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的,燃燒。
說真的,他不只和一個女人做過,但,和別人,那似乎僅僅是一種關於性的遊戲,在做之前,就僅僅是想做,而做過以後,燃燒成灰燼,他覺得筋疲力盡,然後興趣索然無味。
和若詩不同,與她做,他是想把彼此的距離拉到更近,最近,希望和她之間沒有距離,象一個融合的整體;而做完之後,他會覺得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完事之後,彼此會表現得非常的粘。
這時候,彼此的對話也都沒有那些羞澀了。
他滿眼深情燃燒的看着她,有些壞壞的問:“是不是一直等我回來,就爲了等這個時候啊?”
她說:“是某個人在等着想着吧?”
某個人,當然是指他。
他坦白說:“我是有想啊,你敢說你沒想啊。”
她問:“你憑什麼說我想了呢?”
他說:“你不覺得自己表現得很主動,很配合的嗎?”
她無語了,只能強詞奪理的說:“只是你的認爲而已。”
他說:“和我,我們都誰跟誰了,還藏着掖着,怕羞啊。”
她說:“你以爲,我們女生和你們男人一樣的臉皮厚啊。”
他說:“臉皮厚也得看人啊,和別人不可以,但我們誰跟誰了,那是不分你我的啊。”
她聽着這話,心裡很舒服,女人嘛,天性喜歡被哄,喜歡聽甜言蜜語,喜歡內並不壞但是卻又故意裝出那麼一點壞的男人,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子,而他在她眼裡,也就是這樣的男人。
所以,此刻,她覺得幸福。
他又很認真的一副表情看着她問:“說真的,會覺得舒服嗎?”
她還是有些難爲情的打了下他,嬌罵了句:“無聊。”
但他再認真的強調了遍:“我是問真的。”
她看着他的目光,幾秒鐘後說了四個字:“肯定的啊。”
他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她不解的問:“你放心什麼了?”
他說:“因爲我聽別人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做,沒有讓女人舒服滿足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生異心,會偷人的。”
她有些故意生氣的打了下他:“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
他說:“女人啊。”
她還是有些生氣說:“你要敢把我往壞的想,我可不饒你。”
他只是笑,沒有說什麼,他總是會在女人這個問題上,不自禁的想起楊洋來,由此讓他對女人的信任度低到極點。
楊洋背叛他跟顏人傑,爲了名利只是其中一個因素,另外還有一個肯定的因素是因爲寂寞,想做了,只是那個理由她說不出口。
她一定想過,她是否能爲一個男人讓如火一樣燃燒的青春守過三年的空牀,她知道自己不能,開始堅持過那麼一段時間,後來發覺自己實在是守得辛苦。青春期的女人,尤其嘗過禁果的女人,是很難守住寂寞的。
關於性的嘗試,就象是在自己的身體裡中下一種毒
。
他認識的N多男人的經驗之談,那些牢友,包括文東,都是這麼認爲,多數人的認爲,就算只是認爲,那也近乎於真理的強悍了。
但是,對於若詩,他覺得無論怎樣,都應該相信她,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很容易放縱自己的女孩子。到目前爲止,她在他心裡都是完美的。只是,真相呢?他並不清楚,如此恩愛纏綿,如此的粘,但是彼此間橫亙着的謊言,她最後會怎麼看?
他想起了那次在深藍城,自己爲保護她受傷在醫院時她說過的話:“豪,你會很快好起來的。以後,無論貧賤富貴,我們都好好珍惜,永不離棄,好嗎?”
他當時也是因爲那個天大的謊言,顯得沒底的問她:“你做得到嗎?”
她沒有思考的點頭。
他又問:“無論我今後是個什麼樣子,你都不會嫌棄我,離開我嗎?”
她還是點頭。
那時候,他很想告訴她關於自己身份的真相,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爲那時候,是一個讓他感到溫暖與幸福的時候,他不想破壞那樣的氛圍。她儘管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擲地有聲,但是,他擔心只是她一時的情緒化,他不想在這樣一個時候讓彼此難堪。
他對現實,實在沒有信心。
儘管她還在告訴他:“豪,相信我們的愛情,一定會有個永遠,一定的。雖然,這是個把戀人當過客的時代,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我們一定可以守住永遠。”
其實,現在想來,他是真該那時候向她說清楚,此後,這麼長的時間,只要一想起那個謊言,他就覺得心神不寧,提心吊膽。尤其在彼此最粘,最親熱的時候,他想到萬一有那麼個破裂的時候,情何以堪,被誰鄙視都好過被自己最在乎的人鄙視。
那麼,現在說出來,也還不是很晚啊。但是,他還是說不出口,這一說出來,他就徹底的失去了這樣的幸福,他就在這一刻,會看到自己的心真切的破碎,然後神經會感受到強烈的痛苦,這痛苦至心臟蔓延向全身。
一句話,捨不得。儘管,他也不能斷定,她知道這個謊言後是否真會與他一刀兩斷,也許,因爲愛得深,所以忽略了一切,頂多只是埋怨而已。
他覺得自己沒有把握。
這個謊言直接侮辱了他的人格,他無顏說出來。
他擁抱着她,輕嘆口氣:“我真怕有天你會離開我。”
她故意說:“你是在想你哪天和我在一起呆膩了,好拋棄我吧?”
他說:“我拋棄你?你也不想想,就你的條件,又漂亮,家裡有那麼大背景,我拋棄了你,還能去哪裡找到更好的呢?”
她很得意開心的說:“這倒是事實,就不說我家裡了吧,就本人,我覺得你要找到比我好的女孩子倒真是難如登天啊,這麼漂亮,還這麼溫柔善良,單純。”
他笑:“想不到你也這麼自戀。”
她說:“這是事實嘛,不是我這麼說,我的朋友都這麼說,哪個男的能娶到我,那是他三生有幸,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他說:“那,你的意思是我很幸運了。”
她撇了撇嘴:“你可別得意,在我們還沒都進教堂接受祝福之前,你都還沒有拿到這張幸運的合格證,如果你想拿到,可記得要好好表現。你知道我考驗是很嚴格的,每一步都能讓你如履薄冰倍加小心的。”
他“哦”了聲問:“是嗎?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到最好,通過你的終極審覈呢?”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其一,當然是要對我好,順從我;第二,當然是不能欺騙我,要坦誠;第三,尤其,最重要的,不能揹着我和別的女人有什麼貓膩,被我知道了,不但一腳踹了你,肯定會活劈了你。”
她的話雖然帶着玩笑意味,但是,他感覺得出,這都是她的心裡話。
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說,你的爸媽會答應我們的事情嗎?他們會不會反對呢?”
她問:“反對什麼?”
他說:“他們應該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很有錢的或者是個高幹子弟啊。”
她說:“其實他們並沒有那樣刻意的給我定那樣的目標,只是要求我找個人品好的,有能力的,還有上進心的,至於家庭,有你那樣雖然不是多理想,但也馬馬乎乎了,關鍵是人好,就好了。”
他在想,自己那一點夠得上標準呢?一個很悲劇的發現,沒有一點能夠得上標準,由此看來,這場愛情的結局,也就註定只能是出悲劇了吧,悲劇的發生,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看她的臉,發覺自己的心那樣莫名的撕痛。
現實的生活,總有許多自己想擁有卻無法擁有,然後令你心痛令你遺憾的東西。他很認真的想過,自己爲她買的戒指是否要送給她,還有沒有意義,有沒有必要把彼此都陷得更深,然後傷到最痛最難堪的絕望。
但,既然已經買了,好歹是自己的心意,自己的一個意願,還是應該給的吧。
若詩生日的這天。
頭天晚上兩人就睡在一起,若詩說她的這個生日的一開始,就希望是和她一起的。
當天亮兩人醒來,他想起了自己爲他準備好的戒指,於是悄悄的取出來,然後拉過她的手,仔細的看着。
她還在問:“幹什麼,我的手很好看嗎?”
他笑,沒說什麼,然後亮出了戒指,往手指套了上去。
他看到若詩的臉上燦爛的幸福的笑着,他溫柔的深情的看着她問:“答應嫁給我好嗎?”
她抿了抿嘴,幸福的略帶些羞澀的點了點頭。本來她之前幻想到這個場面的時候會和他調皮的調侃幾句的,但這時候,內心裡洶涌的幸福,淹沒了一切,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都沒有更多的話說,此時無聲勝有聲啊,他只是緊緊的將她擁抱着,然後開始吻她,又是一出纏綿的故事開始。
若詩的生日聚會,在一家娛樂城的卡拉OK包廂。
李志豪沒想到,若詩的這個生日,讓發現了一個讓他膽顫心驚的秘密,終於讓他作出了從這段感情裡退出的艱難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