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弒決要做的事從都不可能放棄,不管對方勢力是如何的強大。他們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只要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障礙,都會不惜一切的去踢除。
就像現在一樣,這些人是零度弒決最大的障礙。更何況他們惹到一個如死神般存在的人,所以他們必須得消失。
看着那個溫潤如玉,身上透着一種與身懼來高貴氣質的少年洪金除了感到恐懼,就是死亡的靠近。
洪金很清楚這個人是來做什麼的,他心裡很是意外。想不到那些人行動如此之快,動作如此之猛,手段如此之凌厲,決心如此之殘忍。
要知道到他洪家別墅雖然比不上國家情報院那些湛密,但也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
可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卻硬生生的撕碎了他口中所謂的堅固的防禦,他們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一家人的面前。
“你是零度弒決的人,冰諾兒和你們是什麼關係。”即使危險近在咫尺,可尊嚴不允許洪金低頭。他身上的霸氣依舊,猖狂依舊。
距離刺殺令放出去纔不過半天的時間,還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卻等來了死神的召喚。
道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他不是不知道,那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朝A市靠攏他想忽視都不行。那是零度弒決的力量,他從來沒想到那個一直隱忍的幫忙居然強大到如此的地步。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騎虎難下了不是嗎?既然不能退步,那就只有繼續下去。
也許結局會很殘忍,可不到最後他洪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可是這一刻洪金是徹底明白了,他的做法無疑就是雞蛋碰石頭,太不自量力了一點。可不自量力又能怎麼樣,他已經採取行動了不是嗎?
月辰並沒有回答洪金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更加的鬼魅了。如寶石般溫潤的瞳孔斂過一道凜冽的寒光,銳利無比,席捲,蔓延着無盡的殺氣。
是什麼關係和他似乎沒有太大的聯繫,知道太多的人死得越快。
“爸,你們在說什麼。”洪羽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可她仍舊挽着月辰的手,小臉上全是疑惑。
什麼零度弒決,冰諾兒又是說。此時的洪羽就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樣,搞不清楚狀況,雲裡霧裡的那一種。
對於幫派之間的鬥爭洪羽壓根就不知道,只是偶爾聽到哥哥和父親提起過。可後來哥哥和父親乾脆避開她談,所以洪
羽對這些事壓根就不瞭解。
直到後來發生洪天被殺的事,洪羽都還不知道真相。但家裡沉重氣息的變化還有那些時常出現在家裡的其他幫派的主幹力量讓洪羽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本想問些什麼的,可洪羽心裡清楚的知道父親不會告訴自己的。所以洪羽索性當自己沒看到,也不再過問那些事。
“小羽,你立刻給我過來。”嚴厲的聲音裡透着絲絲危險的氣息。
洪金不怒自威的神情讓洪羽心裡很是不滿,卻還是嘟着那張小嘴鬆開了月辰的手。然後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父親身邊,對此月辰並未做任何的阻攔。
洪金一把將女兒拉在身邊,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擋在洪羽的面前。眼底一片凝重之色,薄冷的脣微啓:“我請求你放過我的家人,這些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沉厚的聲音裡夾雜着一股複雜的情緒,話語裡透滿了屈服的味道。
洪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掉,可這些事真的和他的家人無關。他死了沒關係,他不希望小羽和自己的老婆受到牽連。
至始致終月辰都保持着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只是那媚眼如絲的眼底斂着的卻是陰寒無比光芒。
“洪先生,有件事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而是直接來拿東西的。”聲音極輕極冷,溫潤如玉的嗓音卻給人一種貼近死亡的恐懼。淺淡的話語間透着一股不可違抗的氣質,無法將其忽略的那一種。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是他剛接觸到這個行業時老大慎重警告過的。
“既然如此,那……”猖狂的聲音戛然而止,那雙老奸巨滑的眼底閃過一道顫抖的寒意。
只見月辰將一把冰冷的手槍抵在了洪金的眉心,他的嘴角盪漾開一抹淺淡的笑容。雲淡風輕的態度,聲音如此的好聽:“我想要的只是洪家人的命而已。”
斬草要除根,或許會牽連無辜覺得太過於殘忍。可現實的殘酷讓人不得不殘忍起來,只有殘忍起來了在這個社會才能活下去。
洪羽看到月辰將槍抵在父親的眉心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着急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抓住月辰握槍的手。
“你做什麼,他是我父親,你不能殺他。”嬌媚的聲音有着撒嬌的氣息,話語瀰漫着絲絲的害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溫潤如玉,身上氣息如此高貴的男人到底是因何而出現在她家,父親爲何對他
如此的忌憚。
瞳孔驟然冷縮,一道凌厲無比的寒光直射在洪羽的身上。那一瞬間洪羽彷彿跌進寒冰煉獄般,恐懼從那雙明媚慧黠的雙眼中流出。
他……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可怕。剛纔還溫聲細語,說對她感興趣。可是下一秒卻又是這樣一副情緒,好似她和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般可怕。
從地堂落到地獄是個什麼樣的感覺,這下洪羽體會的相當真切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在月辰還沒有采取行動的時候別墅外接一連三的響起了尖銳刺耳的槍聲。槍聲響起的那一剎月辰在洪金的眼底看到一抹狡黠,有侍無恐的光芒。
原來這老傢伙早就留了一手,難怪他之前如此坦蕩。不過那又怎麼樣,這些人就妄想動諾兒,改變註定的事,那簡直和做夢有什麼區別。
如此,月辰的情緒仍舊是淡淡的,淡到一點情緒都沒有,彷彿外面發生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溫潤如玉的聲音淡淡的,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說道。
零度弒決想要殺的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無論這個人最後的結局是在那兒,都免不了是一死的。
“逃得了,逃不了可不是你說了算。今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剛纔的卑微不知道那兒去了,剩下的只有屬於月辰的張狂。
人有靠山了,底氣都變得十足起來了。就像現在的洪金一樣,又開始囂張,狂傲起來。
他洪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即使對方是零度弒決的人。想殺他,可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那你可以試試。”溫潤如玉的聲音越來越冷,彷彿北極的寒冰般冷冽刺骨。
氣氛越發的凝重,這樣的場景驚得洪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深怕自己的呼吸太重,然後誰不小心丟了小命呢。
別墅外的槍開始變得稀稀落落起來,直到黑夜再次恢復了平靜。外面的情況沒人知道,月辰更加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獲勝了。
看來今晚註定將是個危險的夜晚,顧藍還在等着他。所以他得速戰速決才行,要不然老大責罰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光是想着,月辰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起來。
話音一落,大廳詭異的氣氛便被尖銳的槍聲打斷。
月辰是開槍了,只不過……
誰都不曾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居然有人敢阻擋零度弒決的人辦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