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正摟着林浣溪軟綿綿的身體睡的正香時,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秦洛按開點燈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鬧鐘時針指向‘五’的時候,有種罵孃的衝動。
誰閒着無事,這麼早打來電話啊?人家回來一次容易嗎?夫妻倆成功的做點兒事情容易嗎?
那些人怎麼就不能理解別人的心情呢?真討厭。
不過電話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在這寂靜的夜晚越來越刺耳,把林浣溪也給吵醒了,問他怎麼不接電話時,他就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來了。
“喂。”秦洛喊道。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好心情。
“秦洛。出事了。”話筒裡響起明浩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秦洛問道。
“李令西死了。”明浩說道。
“誰?”
“李令西。”
“他是他死了?怎麼死的?”秦洛猛一激靈。他迷迷糊糊的腦袋終於想起來李令西是何方人物了。
這個關鍵人物,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死掉呢?
他昨天提出胡宗慶有可能是蓄意殺人的結論後,明浩便帶着這個結果去和廳裡的人商量討論,要進一步的給這件事情定性。如果秦洛的推論被認可的話,就要請公安部門介入了。
可是,衛生廳和公安部門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做出動作時,李令西就死了。
這件事情,是不是太蹊蹺了?早不死晚不死的,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死了?
“醉駕。”明浩回答道。
“醉駕?”秦洛瞪大了眼睛。也是這個時候他纔想起來,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他和李令西還碰過面。那個時候,他和管緒那羣人在一起。“我們昨天見過面。還在同一家菜館吃飯。”
“我知道。”明浩說道。“據說他昨天向一個女孩子表白,被女孩子拒絕後,就喝了不少酒。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才導致了這起事故”
“現在怎麼辦?”秦洛問道。
“唉,我也沒有辦法。我把你推論出來的結果帶回廳裡請大家研究,大家都非常重視,纔剛剛討論出結果,準備請公安部門介入,今天就拘捕他們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兒。”明浩嘆着氣說道。
“是你們的辦事效率太低了。”秦洛說道。如果當時他剛剛推斷出結果的時候,警方就過去把李令西和管緒拘捕,可能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了。
“老弟啊,你不是官場中人,不知道里面的門門道道。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由廳裡的幾位頭頭共同討論研究的。如果我一個人就拍板,以後的工作會很難做還有,幾位副廳長的想法也不一致唉,算了,我也不和你訴苦了。這件事情我們也確實是有責任的。”明浩說道。
秦洛也知道,明浩剛剛進入衛生廳,如果太獨斷的話,肯定會引起其它人的不滿。也沒有追究他責任的意思,問道:“管緒呢?”
“他是最後和死者接觸的人,現在被警方控制,正在接受調查。”明浩說道。
“事情越來越糟糕了。”秦洛無奈的說道。
“是啊。”明浩說道。
“我感覺事情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每一步都像是被人設計好的。”
“更鬱悶的是,他們總是走在我們的前面。”明浩說道。“我去看看警方那邊有沒有什麼結果。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頭緒。只能把希望放在他們那邊了。”
“有什麼消息給我電話。”秦洛說道。
“好的。你還睡得着?”
“睡不着。抱着老婆聊聊天。”秦洛說道。
“”
“你的真名叫做管緒?那麼爲什麼在投資名醫堂的時候用單行書這個假名呢?”一個圓臉警官拿着手裡的幾份資料,出聲問道。
“因爲家父的一些事情,我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圈子裡的朋友大多都是這麼做這個有什麼問題嗎?”管緒聲音平靜的問道,臉上卻有悲慼的成份。顯然,他也在憂傷朋友的突然死亡。
警官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那些太子黨們爲了保持低調,在投資一些產業的時候,都會用化名。甚至,他們根本就不出面,而是讓一些信得過的人站在臺前。所以,管緒這麼做也並不讓人覺得奇怪。
“你和死者見面的時間是幾點?”
管緒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凌晨二點多鐘吧。”
“爲什麼那麼晚了,你還讓他獨自開車離開呢?而且,是在知道他喝了那麼多酒的情況下?”
“我挽留過,可是他執意要離開。他說不習慣住在別人的地方。圈子裡的朋友都知道,李令西確實有這樣的習慣,他從來不在外面留宿這些信息你容易就可以調查出來。他是個成年人,而且當時看起來他還很清醒我現在也後悔爲什麼沒有把他留下來。”管緒揉了揉頭髮,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們的名醫堂剛剛出現了義診死人事故,而出現事故的主要醫生胡宗慶卻離奇失蹤,現在,主要的負責人李令西又出現車禍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些?”警官眼神銳利的盯着管緒的臉,問道。
“是啊。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更希望令西還活着,他能夠和我一起承擔這後果。”管緒從懷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深深的抽了一口。
負責審訓的兩個警官互相對視一眼,換做那個戴着眼鏡,身材偏瘦的警官來問問題。
“管先生,你知道胡宗慶的下落嗎?”
“不知道。我也想找到他。”
“我們手頭上有份資料,看到李令西纔是名醫堂的法人代表爲什麼你是投資者,他卻是企業負責人?”
“他是我兄弟,我並不把他當做外人。而且,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對企業管理並不精通。他原本就有自己的公司,對這一塊兒就比較熟悉。”
“那就是說,名醫堂出現義診死人事件,也應該由他負責?”
“我會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們懷疑你和這件案子有關係。所以”
管緒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兩個警官,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說道:“如果有證據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抓我。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希望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我的朋友死了,我要去幫他處理後事。”
嘎!
深綠色的軍用吉普一個緊急剎車,然後便穩穩的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守門的保安正想上去訓斥這個囂張的傢伙時,看到前面的軍牌,便又知趣的退了回去。
凌隕一腳踢開車門,然後快步往院子裡跑過去。
剛剛跑到大廳,就看到凌笑和寧碎碎兩人坐在候客區的椅子上,小臉梨花帶雨的,顯然,她們剛剛哭過。
看到凌隕過來,兩人的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多年的夥伴突然間少了一個,剛纔還在一起吃飯的人就這麼沒了,她們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特別是寧碎碎,想起自己剛剛拒絕的男人轉眼間就這麼死了,那種深沉的愧疚和自責讓她的心在滴血。
而且,警察給出的結果是醉駕。也就是說,他是因爲被自己拒絕了才喝那麼多酒的,因爲喝了那麼多酒纔出現車禍是不是自己間接的害死了他?
“令西呢?他怎麼樣了?”凌隕不確定的問道。雖然他已經在電話中知道了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要再問一遍。
“他已經不在了。”凌笑站起來撲到哥哥的懷裡痛哭出聲。“我們去看過他,好慘啊,腦袋腦袋”
凌笑實在沒辦法形容李令西的那種慘狀,整個腦袋都撞碎了,身體也被燒焦了。如果不是看到他被撞毀的車以及警察再次確定了他的身份,她們都沒辦法確定那就是李令西。
“他現在在哪兒?”凌隕問道。
“在停屍間。那些警察說懷疑令西是他殺,所以,沒有把屍體送到醫院太平間”凌笑哭哭啼啼的回答着哥哥的問題。
凌隕掃了一眼,問道:“管緒呢?”
“管大哥被警察帶去問話了。”凌笑說道。“我們剛剛做完口供出來。還在這兒等他呢。警察好像懷疑這件事和管大哥有關係,太可恨了”
凌隕打開手機,看着李令西給自己撥的電話時間,想着他們最後的通話內容,他的心裡一團亂麻。
“凌隕,你信管緒嗎?”
“信。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也
信。我再信他一次。他說明天和我談。我就等着明天和他好好談談。”
他之前一直叫管緒爲‘管少’,爲什麼今天晚上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明天要和管少談談,他們要談的事情是什麼?
哐!
凌隕一拳頭砸在牆上,心裡有頭魔鬼在胡亂折騰着,讓他有種想要發泄一番的衝動。
“哥。你怎麼了?哥,你要冷靜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凌笑看到哥哥突然間伸手打牆,擔心的喊道。
“我沒事。”凌隕臉色鐵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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