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人恩!
女孩子眼神溫柔,表情明媚。
她如此專心認真的看着秦洛,全身心的信任和完全無私的感情投入。
她赤裸裸的表白,讓秦洛有種無處藏身的緊張感和壓迫感。
他的嘴巴張開,想要用最合適的詞語或者句子來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想用一種最不傷人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事情。
可是,還沒等到他說話,寧碎碎已經微笑着阻止,說道:“秦大哥,你不用說,我都明白。”
“---”秦洛無語。她什麼都明白,那爲什麼還要說出來呢?
“你一定很奇怪我的行爲吧?我沒有發神經病。以前,我是你的仰慕者,現在也是。就是因爲我明白這種感情會越來越深,越來越沉重,它讓我越來越難以承受,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崩潰-所以我要早一些把這頭大怪獸給放出來。憋在心裡,我實在太難受了。”
“我知道你的選擇,也知道你的答案。因爲我在心中無數次這樣問過你,也設想過無數種你的回答-----你能給的答案,我知道。你沒想過的答案,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寧碎碎嘻笑着說道。然後她對着秦洛眨了眨眼睛,說道:“而且我知道你不只一個。”
秦洛被這個女孩子的直白給鬧了個大花臉,尷尬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一點兒。”
“是的。”寧碎碎點頭。“這是你比其它的花花公子強上一些的原因。他們喜新厭舊,遊戲花叢,把征服女人當做一場有趣的遊戲。你不是這樣-----我看到的到你感情的投入。而且,對女人來說,最大的榮譽就是她能夠征服一個男人的心,在這個男人的人生中留下痕跡。你願意當衆承認她們的存在,對她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尊重-如果一個女人任勞任怨的愛你,你卻一句話就否定了她的存在。那樣,她一定會傷心至死吧?”
秦洛苦笑,說道:“被你這麼一說,聽起來女人好像都是很可憐的樣子。”
“在愛情的天秤上,輸家大多都是女人。”寧碎碎很認真的說道。
秦洛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沒有停止的樣子。
寧碎碎跺了跺腳,嬌嗔着說道:“快說。你笑什麼?”
“你剛纔說那句話的樣子就像是你有過很多次感情經歷似的-----”秦洛揭開迷底。
“討厭。我這是初戀呢。”寧碎碎佯裝生氣的說道。“初戀還是暗戀。多傷自尊啊。”
秦洛認真的看着寧碎碎,說道:“我知道你會找到更好的。”
寧碎碎搖了搖頭,說道:“我渴望一份全心全意的愛。我希望我找到的那個男人能夠時時刻刻的陪伴在我身邊,我希望他能單膝着地向我求婚,我希望他能牽着我的手走進教堂把一生的承諾戴在我手指上-”
寧碎碎勇敢的擡起頭看着秦洛,正視着他的眼睛,說道:“我知道,即便你能夠接受我,你也給不了我這些-所以,我決定,以後僅僅是喜歡上,而不是愛上你。”
“怎麼啦?”寧碎碎仔細的打量着秦洛的表情,問道:“我這麼說你生氣啦?”
“我怎麼覺得這事挺奇怪的?”秦洛問道。
“怎麼奇怪了?”
“你先說喜歡我,然後把我狠狠地誇獎一番。”秦洛說道。
“然後呢?”
“然後你告訴我說我是個好人,你不會愛上我,只會喜歡我。”秦洛說道。“先給我一顆糖,然後抽我一巴掌-----抽完之後還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愧疚感。”
寧碎碎掩嘴嬌笑,說道:“就是這樣。誰讓你那麼優秀,讓我暗戀那麼久-這是對你的懲罰。”
“好吧。我接受這個懲罰。”秦洛點頭說道。他看着寧碎碎,這個極具思想和藝術才華,獨立獨行的女孩子,溫柔的說道:“我明白,你的這個選擇非常好。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每個男人得到都會把你奉若珍寶-----你一定會幸福的。”
寧碎碎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怎麼看着你像是一幅如釋重負的樣子?聽到我說不糾纏你,你的心裡一定暗樂不已吧?”
每個女人都是妖精。這句話是誰說的來着?就連一向乖巧聽話的寧碎碎也有這麼難纏麻辣的一面。
寧碎碎一把揪住秦洛的胸口衣領,把秦洛的身體拉近,就像是企圖調戲良家婦男的不良少女,惡狠狠地說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果我找不到那個我願意和他一起走進教堂的男人,我還是會回來找你的。”
“是是。”秦洛裝作‘惶恐’的連連點頭。“我一定虛位以待。”
然後,兩人放聲大笑起來。
一種釋然的、獲得自由的快感由然而生。
“雖然浣溪大廈只有二十九層,但是它的總高度卻接近一百五十米。我故意拉高了每層樓的高度,使它看起來更加的高大寬廣。沒有副樓,兩幢都是主樓,至於用途-----等浣溪姐來決定吧。還有-咦,笑笑來了。”
秦洛和寧碎碎從太極大廈裡走出來,寧碎碎正在爲秦洛介紹太極大廈的一些基本情況時,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緩緩駛了過來。
寶馬車一直駛到秦洛和寧碎碎站立的位置,車子停下,一身黑色運動裝的凌笑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按照凌笑張揚的性格,她開車一定會選顏色更加炫麗的紅黃跑車。而且,她是不可能選擇黑色的服裝,更何況是黑色的運動裝-
秦洛輕輕嘆了口氣,她還是沒辦法從之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當然,他也非常清楚,這種傷口的恢復需要漫長的過程。
如果心結不解的話,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
凌笑表情木然,來了也不和寧碎碎打招呼,直接把眼神盯在了秦洛的臉上。
秦洛對着她笑笑,問道:“最近過的還好吧?”
“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實現?”凌笑沒有回答秦洛的問題,而是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
秦洛稍微遲疑,然後看着她說道:“我認爲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休息是對我最大的折磨。”凌笑並不領情。
做的少,就想的多。凌笑坐在哪兒什麼都不做,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會一幕幕的涌上腦海。
那些圖片越甜蜜,她的內心也就越痛苦。陪在父母身邊幾天,快要讓她抓狂。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度日如年。
所以,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開車跑來找寧碎碎,想要讓這個她唯一的朋友陪她一起去找秦洛--沒想到的是,恰好秦洛今天也來找寧碎碎。
寧碎碎看看秦洛,又看看凌笑,說道:“你們在說些什麼?答應的什麼事情?爲什麼我都聽不明白?”
突然,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她聰明伶俐,還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她抓住凌笑的手,說道:“笑笑,你是不是想要報仇?你是不是想要去報復-不行的。你不能這樣。這實在太危險了。秦洛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叔叔阿姨還有凌隕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你康復-----你不能去做蠢事。那些人太危險了。你不能再去冒險。我也不允許你去。”
凌笑的臉上不悲不喜,大概她已經忘記這兩種情愫是什麼樣子的了。
她一臉平靜的看着寧碎碎,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如果-----如果你還願意當我是朋友,請不要阻止我。”
“我還願意當你是朋友?”寧碎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起來。“凌笑,我什麼時候不把你當朋友了?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我會那麼擔心你,我會勸阻你去冒險,阻止你拿自己的小命去和人拼命-你已經得到過教訓,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麼危險嗎?”
秦洛拍拍寧碎碎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笑着說道:“這確實很冒險-但是,如果不讓她去冒險的話,她可能會死。讓她去,她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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