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愛你,無關你的外貌,你的家世,你的才華。但,你有驚世的才華,這樣便已足夠了。”
“真的?”
“嗯,真的。”
她仰着小臉,滿是委屈的看着他:“那你爲何要跟她一起遊湖看煙花?”
檀逍一陣沉默,才道:“冰兒,除了愛你,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如果我一無所有,我就失去了愛你的資格,無法給你一個安穩的懷抱。”
“可我不在乎,我保護你!”
檀逍失笑,只當她在義氣用事說出來的孩語,來兮心口一窒,她忘了,現在她在扮演着南宮冰兒,她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庶女。
“你只要記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好了,別想太多,睡吧,睡一覺明天病就好了。”檀逍一手貼於她的後背,用真氣替她驅逐着體內的寒氣。
他的懷抱很溫暖,來兮突然有些犯困了,不知不覺的在他懷裡睡了過去。檀逍走得很晚,大概都快三更天了,待他纔剛走,來兮緩緩睜開了清明的雙眸,滿是惆悵。
檀逍一晚沒有休息,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爲就算一個晚上不用休息,只需打座兩個時辰便能精神抖擻。
此時天已大亮,門被人敲了敲,追魂老祖打了個哈欠,報怨了句:“誰這麼早攪人清夢?”說話間自覺的鑽進了瓷罐子裡。
“進來。”檀逍下了牀整了整衣裳,只見檀孤容一臉不快的從門外走入,道:“大哥,我想我們應該了好談談。”
檀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檀孤容坐到了案前,檀逍給他倒了杯茶水跟着坐下,靜默不語。
見他未開口說話,檀孤容又道:“聽說你連着兩晚都在那庶女房內,現在南宮府上上下下都傳遍了,大哥對那庶女有意思,若是不娶了她,名節已壞,誰還敢娶她?”
檀逍笑了出來:“咱兄弟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我娶不娶她,與任何人都無關。”
“即然大哥這樣說,那我也開門見山了!我喜歡小婉,我想娶她爲妻,希望大哥你離小婉遠一些,不要破壞她和我的關係。”
檀逍抿脣微笑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優雅的輕啜了兩口,才擡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南宮小婉也喜歡你嗎?”
“那……那是自然!如果沒有大哥,小婉喜歡的人一定是我!”
檀逍一臉恍然大悟:“這樣啊?”
“大哥,你究竟想做什麼?想要齊人之福,也不能對兄弟不義吧?盟主之位都已經讓給你了,小婉你不能再和我搶!”
檀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頭緊鎖:“第一,盟主之位不是你讓給我的,是我自己憑實力奪來的,第二,南宮小婉要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不是我們倆兄弟說了算。”
“你的意思是,盟主之位你要了,連小婉你也想要!?”檀孤容拍案而起,怒瞪着檀逍。
檀逍笑得別有深意:“很多東西是不能強求的,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得到,這個道理我想弟弟你也應該能明白。”
檀孤容臉色鐵青:“什麼都可以讓,只有南宮小婉,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檀逍,咱們走着瞧。”
五日後,迎來了南宮老爺的六十大壽,很多江湖中有地位有威望的名門都前來賀壽。
甚至是當朝的太子殿下姜謂隆重到場,讓人備感意外。姜謂的出現讓南宮家與檀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聰明的人已經想到,這次朝庭派來當朝太子給南宮家拜壽動機不單純。所有人壓低着聲音議論着,只見姜謂的身邊還跟着一名穿着黑色錦衣的男子。
那男人眉目清俊。內斂沉穩,似乎比那個太子更加有心機與城府。檀逍暗中觀察着他們,一邊留意着身邊的人們談論的話。
從中瞭解到,原來這黑衣男子與太子姜謂是皇兄弟,是姜文帝第十個兒子,但因是宮女私生所出,在宮中沒有什麼地位。姜文帝也沒有給他皇子的待遇。
姜顥從小習醫,便跟着宮庭御醫學習了醫術,聽說姜顥的醫術相當了得。似乎查覺到有人在打量着他,姜顥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看到了檀逍。
不想,姜顥竟是向他點頭至意,檀逍同樣回禮一笑,入席後,大夥兒暫時拋開身份舉杯向南宮老爺賀壽。
但姜謂一臉高傲坐在主位,也不發一語。縱然他明白現在朝庭國庫已空,將南宮家拉攏有多麼重要,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國的皇子,一介商人身份卑微,憑什麼讓自己給他敬酒?!
傳出去,他還不成爲皇族貴胄的笑話。
姜顥舉起酒吧走到南宮老爺前,道:“今日南宮老先生壽辰,姜顥在這裡敬南宮老生先一杯,願老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沒有稱自己爲皇子,可見皇室不承認他的身份,他自己似乎也不稀罕這個身份,否則怎會潛心的學習醫術,而不學習皇家的爲君之道。
敬完南宮老爺,姜顥意外的舉起酒杯走到了檀逍的跟前:“早有聽聞檀盟主的英雄事蹟,小的久仰大名,有幸在此遇上檀盟主,小的先幹爲盡。”
說罷,姜顥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檀逍受此禮一臉嚴肅的站起身回敬了他一杯:“十皇子客氣,檀某擔當不起。”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就在此時圓形的高臺之上,幾個舞姬穿着舞衣從半空飄然而至,這幾個舞姬各各風姿綽約,妖豔動人。
其中有一個着水藍色舞袖的更是美得驚如天人,沒有男人能拒絕那樣的魅惑。
來兮在人羣之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南宮小婉也真是夠拼了,爲了能引起檀逍的興趣與注意,將自己包裝得極盡優美華麗,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不單單隻能吸引到檀逍的興趣,還有更多的豺狼虎豹在暗中窺視着她。
太子姜謂手跟着一抖,那酒杯掉落到桌上,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宮小婉呈現癡狀。
“美人!絕世美人啊!!”
南宮小婉一雙水盈總是有意無意的瞄向檀逍,但是檀逍連看也未看她一眼,只是徑自的拿着酒杯,慢條斯理的慢慢品嚐杯裡的美酒。
突然來兮感受到了檀逍的視線,當迎上他的眸子時,心兒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檀逍的視線與平常的都不一樣。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男人看女人佔有的野性,讓來兮有些心悸。
來兮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離開了人羣,檀逍突然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因爲他是坐在宴席的前座,所以需要跟南宮老爺打聲招呼,待他匆匆離開宴席時,來兮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檀逍悵然若失,憑藉着直覺向前走去,大概走了沒多久,他來到了一處梅林,這裡的梅花已抽出了新枝丫,他下意識的叫了聲:“冰兒?冰兒你在這裡嗎?”
突然男人的雙眸被人從身後捂住,檀逍頓住腳步完美的嘴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擡起雙手覆上眼眸上小巧細膩的那雙手。與她十指緊扣拉下。
“調皮鬼。”男人回頭衝來兮寵溺一笑:“怎麼突然離席了?節目不好看?”
來兮冷哼:“你不也離席了?怎麼?南宮小婉的節目你不喜歡嗎?人家好像都是爲了你而準備的,你就這樣走了,多對不起人家準備了這麼久的心。”
“小丫頭,你吃醋了?”檀逍颳了刮她俏麗的鼻子。
“如果我說吃醋了,你要怎以賠罪?”來兮仰着下巴一臉生氣的看向檀逍。
檀逍認真的想了想,突然湊近了她的耳畔說:“那,我的冰兒想讓我怎麼賠罪呢?”
來兮小臉一紅,深吸了口氣:“我怎以知道,看你的誠意吧!”
話音剛落,檀逍低頭吻住了她的脣,來兮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帶着溫度的脣在她的脣上輾轉碾磨,像是在品嚐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直到他的舌尖掃過她的齒間,來兮渾身打了一個激泠下意識的將男人推了開來。 wWW●т tκa n●¢ ○
雙頰緋紅捂着紅脣,眨了眨泛起氤氳之氣的雙眼:“你,你剛纔……在做什麼?”
檀逍失笑:“你不喜歡?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以後便不做了。”
來兮拉過檀逍的手,低下了頭,有些羞澀:“我沒有說不喜歡,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跟別人如此親密過。”
檀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擡起她的下頜,滿眼情深:“那我可不可以再親你一次?”
來兮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檀逍猛然吻住了她的脣,不像第一次那樣小心翼翼,這一次是帶着男人的佔有的野性與粗爆。
直到來兮的呼吸被奪走,雙頰憋得緋紅,檀逍才肯這樣放過了她。
“咳~”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聲,來兮下意識回頭尋去,只見那人一身黑衣,默默的站在離他們的不遠處,一手抵着薄脣低着頭沒有看他們。
“失禮了,兩位可以繼續,我只是不小心路過此地。”說罷姜顥轉身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