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設拿着杯子一臉尷尬,說道:“這怎麼行?”
她把自己當什麼了?配種的公豬?
“這怎麼不行?”厲傾城眨巴着大眼睛說道。“我們老闆都可以的哦。”
“這----”孟建設偷偷撇了秦洛一眼,心想,難道這傢伙是頭大象嗎?大象也沒有這樣猛烈的炮火攻擊啊?
“你到底行不行?行就說行,不行就說不行。”厲傾城好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突然間提高聲音問道。
“不行。”情不自禁的,這兩個字就從孟建設的嘴裡冒了出來。
厲傾城‘嘩啦’一聲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指着孟建設罵道:“不行?不行你學人家泡什麼妞?不行你還挖人牆角?不行你招惹我幹什麼?不行你裝什麼花花公子官二代----不行?我最討厭男人說不行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不行----”
“那個不行都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厲傾城說道。“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銀樣蠟槍頭。真是丟人。”
包廂裡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沒聽到厲傾城提出來的那個變態要求,只是突然間聽到孟建設說‘不行’,然後這個美的有些過份的女人就發飈了-----
小敏和她的幾個女伴們對視一眼,眼神裡都有玩味的東西。同學好幾年,沒想到孟建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疾。
而那些男同學卻早已經掩嘴笑開了。他們和孟建設是同學,但是關係卻談不上融洽。很多時候還看不慣他目中無人的作派。
能夠看到他當衆丟糗,而且是這種傷自尊的事情,他們的心情自然非常舒暢。
“滾吧。見到你真是晦氣。”厲傾城冷笑着說道。
“臭婊子,你有完沒完?”孟建設陰沉着臉吼道。他已經感覺到,他被這個女人給玩弄了。
啪!
厲傾城一耳光煽過去,說道:“你再罵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鬧到你們單位說你非禮我?”
孟建設沒想到這個女人彪悍到這種程度,前一刻朗情妾意,轉眼間雷雨交加,這陣雨還沒下完呢,大耳瓜子就打人臉上來了----
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侮辱過。反手一巴掌就要往厲傾城的臉上煽過去。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先把丟失的面子找回來再說。
可是手掌舉在了半空中,卻怎麼也下不來。
“別打女人。”秦洛捏着他的手腕,笑着說道。
“放手。”孟建設又用另外一隻手去推秦洛,左手也同樣被秦洛給抓住了。
“放手。”孟建設厲聲吼道,額頭青筋暴跳。“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完蛋?”
啪!
秦洛猛的擡起膝蓋,狠狠的撞在他的褲襠。孟建設臉色一崩,然後便捂着那個重要部位蹲在了地上。
“我現在就能讓你完蛋。”秦洛笑了笑。轉過身看着小敏,說道:“他太過份了。”
“秦老師,你別生氣。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小敏尷尬的解釋着。現場最爲難的人就是她了,要是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索性就把今天的飯局給推了。
原本想給大家一個和偶像見面的機會,沒想到因爲這個極品同學把氣氛給破壞了。事情鬧成這樣,誰還有胃口吃飯啊?
“嗯。讓他走吧。”秦洛點頭說道。說實話,他並不太在意。一路走來,風風雨雨,什麼樣的挫折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人物沒有碰過,這樣的對手,他沒必要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因爲他和厲傾城鬧將起來,可能他根本就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際。大家安安穩穩的吃完飯,以後便永不相見。
人和人,大多是這樣的關係。
小敏站了起來,說道:“我先送他出去。”
“不用了。”孟建設陰狠的盯着秦洛,說道:“你等着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送。”秦洛笑着點了點頭。
孟建設看了包廂裡的其它人一眼,所有人一旦接觸他的眼神,就自動的把視線轉移開來。他知道不會有人跟自己一起離開,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摔門而去。
出了包廂,孟建設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建設,怎麼樣?有沒有錄到有用的信息?”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沒有。那傢伙就他媽是一個僞君子。我故意激他,問他有沒有收受賄賂,他竟然說沒有。靠,什麼玩意兒?哪個貓兒不偷腥的?”孟建設憤憤不平的罵道。
“唉,他太謹慎了。”話筒裡的男人嘆了口氣,說道。
“表哥,我就奇怪了。以咱們家的地位,搞死一個醫生不夠捏死一隻螞蟻似的,爲什麼還用這麼小心翼翼的?用得着嗎?那麼擡舉他幹什麼?”
“建設,你不懂。不過我要警告你,你千萬不要輕舉枉動。”男人說道。“你沒吃虧吧?”
“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孟建設摸着還生痛的臉頰,眯着眼睛說道。那個婊子,早晚要讓她吃些苦頭。
“嗯。那就好。你比我幸運。”男人說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包廂裡面的氣氛又一次沉默了。
“秦老師,真的很抱歉。”小敏舉着啤酒杯,再次向秦洛道歉。
“沒關係。”秦洛擺手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吃飯了。”
“秦老師,你要小心一點兒。他爸是衛生廳的。很有些關係。他一定會報復你的。”小敏提醒着說道。
“衛生廳?好像聽他說過一次。他父親叫什麼名字?”秦洛笑着問道。
“孟國輝。”小敏說道。
秦洛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很快的,電話就被人接通。
“知道你要去衛生廳任職了。先送你一份大禮。”秦洛笑着說道。
“什麼事兒?”明浩的聲音傳了過來。
“注意兩個人。一個是孟國輝。一個是孟建設。他們是父子倆。”秦洛笑着說道。
“謝謝。”明浩笑着說道。新官上任,總是要燒幾點火立威的。
“沒事兒了。”秦洛掛斷電話說道。
小敏急了,說道:“秦老師,我說的是真的。他爸真的是衛生廳的。好像官還不小。你要小心些。”
“我也說的是真的。”秦洛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宴會散了,秦洛和厲傾城並肩往美容院走去。
霓虹閃爍,車水馬龍。整個世界亮如晝日,彷彿這纔是白天一般。
“爲什麼這麼做?”秦洛笑着問道。
“因爲我討厭他。”厲傾城說道。“所以,我就希望你也討厭他。”
秦洛苦笑。這個女人的想法總是和常人有些不同。
“我樂意看到你交朋友,但是,我不喜歡你交亂七八糟的朋友。”厲傾城停住腳步,擋在秦洛前面說道。“我就是那道過濾的漏斗,可以把那些品行不端的人先幫你過濾掉。”
“你是怕我受到傷害?”秦洛問道。
“不。我是怕你受到欺騙。”厲傾城說道。“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們最疏於防範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所以,很多大人物就在陰溝裡翻了船。”
“那我應該相信你嗎?”秦洛問道。
“應該。”厲傾城答道。
“爲什麼?”
“因爲我愛上你了。”厲傾城一臉嫵媚的笑着,說道。
秦洛轉頭就走。
“我說的是真的。”厲傾城在後面喊道。看到秦洛越走越快的樣子,厲傾城在後面咯咯嬌笑。
這聲音彷彿是海妖的歌唱,具有靈魂穿透力。在這嘈雜的夜色裡,一直傳得很遠很遠。傳進了秦洛的耳朵裡。
黑色皮衣。黑色皮褲。黑色的軍用批靴。這顏色成了離的標準。有時候秦洛走在街上,看到黑色的東西,就會想起這個喜歡黑色的女孩子。
或許,這樣方便她把自己融於黑夜裡吧。可是,難道她不知道,在白天的時候,這種黑色是一種搶眼的性感色嗎?
離是來接秦洛去療養院的。上次秦洛用入神之境給龍王治病,效果非常明顯。所以,他休息兩天,覺得精神狀態俱佳後,便準備開始第二階段的治療。
“我用了龍息牌子。”秦洛看着認真開車的離,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知道。”離說道。
“我一個朋友得罪了白殘譜,白殘譜把他圍在銅雀臺不放人。我爲了救他,也爲了自保-----就用了牌子。”秦洛解釋着說道。
“我知道。”離仍然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我還揍了白殘譜-----”
“我知道。”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秦洛好奇的問道。他以爲,自己用了龍息的牌子出來壓人,離肯定會表達一些什麼觀點。
支持?或者反對?
“他活該。”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