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是誰啊!”
見到葉子軒壞了自己的好事,摔在地上悶哼不已的包永搏,忍着疼痛怒吼不已,既有對無知小子挑釁的憤怒,又有臨門一腳被破壞的憋屈,恨不得把後者掐死,葉子軒沒跟他半點廢話,起腳把幾個涌入進來的包永搏同伴,連連踢飛。
他們的身軀猶如挨踢的皮球,四射翻飛,或貼地打滾,然後葉子軒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扣住見勢不妙要跑掉的包永搏脖頸,跟拎小雞一樣輕拎起,狠狠按在十人座的桌子上,一聲脆響,濺起幾點刺眼的猩紅,殺豬般嚎叫驚動不少人。
在祝六順和高園園等十餘人聽到幹架動靜,聞訊過來給包永搏助陣的時候,兩名身材魁梧一臉蕭殺的男子,也從人羣中擠入了進來,他們顯然是包永搏的暗中保鏢,見到葉子軒手中的主子頭破血流,神情瞬間一變,怒吼一聲衝上來。
他們氣勢如虹襲擊背對着的葉子軒。
“呼!”
在袁丹娜驚愣想要喊叫的神情中,葉子軒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直接把包永博轉了過來,正對着兩名包氏保鏢的拳頭,兩人臉色微變,擔心傷害到自家主子,腳步下意識一緩,拳頭力道也收回,就在這時,葉子軒狠狠踹出了兩腳。
霸道迅猛,勢大力沉。
兩名包氏保鏢臉色鉅變,下意識想要後退躲避,卻發現根本來不及,肋骨一痛,咔吧!肋骨碎裂的聲音響徹廂房,扣人心絃,兩人悶哼摔倒在地上,在洛陽稱得上強者的兩人,此刻孱弱如襁褓中的嬰兒,撲倒門口邊,捂着傷口慘哼。
不論兩人是不是輕敵,或者準備不充分,他們的悲慘倒地,嚇住周遭一票原本氣勢洶洶的祝六順他們,也讓聞訊過來的老闆娘和安保人員微微張嘴,葉子軒並沒多看這些人,毫不留情把他兩隻手踩斷,隨後一腳把慘叫的包永搏踹飛。
包永博撞擊一張椅子,咔嚓一聲斷裂,摔在地上打滾,跑車女子徐小欣帶人衝了過來,連連喊叫:
“包少,包少!”
“包少,你怎麼了?啊,流血了。”
“快叫醫生啊!”
高園園看了一眼閨蜜,又看看受傷的包永博,隨後咬着嘴脣靠近後者陣營,關鍵時刻,她拋棄了友情,選擇了利益。
葉子軒無視混亂的場面,上前幾步扯過一張窗簾。
撕裂幾下,他把厚實的窗簾披在淚流滿面的袁丹娜,避免後者走光,梨花帶雨的悽楚面龐,讓他輕嘆一聲世道險惡。
“別哭,他會得到懲罰的。”
葉子軒看了頭破血流的包永博一眼,剛纔那幾記重擊,已讓包永博斷手、斷骨和腦震盪,如非這裡是公共場合,他估計直接出手殺他,他溫柔無比擦拭袁丹娜腮邊淚珠,後者聞言本想堅強一些,卻難壓抑心中情感,抱着葉子軒痛哭。
特別是見到閨蜜站在包永博一邊,袁丹娜情緒更加顯得悲催。
與此同時,人羣外,趕赴過來的何子離先是一愣,沒想到跑出來的葉子軒會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看起來兩人關係有點親密,但看到她凌亂的衣衫以及受傷的包永搏幾人,何子離很快想通了怎麼回事,環視全場後悄悄打了一個電話。
她清楚葉子軒的厲害,可是依然不想他有任何閃失。
跟隨女兒趕來的何母見到血腥現場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同時心中暗爽,欺負嘲笑她的幾個小癟三吃了大虧,然而很快又擔心今晚的事怎麼收場,隨後想起龍傲天、古大佛、葉狂人跟葉子軒**的關係,她又散去杞人憂天的想法。
“你怎麼打人啊?”
此時,跑車女子正憤怒喊叫:“你幹嗎打我家永博,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
祝六順也是大聲附和:“大庭廣衆傷人,華海還有沒有王法?”
另一名女子也拿着電話:“我告訴你,包少舅舅是新調來的警察副局長,你會付出代價的。”
葉子軒淡淡一笑:“我幹嗎打他,你們心知肚明,不管他是誰,觸碰我的底線,必踩。”
他手指點一點包永博他們:“想要給他討回公道,行,把你們靠山全叫來,來一個,踩一個。”
跑車女子徐小欣嬌喝一聲:“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也沒看到他有什麼舉動,我只見到你出手打永博,我告訴你,別欺負我們是外地人,華國是**律的。”她惡人先告狀的喊道:“六順,打電話給包局長,說永博被人欺負了。”
葉子軒流露一絲戲謔:“如果我是你們,絕對不會給包局長帶去麻煩。”
“小兄弟,你這次麻煩了。”
八大盤的老闆娘皮笑肉不笑,擺手示意周圍的下屬和保安別輕舉妄動,她看得出包永博他們的奢華,除了今晚五萬塊的消費外,這一行人全都衣光領鮮,手裡拿着各種豪車鑰匙,今晚不管誰佔據道理,下重手的葉子軒都不會好結果。
這是她多年以來的閱歷判斷,只是她看得出包永博富貴,卻看不穿葉子軒的底細:“不說他們,就說八大盤。”
“你砸壞我們這麼多東西,不拿出十萬八萬,你脫不了身。”
“老闆娘?”
葉子軒緩緩擡起頭,望向陰陽怪氣的女人,笑意森冷,華國對他說這話的人真不少,一句沒太大殺傷力的場面話,嚇嚇不諳世事的孩子差不多,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最不怕別人的威脅和嚇唬:“大庭廣衆,人渣生拉硬拖一個姑娘。”
“想要霸王硬上弓侵犯人家。”
葉子軒冷冷出聲:“你們服務員,安保員,卻連問都不問,你不覺得自己有責任嗎?”
葉子軒收斂森冷笑意,環視包永搏和圍觀的人,像看一羣待宰的羔羊,這讓路人深感不安和不自在。
風韻猶存還戴着兩個大耳環類似林心如的老闆娘嘴角牽動,隨後有點惱羞成怒雙手一攤:“對不起,我沒看到,監控也壞了,而且他們喝了這麼多酒,情緒難免有些激動,拉拉扯扯是很正常的現象,誰知道是不是小兩口耍花槍呢?”
“再說了,我們只是餐廳,又不是安保公司。”
她撇清自己的責任,看了淚水漸收的袁丹娜一眼:“客人的利益,自己維護。”
葉子軒冷冷出聲:“救錯了只會被人罵多事,救對了可是一個姑娘清白。”
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冷笑一聲:“對不起,我沒這份高尚。”
葉子軒輕輕點頭:“很好,聽到你這一番話,我忽然覺得,你這酒樓可以關了。”
不少圍觀者齊齊一怔,臉上帶着一絲訝然,年紀輕輕的小子憑什麼漠視,包永博和老闆娘背後那個強大存在?
老闆娘不屑的撇撇嘴:“有本事,你就讓它關門。”
她根本不信葉子軒能把八大盤怎樣,報警?告餐廳?小孩子的把戲。
袁丹娜淚眼凝視葉子軒背影,有着說不出的感動。
她神情很是複雜,她只需要打出一個電話,整件事八成發生戲劇性轉變,可面前流淌強大自信的葉子軒,又使她壓下找人庇護的念頭,怕刺傷葉子軒的自尊心是一方面,實際上更想了解外灘開始,就使她好奇心氾濫的男人到底多強。
女人都希望喜歡的男人,擁有掌控一切的強悍手段。
“嗚——”
這時,三輛藍白相間的警車,簇擁着一輛越野車,直接堵住如佳大廈的正門,氣焰囂張,隨後,四輛車子相續洞開車門,反手關閉,砰砰作響,夜色下的喧囂彷彿因此凝滯,閒人避退,十多名大漢下車,簇擁着一個個頭高大的男人。
中年男人一副國字臉,四肢修長,膚色跟包青天一樣黝黑,相貌自帶三分兇惡,瞪瞪眼睛絕對能威懾不少人。
十多號人浩浩蕩蕩涌入大廳,把電梯中的幾個人拎出來,一些經過的華衣男女臉色難看,下意識流露一絲惶恐。
幾個保安更是站直身軀,大氣不敢喘,他們認得出,這是出現過新聞的警察副局長。
“哐當!”
一分鐘後,電梯在十三樓打開,十多人蜂擁而出,兩人還踹飛幾個垃圾桶。
氣勢驚人。
凌亂紛雜的腳步傳來,聚集門口張望的食客,下意識回頭張望,之後臉色緊張地靠向走廊兩側,給他們讓出道路。
中年男子一路行來,儼然唯我獨尊的王者姿態。
老闆娘也把路讓開,不讓葉子軒跑掉的她,自感任務完成的不錯,還跟中年男子打招呼。
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入十三號廂房,跑車女子徐小欣喊出一聲:“包叔!”
包永博也艱難睜開眼睛,帶着說不出的委屈:“叔——”
瞧清楚包永博斷手濺血的悽慘模樣,陰着臉望向葉子軒怒極而笑:
“敢動我包王朝的侄子,有種啊!當着我面,再來一腳看看?”
“好!”
葉子軒很平靜的迴應一字,隨後,上前一步,一腳踹中被扶起來的包永博腹部。
“砰!”
包永搏慘叫一聲,摔飛出去。
全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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