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擔心起文東來,不知道文東怎樣了,是否已經安全的逃了出去。文東是他生命裡已經不可缺少的兄弟,因爲他,文東背叛了顏人傑,冒着被“虎狼幫”追殺的危險,冒着被道上人指責不忠誠的罵名,義無返顧的與他並肩戰鬥在死亡線上,如果因此出了什麼事情,他會一輩子覺得難過,心痛。
文東畢竟還是逃出去了,但也是九死一生。
當李志豪爲他爭取機會逃走的時候,對方已經將情況報告上司,於是,文東在跑出兩百米以外後下樓,還是遇到了攔截。
他的一隻手受傷,而且丟掉了兵器,那情形被追得很象喪家之犬,幸好街上來往行人較多,對方的槍不敢用,就算追砍也受到阻礙,而他則利用人多的條件來躲避,偶爾的反擊一下。
但是,他情形仍然是十分的危險,不時的躲閃不及捱到一下。幸好,他不是主角,高手都留去對付李志豪了,守着搜捕李志豪的包圍圈,所以他才能勉強的支撐着,但他也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多,撐不久了。本來挺累,又流了血,感覺很睏倦,很疲乏,奔跑着就有那種精力不繼想要睡覺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鬆懈,就與世長辭了,硬撐,這時候,能讓他活下來的,只有意志。
但是,老天垂憐,他幸運的是,在他拼命的逃跑時,他看到了一輛空着貨廂的大卡車,在轉彎的丁字路口,卡車又恰好減速,於是他用盡自己最大的體力,衝刺,第一腳踩到卡車後門,然後借力,人倒入貨廂中。
彎一轉過,卡車加速,後面的人本來追他也累了,就更沒體力追卡車了,有的攔車追,可是,在又一個轉彎的時候,他趕忙的下了貨車,鑽進了巷子,終於甩掉了追兵。
於是,他趕忙給周小然打了電話,就說自己被追殺,出了點事情,讓她開車來接自己去醫院。
不一會周小然趕到,將他帶到一家僻靜點的賓館,開了房間,然後打電話給她家的私人醫生,到賓館爲他處理傷勢。
周小然心疼的埋怨他說:“讓你少到外面惹事,你就是不相信,總以爲比別人厲害,傷成這樣,你不怕痛我還心疼呢。”
他因爲傷種,很多地方鑽心的痛,所以情緒特別的不耐煩說:“你就少點廢話不行嗎?我一個男人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啊。”
她委屈的說:“我是關心你,爲你好,你還不高興。”
他說:“關心?我看他媽的你是嫌麻煩吧。”
她生氣了:“你爲什麼總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呢,我怕麻煩?我怕麻煩我還來嗎?”
他說:“你來了又怎樣,勉強,抱怨,就算你不來我也死不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不爭氣的,眼睛裡淚水飽滿,委屈。她狠下了心說:“好,你覺得沒有我沒關係就隨便。”
說完,流着淚奪門而去。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其實只是自己被一路追殺十分狼狽,一肚子的火,再加上傷口劇痛,使心情更煩,而且平日裡對她也是大男人的態度。哎,走了就走了吧。她走了,她的醫生大概也不會來,還是自己出去找門診吧
。
哪知道出得門,她正好將車子從車庫裡開出來,看見他站在路邊等車,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醫院。突然覺得於心不忍,就把車開到他身邊,打開車窗。
她的臉上還掛着眼淚說:“你的傷不能到處走,你回房間等着,醫生一會就過來。”
不知怎麼,他其實不恨她,但表面還是裝得很有骨氣不領情的說:“放心的走吧,沒有你,我也死不了。”
她的心撕痛:“你是不是非要傷我,讓我難受,你纔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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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沒想傷你,是你自己逼我,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受傷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輕傷,血都快流乾了,你應該溫柔點,不要抱怨那些。”
她嘆了口氣,下了車說:“你先回房間去,我把車停好,醫生一會就過來。”
他見她已經這樣的妥協了,也不好再過分的堅持什麼,於是說:“你去停吧,我等你。”
其實,兩個人的爭吵從來不可避免,但是,一定得有一個人先妥協才能解決問題。就在兩人一番意氣用事卻仍然和好如初以後,文東卻突然想起了李志豪,不知道他的生死。
李志豪,卻陰錯陽差遇桃花,此時正快活着呢。
趙嫣然揹着父母拿了些東西到房間給他吃,把門關着,和他小聲的說話。
直到天黑,那些在各要處的殺手仍然執著的守着,他們確信他還沒有離開他們的包圍圈,只是不知道他具體的躲在哪裡,他們又不可能每一家的去搜。
他開始有些焦慮了,後來,又過了兩個時辰,對方竟然換人上崗,裝扮成販夫走卒。
嫣然的父母又在客廳裡看着電視,不方便出去。
他覺得很疲倦,於是對她說:“我想休息一下,你幫我抽空看看那些守在路邊巷口的人走了,喊我一下。”
她點頭,他靠在那裡休息,卻一下就睡着了,他太累了。
她輕輕的把他扶到牀上躺下,替他脫了鞋,蓋好被子。
她沒去看外面守着的那些人是否走了。
她看着他熟睡的臉,滄桑而堅毅,濃眉,很自然的透露出一種英雄硬漢的氣質。鑑於她對他目前的瞭解,“戰龍”特種部隊的偶像軍人,她的心裡對他無限的愛慕。
她希望他今夜留在這裡,可以給彼此的未來留一個空間。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當然想,與他有些很甜蜜的故事。緣分這東西很奇,感覺這東西很妙,沒有那麼多的爲什麼。
是的,她從內心裡渴望過以後的彼此會有些什麼,那樣的,可以一輩子廝守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麼快,就在今夜,一個很突兀的,措手不及的夜晚。
她也和衣而睡,在他的身邊,她是有過某種衝動,想擁抱着他入睡。她在很早以前的夜晚,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幻想過,那樣一個英雄的男子,她可以小鳥伊人的依偎在他堅實而寬闊的胸懷。
但是,她還是覺得那樣有點害羞,突兀,若是被他知道,很難爲情,她畢竟也是個女孩子。
只是,她還是有些情不自禁的挨着他緊了些。
但是,他卻突然翻了個身,把手放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是在她胸的位置,他的人仍然是熟睡着的。或許,他在睡夢裡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習慣的翻過身抱着她。每個人的生活都會有一種習慣,譬如你經常和心愛的人抱着睡,某天他不在,你模糊的很可能把一個公仔娃娃當成愛人一樣的報着,甚至親吻,那種生活的習慣變成一種意識,時刻反應出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狂跳得厲害,那可是個敏感的地方,何況她的心裡本來敏感。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是單身,還是有女朋友?
她還沒問過他的。
屋外的喧囂漸漸的潮退,屋裡的燈關了,一片黑暗。
他竟然將她抱緊了些。
她想過反抗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她不想把他從夢中驚醒,他醒來後,這種奇妙而美好的感覺會消失,他們這樣相處在一張牀上會更尷尬。
但是,她沒想到,他最終還是醒了。
他醒來的時候,很快感覺到了,他擁抱着一個女人,然後他想起了是怎麼回事,那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觸碰着的溫柔,心跳激烈,心生狂熱,身體的敏感部位在不由自主的產生反應。
想,很想,要。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直覺她是醒着的,自己那樣擁抱着她,她竟然沒有反抗,那樣順從的,溫柔的,也許,她會心甘情願的吧。
他試着輕輕的扳過她的身子,她仍然沒有反抗,只是順從,那時候,他確定她是醒着的,要是睡着的話,他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扳了過來。於是乎,他的惶恐和擔心少了些,側着身子擁抱着他,嘴,尋找着,另一張她的嘴。
當他的嘴湊近的時候,她的嘴自覺的輕輕的張開,爲他的嘴讓開一條道。
糾纏,反覆的,星星之火,漸漸燎原。
從嘴,至全身。
他的手開始無法控制的不規矩起來,由外,而內。
這樣的事情,他稱不上文東那樣的高手,但是卻多少還是有些經驗。
當他感覺她的反應在逐漸強烈的時候,知道該是進行着最好的昇華了,於是,他溫柔的去褪掉她的衣衫,燃燒很快,溫柔的動作變得粗魯,野蠻。
三下五除二的速度,迫不及待,彷彿遲一秒即是萬劫不復灰飛煙滅。
輕輕的叫喚,濁重的粗氣,漸漸的近乎瘋狂。
轉眼,卻是痛快淋漓的疲軟。
他在她的身體之上,全身虛脫卻又意猶未盡。
只是擁抱很緊。
那感覺,回味無窮。他卻突然想起了若詩,與她的那個第一夜。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對不起她,儘管,彼此已經不再是誰的誰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莫名的不由自主的,覺得內疚,難受。
走出了這一步,就走近了彼此的距離,似乎,不用講什麼喜歡或者天長地久的話,這樣,比較直接。
她蜷縮在他的懷抱裡,無比的幸福與依戀。她的手,還在帶着愛的餘味輕輕的摸着他那結實的身體,無限愛慕。
她問:“你有女朋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