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九出手乾淨利落,從動手到結束都是在一瞬間完成。也就是說,等到秦洛從震驚狀態回過神來,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李清央已經破相了。
王九九可能覺得自己揍過人手有點兒髒,打開水籠頭洗了洗,抽紙巾很仔細的擦拭乾淨。
不錯。她的手指頭很漂亮。纖細。白淨。非常的勻稱。
見到秦洛一臉呆滯地看着他,甜甜地一笑,很小家碧玉的樣子說道:“其實,我平時不喜歡和人打架的。”
“我看出來了。”秦洛昧着良心說道。她剛纔使出來的那兩招,怕是有好幾年的武術功底吧?
“秦老師,我們走吧。小花他們還在等着呢。”王九九說道。
Wшw ★ttκǎ n ★C O
因爲她站在男洗手間門口,害得有很多男人衝進來後,又一臉怪異的跑出去了。
還有些特別急的,跑進蹲廁間關上門來解決身體新陳代謝問題。
秦洛指了指躺在地上哀叫呻吟的李清央,問道:“他怎麼辦?”
王九九想了想,說道:“應該有好心人會送他去醫院吧?要不,我們幫他叫工作人員進來?”
“那他報警怎麼辦?”秦洛擔心地問。
“我就說他想非禮我。你可以給我做證人嘛。”兩人一邊討論這個嚴肅的問題,一邊互相攙扶着走出了洗手間。
“嗯。這個方法不錯。”秦洛說道。“可是,你怎麼會進入男衛生間呢?”
“他拖進去的唄。”王九九一臉狡黠的笑。
這樣的表情看在秦洛的眼裡,卻覺得有種惡魔的味道。
要是躺在地上的李清央聽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身亡。
兩人再次回到包廂,裡面的氣氛已經很是熱烈了。有人在拼酒,有人在玩骰子游戲,還有一羣男女圍在一起唱《一生有你》-----
看到秦洛和王九九一起回來,李猛和小花趕緊迎了上來。
“秦老師,你沒事兒吧?”李猛關心地問道。
“還好。吐吐就舒服多了。”秦洛說道。他被王九九攙扶着坐到沙發上。
“秦老師,都怪我不好。不該逼你喝酒。”李猛愧疚地說道。
“沒事兒了。”秦洛擺擺手。“你們去玩吧。不用管我。”
“秦老師,我陪你說說話吧。”李猛說道。這種實心大漢崇拜上一個人,就是真心實地的爲人着想。
“哪裡用得着你陪?走,咱們去唱歌。你不是說你會唱《真心英雄》嗎?咱們就點這個。”小花拉着李猛說道。
“你去唱吧。我陪陪秦老師。”李猛很講義氣地說道。
“你這死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九九在,用得着你陪?”小花氣的跺腳。
“啊。對啊。我們去唱歌。”李猛終於反應過來。再次看向秦洛和王九九時,臉上的笑容就頗爲怪異了。
顯然,小花的提醒已經夠明顯了。
“你們倆的思想太不純潔了。”王九九指着兩人笑罵。
“是。是。我們都不純潔。九姐纔是全世界最純潔的人。九姐,那陪伴秦老師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們去唱歌。”小花嘻笑着說道。
看着兩人跑開,王九九對秦洛說道:“想喝點兒什麼嗎?純潔水?”
“嗯。純淨水吧。”秦洛說道。
王九九找了一圈,包廂裡除了啤酒就是紅酒,於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秦洛微閉着眼睛,聽着學生們的歌聲。說實話,除了王九九唱的那首歌不錯,大部份人差不多都是在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可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秦洛卻不覺得嘈雜,反而有種前所末有的充實感。
人是羣居的動物,每個人都是渴望朋友的。
突然,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接着,包廂的門哐地一聲被人給踢開了。
歌聲嘎然而止,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門口。
一羣身穿黑衣的男人堵在門口,爲首的是一個留着短寸的年輕人。眼神戲謔而陰厲的打量着包廂裡面的人,像是要開始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王九九被人逼回到包廂門口的角落裡,手裡還握着兩瓶康師父礦泉水,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們。不想讓他們闖進來的模樣。
秦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着那個男人問道:“你們是誰?”
“清央,你過來。把那個揍你的人找出來。”男人對着外面喊道。
用手帕捂着臉的李清央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指着秦洛和王九九說道:“就是他們倆。”
男人這才把視線放在秦洛身上,說道:“男的腿打殘。臉刮花。女的帶走。”
“是。”一羣黑衣人轟然應諾,很有些氣勢。
“他媽的,誰敢?”李猛終於反應了過來,從桌子上抓着只紅酒瓶子就衝了過來。
其它的男生也都反應過來,各自找到自己合手的傢伙站到了秦洛後面。
“喲。還真有不怕死的。”短寸男從口袋裡摸出煙,旁邊有小弟送上火幫忙點燃。
狠狠地抽了口煙後,將菸圈一點點兒的吐出來。那霧化的氣體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點點兒的盪漾開,很有點兒瀟灑的派頭。
短寸男用夾着香菸的手指指着李猛等人,說道:“你們都是學生吧?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找個角落蹲着。呆會兒磕着碰着,我可不承擔這責任。”
“你他媽管我是誰。想動秦老師,就先把我解決了再說。”李猛上前一步,要把秦洛給擋在身後。
在他的認知裡,秦洛一定是很脆弱的。是需要他們這種猛男站出來保護的。
“就是。他們要動秦老師。兄弟們,咱們和他拼了。”身後有男聲喊道,後面也是一羣響應的聲音。還頗有幾分氣勢。
隔壁包廂的學生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圍了過來。前後夾擊的把那羣黑衣人給圍在了中間。
從人數上看,秦洛這邊反而佔了優勢。
可是,秦洛知道,如果真正動起手來,絕對是自己這邊吃虧。
他們都是什麼人?流氓。職業流氓。
他們的工作是什麼?敲詐勒索打架鬥毆。
而他們這邊的都是末出校門的學生,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還沒和人動過手。
兩相一比較,勝負立斷。
而且,一旦打起架來,學生中肯定有很多人受傷。這種事兒如果傳回學校,恐怕就不是自己所能承擔得了的。
至少,他要揹負一個帶着學生出去打羣架的罪名。
同樣擔心這個問題的還有王九九。她也學過幾招擒拿手,而且剛纔在門口還和這羣人中的兩個交過手。雖然沒有吃虧,但是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他們打架沒有招式,但是卻非常有經驗。
有時候,經驗這東西更具備殺傷人。
短寸男好像是被李猛的話給激怒了,冷笑着說道:“你以爲你是誰?超人?蜘蛛俠?葉問?既然你想倒下的話,那就先把你放倒得了。兄弟們,既然他們不肯退。就給他們一點兒教訓吧。”
李猛提着酒瓶子就要衝上去,卻被秦洛一把拉住。喝道:“站在我後面。”
“可是秦老師-----”
“站在我後面。如果我沒有求援,誰都不許動手。”秦洛再次說道。聲音堅毅無比,不容任何拒絕。
“喲。還想逞英雄?行。那就先從你開始吧。”短寸男大笑着說道。
第一個黑衣人衝上來,很快就捂着拳頭蹲在地上嚎叫。
第二個黑衣人衝上來,也是同樣的結果。
第三個黑衣人衝到一半,自己停了下來-----他被前面兩個兄弟莫名其妙的受傷感到迷惑不解,想看清楚秦洛到底是如何傷人的。
短寸男的眼睛眯了起來,冷笑着說道:“原來如此。原來是個會家子。大家小心了,他手裡拿着東西。”
“老大,能不能動刀子?”有小弟問道。
“你傻*逼啊?都被人廢了,還把刀子藏着幹什麼?”短寸男怒罵着說道。
小弟激動的連連點頭,喊道:“兄弟們,操傢伙。這傢伙有點兒扎手。”
要是身體正常的話,秦洛還能應付這些流氓。可是他剛剛身體過敏,又吐了那麼多的東西,身體正乏力着呢。這個時候對付這羣持刀歹徒,就有些困難了。
雖然《道家十二段錦》能夠讓他在關鍵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可是,他出手的力道已經弱了許多。
一刀刺向胸口,另外一刀刺向秦洛的腹部。這些人還真是肆無忌憚,根本就是想把人往死裡捅。
秦洛身體連退三步,然後猛地把手裡的銀針拋了出去。一個黑衣人捂着臉便趴了下去。另外一個黑衣人聽到同伴的慘叫聲想要後退,被秦洛一腳踹倒。
李猛忍不住了,一瓶子砸在一個黑衣人的腦袋上。酒瓶碎了,黑衣人很努力的轉過頭,看了李猛一眼,像是要記清楚他的樣子,然後才歪着脖子倒在地上。
看到李猛還擊,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圍了上來。
王九九站在角落裡,着急地撥電話。對着話筒喊道:“張儀伊,你女兒快被人砍死了。”
“啊。在哪兒?在哪兒?哪個挨千刀的敢動我的女兒?你有沒有報我的名字?”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我在金棕櫚呢。已經打起來了。報了你名字,沒用。”王九九着急地說道。
“你這死孩子啊,怎麼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女兒,你要挺住。-----你等着。老孃馬上殺到,去滅了丫的。”
“你來滅不了他們。趕緊讓我老爸派人過來。”王九九糾正着說道。她還真怕她那腦袋時常短路的老孃單槍匹馬的殺過來。
(呼,第三更送到。好久沒有寫這麼多字了,真累啊。大家把紅票丟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