從長計議。
“我叫景傲天,他叫當言,今天見過我們的事,千萬別跟龍飛狂說。”景傲天說道。
“爲什麼?他是我的丈夫,我爲什麼要瞞着他?”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一抹深沉難辨的光芒從眼底逝過。
“他不是……”
“不是什麼?”安婷羽微微歪着腦門,疑惑的看着他。
景傲天雙手緊了緊,好一會才放鬆,“什麼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就算告訴你,以你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會理解,所以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只想說一句,如果不想將來後悔,那就與你現在的‘丈夫’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且時刻警惕,他在正在的你眼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別人常說什麼認賊作父,可是她呢?竟然也認賊作夫,而且還是在他這個正在的丈夫面前,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什麼叫真正的?
難道現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她嗎?
安婷羽一再追問,但景傲天並沒有再回答她的話,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與當言離去了。
這廂,景傲天與當言剛前腳走開,那廂,龍飛狂就找到了安婷羽。
走上閣樓,龍飛狂就見安婷羽獨坐在窗邊的桌子前,她一手優雅的端着茶杯,一手撐在桌前,歪腦門子看着窗外的街道。
“夫人!”
聽見聲音,安婷羽回頭看着龍飛狂,以她醒來之後,第一次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怎麼了?”感受到她的不同,龍飛狂深邃的瞳眸微閃,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們爲什麼一定要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怎麼走到哪都要有人相伴?難道我就沒有一點人生自由嗎?”安婷羽似乎在責問,又似乎在試探些什麼。
剛剛景傲天說的話太奇怪了,彷彿他對自己真的很熟,而且從他身上,她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這種感覺,她在龍飛狂身上沒有感受過。
而且從她醒來之前,她的身邊總有人跟着,雖說是爲了她好,可是現在想想,她現在都按照龍飛狂的意思把自己丑化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他還有什麼不可以放鬆的?
只要她稍微離開龍飛狂他們的視線,他們就會四處尋找,這樣不是太奇怪了嗎?
就算一個人再怎麼在乎一個人,不可能連一點點的自由空間都沒有吧?
“夫人,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爲夫那麼愛你,當然希望給你最好的,讓水晶她們跟着,那也是擔心你在外面遇到什麼事,而且這裡你又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又沒有人知道,你讓爲夫怎麼辦啊?”
龍飛狂說得合情合理,安婷羽也沒有在說些什麼,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吧!’就往樓下走了。
見狀,龍飛狂只好跟上,但離開之前,他卻回頭看了一眼安婷羽剛剛坐過的桌子,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陰沉。
“主子,您說安大小姐今天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會說出那些話啊?之前雖然我們也是跟前跟後的,但從來不會這麼說。”
客棧後堂的花園裡,水晶疑惑的跟龍飛狂說道。
“水晶,你注意到了嗎?”
“注意什麼?”水晶問道。
“安婷羽今天肯定與什麼人見過面,而且這個人肯定對她說過什麼。”
“您從何如此覺得?難道除了我們幾個,您還派了人暗中跟隨安大小姐嗎?”水晶對於他的話似乎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