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的眼裡飽含希望?因爲我愛中醫愛的深沉。”
秦洛的話音剛落,臺下掌聲雷動。
無數的學生大笑着鼓掌,他們實在是愛極了這個聲名赫赫卻平易近人發言不拘一格經常有妙語笑話出現的年輕老師。
不,應該是他們曾經的老師。
今天是首都醫科大學的九十年校慶日,秦洛受厲永剛校長的邀請來參加校慶,並要作爲傑出教師代表在臺上演講。
說實話,被安上這個頭銜秦洛的心裡有些發虛。
因爲他在首都醫科大學呆得時間實在是太少了,甚至連一個學期的課都沒有帶完整。
他可以承認自己是一個傑出的中醫,但是他卻不敢戴上‘傑出教師’的帽子。
可是厲永剛一意堅持,秦洛當初深受其惠,這個時候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秦洛剛剛從臺上下來,早就守候在旁邊的記者們就衝了過來把他給團團圍住。
“秦洛,你做爲首都醫科大學的優秀教師上臺發言,你是更喜歡教師這個職業還是更喜歡醫生這個職業?”
“我喜歡教師,更喜歡醫生。確切地說,其實我是一個教學生如何成爲一名優秀醫生的老師。”秦洛笑着回答道。
“秦先生,你認爲首都醫科大學邀請你來參加校慶是爲了炒作嗎?”
“真正有才華的人不需要炒作。”秦洛用手指着身邊不遠處圍觀的醫科大師生說道:“他們都是華夏國最有才華的人。”
“秦洛先生,你和林浣溪小姐什麼時候會成親?”
“她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就會結婚。”秦洛說道。
“你什麼時候會向林浣溪小姐求婚?”
“有誰在向女友求婚之前提前把時間向媒體透露的?”秦洛反問着說道。“到時候你們往報紙上一登,就達不到驚喜的效果了。”
衆人再次被秦洛的話逗樂,也就不再追究這個問題。
“秦洛先生,乙肝解毒王當真不向曰本和韓國市場銷售嗎?”
“秦先生,韓國的許東林說會再次向你發起挑戰,你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嗎?”
“秦先生———”
秦洛擺擺手,說道:“好了各位,今天的採訪就到此結束吧。如果你們一直問我一直答的話,恐怕一整天的時間都不夠——咱們下次繼續好吧?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看望幾位朋友。”
“能告訴我們是看望哪位朋友嗎?”有記者問道。
秦洛看着那一張張正滿臉興奮自豪地看着他的年輕笑臉,說道:“他們都是。”
聽到秦洛說自己是他的朋友,當初他帶過的中醫院的那班學生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瘋狂的叫喊着秦洛的名字。
秦洛。
秦洛。
秦洛——
秦洛走過去,挨個和他們握手打招呼。
“李剛,現在睡覺不打瞌睡了吧?”
“李一天,你的《中醫基礎理論》成績提高了沒有?記得我教你的時候老是你拖全班同學的後腿。”
“郭美美,來親戚的時候肚子不痛了吧?”
————
學生們沒想到秦洛能夠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更沒想到秦洛連他們曾經的一些毛病和缺點都記得清清楚楚。
要是別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出來他們的問題,他們說不定就要和人翻臉。
特別是脾氣暴躁的郭美美,誰敢說她有痛經的毛病,她不抓破別人的臉纔怪。
可是,這樣的話經過秦洛的嘴裡講出來,怎麼就讓人覺得——那麼親切呢?
“秦老師,你什麼時候還能回來給我們上節課啊?上別人的課我老是想打瞌睡,就是上你的課纔有意思。”
“秦老師,九九姐現在去哪兒?你們還有聯繫嗎?”
“秦老師,李猛和小花真去雲滇種藥材了?他們哪兒還招不招人啊?我們也過去吧?”
————
當時秦洛在學校時就是學校最受歡迎的老師,他每次上課教室都是人滿爲患。因爲他喜穿長袍,學校裡甚至直到現在還保留着男生穿長袍的風尚。
隨着他的名氣越來越大,甚至時不時的就成爲全世界的話題人物後,那些學生更是以曾經聽過他的課成爲向周圍親友炫耀的資本。
厲永剛和一羣學校領導坐在主席臺前排,他的視線一直留在秦洛的身上。
當初林清源帶着秦洛請他幫忙的時候,他還擔心這傢伙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現在他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答應讓秦洛這個沒有任何學歷沒有教師資格證書的年輕人成爲醫科大的一份子,而且,他也時不時的有意向人透露秦洛是他批准入校這一事實。
當然,故事的版本經過改編,變成了秦洛這小子年輕氣盛不願意到醫科大來教書,他爲了醫科大的教學質量爲了醫科大學生的前途和未來三顧秦府——不是林府,費盡口水舌頭都磨短了一截總算是把他給請了過來。
“秦洛老師很受學生歡迎啊。”厲永剛臉上帶着矜持的微笑誇獎着說道。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還是老領導的眼光好啊,一眼就相中了這匹千里馬——”坐在他旁邊的一名校領導連忙順着話題接道。
“我也就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厲永剛捧着杯子喝了口茶水,以此來掩飾內心如蜜糖般的甜蜜。
和學生們依依話別,拒絕了醫科大領導的午宴邀請,秦洛獨自往學校停車場走去。
秦洛正要上耶穌的車子時,一輛軍綠色的悍馬挾帶着風聲轟隆隆的開來。
嘎——
悍馬車一直開到秦洛身邊才停了下來,車上的冰冷女孩兒吐出兩個字,說道:“上車。”
“去哪兒?”秦洛問道。他發現離的眉眼間有一股子不加掩飾的殺氣,他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是離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然的話,她早就直接甩刀子了。
“療養院。”離像是一字千金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
“去幹什麼?”
“送人。”
“送誰?”
“我義父。”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離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她把車子發動了起來,說道:“去不去?”
秦洛知道離的性格愛憎分明,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現在這女人跟吃了火藥似的見誰都想發射一番,證明她確實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要是在平時,秦洛還會在離生氣時調戲她一番。
可是,聽到離說出來的答案後,他哪裡還有和她說笑的心思。
“師父?師父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有人想要趕走義父。”離說道。
秦洛已經麻利的跳上了副駕駛室,惡狠狠地問道:“是誰?”
“自己去看。”
“———”
————
————
“龍老,過剛易折。該退一步就退一步吧。再說,大家也是爲了你好。你是國之脊樑,國家不能讓你一直這麼病着不管啊。”
“國內的醫學水平還是有待提高,都治了那麼多年也沒有什麼效果。那個秦洛被人吹噓的那麼厲害。又是一人大戰數百韓醫又是治好了瑞典公主的病——怎麼就沒把龍老的雙腿給治好?這次和德國的梅賽德斯研究院聯繫,他們哪兒有能夠治療漸凍症的特效藥。你過去把腿給治好了,回來又能爲咱們國家效力。”揚渡站在龍王的藤椅面前,狀若恭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誅心。
龍王眼眸緊閉,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
揚渡心裡暗罵一聲,接着勸道:“再說,現在的交通工具又那麼發達。從華夏到德國能用多少時間?來去的路程再加上看病的時間怕都用不了一個星期——”
龍王仍然保持沉默,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揚渡不得不說點兒狠話了,說道:“再說,幾位大佬也都同意了的。咱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龍老也經常這麼教訓手下的兵吧?哈哈,怎麼現在——自己腦袋轉不過彎來了?”
龍王突然間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精芒四射,眼裡的神光駭得揚渡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退後之後才覺得自己丟糗,尖着嗓子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王八糕子。爺爺當兵時你還開着襠在玩泥巴呢。你拿什麼來教我怎麼做兵?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談軍人的天職?”
“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同胞——要是在戰場上遇到你,像你這樣的貨色我一巴掌得拍死好幾個。都不帶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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