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洛每次幫嘉寶鍼灸過後,蘇子都會及時的拿着毛巾來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卻沒想到這一幕被嘉寶看到,今天也有樣學樣的像是個小媳婦似的幫秦洛擦汗。
秦洛伸手接過毛巾,把一臉認真的做着這份工作的嘉寶拉到自己懷裡坐下,撫摸着她腦袋上的白色頭髮,笑着說道:“怎麼這麼乖啊?你這麼做的話,我要是治不好你,可就成了罪人了。”
嘉寶顯然聽不明白秦洛在說些什麼,只是圓睜着湛藍色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唉。”秦洛嘆了口氣。心想,還是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個難關給衝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女人突然間出現在門口,對着秦洛喊道。
女人穿着一套白色的百褶裙,金黃色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腦袋上扣着一頂黑色的小禮帽。
鼻粱上帶着一幅黑色粗框眼鏡,即給她增加了一些淑女氣息,又爲她樸素的衣裝平添了一份時尚感。
秦洛在被瑪德利王后叫去詢問嘉寶身份曝光事件的時候見過她,知道她是瑞典王室的重要一員。
可是,她來做什麼?
竟然還會講華夏語。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但是,基本的音調還是能夠聽的清楚的。
難怪剛纔菲利普說他們家有不少人是華夏通,他現在就見到了一位。
芭紗娜看着依偎在秦洛懷裡的嘉寶,冷笑着說道:“原來媒體報道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你們倆果然早就住在了一起——是不是準備把生的孩子叫做秦寶寶?”
“你是誰啊?”秦洛挑了挑眉毛,不悅的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闖進來莫名其妙出言諷刺的女人。
他看的出來,這女人就是來找茬的。
“我是她姐姐。”芭紗娜指着嘉寶說道。“我來看望自己的妹妹。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你是來看望嘉寶,我很歡迎。嘉寶也確實需要家人的關心——但是,如果你是無理取鬧的話,那就請現在離開。嘉寶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也沒興趣聽。”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芭紗娜氣呼呼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嗎?你不會以爲這幢房子的名字叫做華夏宮,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住在這裡吧?”
秦洛想的沒錯,芭紗娜就是來找事泄火的。
原本她是瑞典王室獨一無二的公主,自從嘉寶出現後,她的所有風頭都被搶走了。
更讓人氣憤的是,她剛纔看了一份報紙,那上面竟然猜測嘉寶的病是瑞典王室的家族性遺傳病。還說這種病是隔代遺傳,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像嘉寶這樣的病人。只不過他們沒有嘉寶那麼幸運,而是很快就死亡或者被瑞典王室給隱藏起來。
一直以自己王室公主身份和高貴血統而驕傲的芭紗娜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她腦袋一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跑到秦洛他們所住的華夏宮來了。
門口的宮廷護衛都認識這位公主,不加阻攔就讓她進來。她直接闖入,然後到了主殿東側的第一間偏房,就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秦洛的嘉寶。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那句話。
“我不是理所當然的住進來。”秦洛不屑的看着面前這個明顯被寵壞的女人說道:“我是被瑞德利王后和菲利普王子邀請過來給嘉寶治病的,也是受她們的邀請住進這華夏宮。我是他們的客人,難道你對他們的安排有意見嗎?”
芭紗娜很快就知道這男人不是盞省油的燈,她在這個話題上討不到好處後立即轉移戰場,看着秦洛懷裡的嘉寶,說道:“我真是好奇,你愛她什麼?”
秦洛的眼睛眯了起來,說道:“你想知道嗎?”
“如果是些動聽的謊話——那就不用說了。”芭紗娜笑呵呵的說道:“我研究過華夏這個民族,知道你們很喜歡說謊。”
“我喜歡她天真、善良、純潔、美麗。”秦洛笑着說道。“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你說她美麗?”芭紗娜大笑了起來。她指着嘉寶的白色頭髮和近乎透明的肌膚,說道:“難道你覺得這些都是美麗的?難道你不覺得她像是一隻恐怖的怪物嗎?”
“和她相比,你才更像一隻動物。你見過馬戲團的猴子嗎?它們表演起來就像你這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會像你一樣會小便失禁。”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小便失禁?”
“難道不是嗎?”秦洛瞟了一眼她被裙子遮掩住的腹部,反問着說道。
“你——當然不是了。”芭紗娜有些驚慌的反駁。
“這該死的男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這種隱疾的?”
不錯,芭紗娜確實有小便失禁的問題。
她在大笑、咳嗽、打噴嚏、生氣或者運動的時候有輕微的尿失禁現象。
芭紗娜早就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問題,只是一直覺得對身體沒什麼影響,而且也不想把這樣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私人醫生,就一直拖着沒有治療。
卻沒想到,她今天遇到的男人一眼就看到她的這種問題。
秦洛看出她的虛張聲勢,笑呵呵的說道:“我如果是你的話,就會立即去找一個醫生去接受治療。”
芭紗娜的表情陰睛不定,最後轉過身去落慌而逃。
“這個男人是魔鬼。”她在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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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所有的氣全都在進入那些裂痕裡面就消失了?”蘇子眉毛輕凝,出聲問道。
“是的。”秦洛肯定的點頭。“我試了好幾次,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這樣。更加奇怪的是,我引導氣流去攻擊那些小黑點的時候,那些氣流都是循環不竭的,不會讓人感覺到疲憊。我去撫平這些裂痕的時候,堅持一會兒就覺得體力不支,像是消耗了很大的力氣似的。”
蘇子笑着說道:“我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頑症,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有的治療方法都是屬於自我摸索手段。”
“是啊。所以總會有種無處着手的感覺。”秦洛無奈的說道。
“這是從醫生向名醫過渡的必然階段。有那個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醫生沒有創造出自己獨有的東西?”蘇子勸慰着。
“我明白這個道理。”秦洛說道。他看了一眼蹲在客廳中間和那隻黑貓玩遊戲的嘉寶,說道:“晚一天治好她,我就多一天的愧疚感。”
“輿論是把雙刃劍。在炒作中醫的時候,也帶你帶來巨大的壓力。”蘇子理解的說道。“不過我相信你能夠成功的。”
蘇子看着嘉寶,笑着說道:“你現在給她治療,我幫她把脈。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問題。”
“好。”秦洛點頭說道。
“嘉寶,過來。”秦洛對着嘉寶招手。
嘉寶看了一眼秦洛,然後笑呵呵的跑了過來。
“坐好。”秦洛把嘉寶放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後取了銀針進行消毒。
當秦洛的銀針入體,入神之境再次出現,他引着自己體內的氣流去撫平她腦域裡的裂痕時,蘇子也在另外一邊去扣住了嘉寶的手腕脈弦。
嘉寶這次沒有抗拒。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對蘇子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好感。
剛剛開始時,蘇子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當她睜開眼睛看着蘇子的臉蛋時,表情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因爲她發現,在秦洛把自己的元陽之氣源源不斷的渡進嘉寶的體內時,她臉上的經脈顏色會變淡,不會像之前那樣的清晰可見——
她的視線下移,發現她手上的經胳也變的模糊一些。,不過沒有臉上的那麼明顯而已。
等到秦洛收針後,蘇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出在哪兒了?”秦洛激動的問道。
“你剛纔用針的時候,當你導入元氣進入嘉寶的身體,她的經脈就會模糊,不會像現在這樣充血一樣——當你停止用針後,她的經脈又恢復了原樣。”
“氣弱?”秦洛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對。氣弱。肝生筋,筋生心。心生血,血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腎。血蘊精,精生元氣。肺部生皮毛,白皮白膚,證明她是心臟和肺部同時出現了問題。”蘇子笑着說道。
中醫講究‘因病制宜,對症下藥’,只要找到問題的根源,就容易解決問題。
“可能還有大腦。”秦洛說道。
“好在她遇到了你。”蘇子感嘆。
秦洛握着嘉寶的手,笑着說道:“嘉寶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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