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衝進巷子就看見了張太的背影,但是,一拐彎,張太就不見了。李志豪知道張太的飛刀厲害,不敢追得太急,就把鋼針取到手裡,然後堤防着追上去,他得防着張太藏在拐彎的那個地方對他突然襲擊。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了,到拐彎的那地方往前甩出晃了一下,立馬一柄飛刀射出。穿過衣服,插入路口的一棵樹幹。
而李志豪在對方飛刀出手的那個瞬間,閃身而出,鋼針開道。張太沒有想到李志豪會用這虛招誘他,所謂的百密仍有一疏啊。
李志豪只是估摸着的位置發出的那一針,竟然射到了張太的手上,雖然沒中了穴位,也沒傷及筋骨或關節,但多少還是有些痛楚,對他的行動造成了影響。
李志豪初始還不知道張太已經中了自己的鋼針,但是,在出招攻擊後,發現張太的一隻手動作比較遲鈍,有負痛的感覺,知道他是手上有傷了。
張太本不是李志豪的對手,何況還手有傷,沒幾下便被李志豪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何況很快張前衝與黃二條他們趕到,將張太形成了包圍之勢。
張太有一個很良好的優秀殺手素質,到了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心慌,似乎連手上不方便的痛楚都克服了,開始努力的拼命。
這時候,心虛也沒有用,唯一的是怎樣想法拼命。
也許,可以叫做狗急跳牆。但,張太多少還是在拼命的態度裡保持了難得的冷靜。也許,從他做殺手,走上這條路的開始,他就已經作好了這樣的準備,傷殘或死亡,誰也不能保證。
張前衝他們準備出手,但是李志豪喊住了他們說:“我自己解決。”
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態下,與人單打獨鬥,他的心裡都有着相當的自信,包括與鄭原龍的較量。
終於,李志豪在與張太的一陣遊鬥後發威了,加緊了攻勢,招招狠毒。張太無法招架,李志豪的拳腳,無論從力度,還是從硬度,或者是速度,都讓他望塵莫及。
他一直想再次的使用飛刀,但是李志豪沒給他機會。
步步緊逼。
終於,李志豪在一記直拳被張太給用手擋下之後,他馬上就變招,一肘猛擊。
張太倉促的格擋住,但是卻承受不了那一肘的重力,竟然站力不穩的一跤坐倒。
還沒等他想站起,李志豪已經緊跟上前一腳踹出,踹到他的胸口,張太貼地再摔出近丈遠,他捂着胸口,很劇痛,已經徹底的放棄了任何的掙扎與反抗了。
李志豪的這一腳,已經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已經無法使力了。
李志豪從身上抽出“斷腸”,滿臉殺氣的走向他說:“有兩次,我都差點死在你的手上,現在,也輪到你在我手上感受一下臨死的滋味了。”
張太並沒有表現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而是認命的笑:“你能走紅山城黑道不是偶然,是真的有實力,我知道你不會要我的命,因爲殺人的罪名太大,你肯定只會廢了我。廢在你手上,我無話可
說。但是,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廢我的時候還留一隻手給我。”
李志豪不解的問:“爲什麼?”
張太說:“我成了廢人,是生不如死,而且,就算我不自行了斷,警察也會抓我,那麼多被我追殺過的人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只要一旦失去了攻擊和自我保護的能力,我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李志豪問:“到了這一步,你是否後悔了?”
張太說:“沒有,我不覺得,人活着,早晚一死。金錢是我的信仰,人都是爲信仰而活,再爲信仰而死。”
張前衝在一邊說:“我以前只是聽說過愛財如命的,還一直認爲那是很誇張的說法,今天總算親眼見到了,敢想敢做,你也算條漢子,不是活得很丟臉。”
李志豪看着他說:“如果你還想給自己一個活着的機會,你可以向我求饒,找些我不廢你的理由。”
張太笑:“我自己覺得沒有什麼理由,我十惡不赦。而且幾次差點要了你的命,我們是敵人,我從來不奢求我的敵人能怎樣寬容我。就象我對自己的敵人一樣。”
李志豪想了想:“我覺得雖然傳言裡你認錢不認人,絕情歹毒。但是我覺得你多少還有些骨氣,算個男人,而且還有一身高強的功夫,就這樣把你毀了,我覺得可惜,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放過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他轉身,纔沒走得兩步,聽到了張太的聲音:“我張太只認錢不認人,但是,今後殺你和你兄弟的單多少錢我也不接了。而且,你的單,我一律給你一折起。”
他轉過頭:“那我先向你說聲謝謝了,說不定我還真會有機會請你。”
張太說了自己的聯繫號碼。
李志號豪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他說:“我現在和你是同行,也幹殺手,有生意可以介紹給我,但是,有一點,我對頭的單一律不接。”
張太說:“我知道,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點,雖然你本事了得,但是你的敵人太強大了,“匕首幫”的秦當,“虎狼幫”的顏人傑,還有“求利”殺手組織,這還是僅僅我知道的你的對手,還有沒有其他的對手,你應該比我明白。”
李志豪笑了笑:“說了也不怕你生氣,雖然你們“四大牛人”早有名聲,但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比你們要更強悍,今日,你尚且不怕死,我還怕什麼呢?好歹都是命,誰能把我怎樣,就儘管放馬來,幹不掉我,就只有一個結局,被我幹掉,我已經習慣了拼命。”
張太說:“以後,若是有幫得到你的地方,我會幫你的。”
李志豪說:“好,我先謝謝了。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告辭張太,張前衝佩服的說:“能用這樣的胸襟化敵爲友,實在是高。”
李志豪說:“其實,我沒指望要化敵爲友,哪怕我認爲我放他一馬後他仍然有可能與我爲敵,我還是願意給他這麼一次機會。我知道,每一個練武的人,都很不容易,要流多少的汗水啊。對你們,我也是那樣的想法。”
張前衝說:“由此
更能說明你的胸襟啊,換作我們,怎麼也做不到的,要是我的仇人,對我怎麼樣過,我一定拼死拼活的還給他去承受。”
李志豪說:“但我覺得吧,是人都有人性,你對他好了,他多少心裡有數,恩將仇報的人,有,但是很少。”
幾人一路說着,李志豪帶他們到酒店安頓好,接着就給若詩打電話,雖然還沒到她的生日,但相隔了這麼多天,心裡特別的想念。那想念,象濃烈的酒香,充滿他呼吸的每一個細胞。
若詩聽到他回山城的消息,也自然是意外的興奮,直問他在哪裡。
他笑:“聽你聲音那麼激動,肯定是非常的想我吧。”
她也不甘示弱:“你不想我,幹嘛這麼急回來了呢。”
他故意的:“那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了,都想……我可是每天晚上得回味好多遍我們的纏綿才睡得着啊.”
她“哼“了聲說:“沒點正經,說地方啊。”
他說了地方。
然後他叮囑了張前衝他們,見了自己不要給自己打招呼,就裝作不認識。因爲他的房間在張前衝的隔壁,隨時都可以碰面。
沒一會兒她就趕到了,象只歡呼雀躍的小鳥,撲到他的懷裡。
他緊緊的擁抱着,心裡波濤洶涌,那種感覺,不可言喻。說真的,他見到過很多的女人,多漂亮的都有,也睡過好幾個,長相都絕對漂亮,無論是楊洋還是嫣然。但是,惟獨對若詩的感覺充滿了憐愛與疼惜,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看到她,想起她,就會覺得心裡若春暖花開的感動、溫暖。
尤其,她看着他的眼神,他總會覺得情不自禁,心裡起波瀾。
兩雙眼神對望,迅速的升溫,炙熱的,什麼語言都沒有,此時無聲勝有聲啊,相思似火。
他吻向她的嘴,她的臉上,她的嘴脣,早寫着等待、期待。
輕輕的、溫柔的、吸吮。
漸漸的,加快了頻率,她也不再是完全等待的被動,開始着與他糾纏的熱吻,那些壓抑在心中燃燒的情感,找到這樣的方式來釋放以後,變得忘情。
然後,他突然停止了熱吻。吻,其實只是愛的一個序曲,只是一個鋪墊,一個引子,愛的最終表達方式,是需要做,通過身體來燃燒。
他的手已經開始爲她寬去衣服,然後,抱起她走到牀上。
天氣有點冷,他爲她將被子蓋好,然後脫自己的衣服。
什麼都不用說,她知道會發生什麼,其實她的心裡是真的期待,盼望,或者可以說是渴望。那種纏綿,在任何時候回憶起來,都足以溶化掉一個人的靈魂。
她常常懷念,想念。那種想念,象一隻蟲子在血液裡的遊蕩,象一隻蟲子對心靈的嗜咬。
他的身體象一片火,當他鑽進被子觸碰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她敏感的象被燙到了一樣。
他的手臂環繞到她的背後,將她緊緊的摟住,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那股火點燃,然後,是快要溶化的感覺,那種溶化,不由自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