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風雪?
喬木一個哆嗦,差點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要知道,在龍息裡面,龍王龍千丈和龍主傅風雪就是神,是絕對的主宰。他們這些龍子龍孫在他們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即便一些已經外放去其它部隊做隊長或者更高官職的龍息成員回來在他們面前仍然得畢恭畢敬,沒有絲毫的不敬。
敢在龍息裡面吆喝傅風雪這個名字的,大概也只有秦洛這個愣頭青了。就連龍王的乾女兒龍離,她也不敢直呼傅風雪的名字。
看到秦洛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是要進去和誰拼命似的,做爲龍息保安隊長的喬木哪敢就這麼放他進去。
他小跑着跟在秦洛身後,陪着笑臉說道:“秦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生這麼大的氣?誰招惹你了?”
“我要找傅風雪。”秦洛罵道。“那個老傢伙陰我。”
“老傢伙?”喬木情不自禁的說出這三個字,很快的就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大逆不道。他伸手拽着秦洛的手臂,說道:“龍主怎麼陰你了?秦洛,你可別衝動啊。你也知道,守護龍息是我的職責,如果-----”
“難道你還怕我把那老傢伙揍一頓不成?”秦洛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了。第一次是林浣溪主導,他還可以忍受,這一次是個**裸的陰謀,圈套,他忍無可忍-
“這個我倒不怕。你不是龍主的對手。”喬木坦誠的說道。“我就怕你影響了龍主的心情。你也知道的--”
“------”秦洛有種想死的衝動。要不就把身邊的喬木掐死。
喬木雖然在勸阻秦洛,但是也不會當真讓人把他攔截下來。他知道秦洛和龍王龍主的情份,不是自己這個保鏢頭子可以比擬的。
於是,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跑到了傅風雪居住的小院門口。喬木正要伸手叩門,秦洛已經一腳踹了上去。
木門應聲而開,裡面竟然沒有叉上。
“傅風雪。”秦洛站在臺階上喊道。
烈日炎炎,整個小院都被火辣辣的光線鋪滿。
但是因爲這療養院依山傍水的緣故,清風吹拂,屋檐下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倒也陰涼。
傅風雪就在廊檐下襬了一張躺椅,身體躺在躺椅上小憩。
雖然門不是自己踢開的,但是喬木也只能跟着進來道歉。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恭謹的說道:“龍主-----”
“你出去吧。”傅風雪睜眼說道。
“是。”喬木低聲應了一句,輕手輕腳的離開。順手幫他們把院門給關上。
“坐。”傅風雪說道。他的躺椅旁邊還有一張紅木椅,就像是算準了有客人要來似的。
“不用了。”秦洛冷冷的拒絕。“厲傾城被人抓走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傅風雪雲淡風輕的說道。好像是在說着一件與已無關的事情--當然,也確實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也是我讓人清理的戰場。”
難怪秦洛過去的時候麪包車已經空了,對面的四具屍體也消失不見,原來是傅風雪親自下達了指令。
秦洛就怒了。
“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我知道皇帝要來,說要派人保護他們-你說你會統一安排。結果呢?”
也不能怪秦洛生氣。
當初他們答應了皇帝的約戰邀請,卻臨時放了他鴿子。後來傅風雪又殺了個回馬槍,跑回去把皇帝的八大戰將其中之兩個鬼影和玉女俘虜,並且帶回了華夏。
更要命的是,他們竟然還送信去譴責皇帝,說他不守承諾,沒有按照約定準時出現在華夏國的泰山之巔-
秦洛和傅風雪都非常清楚,連續遭遇羞辱,以皇帝驕傲自負的性格,一定會趕來報仇雪恥。
於是,秦洛就和傅風雪商量,在他身邊和他的親人們身邊加派保護力量。他擔心皇帝會從他和他的親人下手。
傅風雪說他會統一安排,並且會加大力度盯梢皇帝。只要皇帝跨入華夏國地界,他們就能夠立即得到消息。
秦洛還是太天真無邪了,他竟然信以爲真-
結果,皇帝跨入華夏國地界他沒有接到消息。皇帝擄走了厲傾城,他也沒能及時得到消息。
“你不滿意?”傅風雪看着秦洛說道。伸手端起放在一邊已經涼過很好時間的涼茶,很是滋潤的品了一口。
“當然不滿意。”秦洛覺得自己心裡的火氣壓也壓不住,拼命的向外面竄出來。如果能夠打的過這老頭子,他早就動手泄火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上一次是林浣溪,這一定是厲傾城-----爲什麼總拿我的女人做誘餌?”
“不是我選擇了她們。”傅風雪說道。“是他們選擇了她。”
“這是最好的選擇。”傅風雪這句話更像是火上澆油。“不僅僅她是誘餌。你也是,你的其它親人也是-我原本以爲他會直接找上你的。看來,皇帝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些。”
“什麼叫做最好的選擇?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理應爲此做出犧牲?”
“她沒有死。她也不會死。”傅風雪說道。不知道她的兩個‘她’是不是指的是林浣溪和厲傾城,還是兩個‘她’指的都是厲傾城-
“萬一呢?”秦洛冷笑。“難道我們要把她的生命寄託在敵人的仁慈上面?”
“每個人都會死。”傅風雪說道。“我也會。”
“----”這一次,秦洛是真的沉默了。
他知道傅風雪的這句話並不是蹩腳的藉口和推脫責任,也不是人的生死論,而是他自己也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皇帝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逼迫和傅風雪一戰。別人都可以逃避,唯有他逃避不了。
“你要去泰山?”秦洛問道。
“你不希望我去?”
“---”秦洛當然希望了。傅風雪不出手,他用什麼去阻擋皇帝?
“你能夠送我去死,我爲什麼不能讓你的女人遭遇一些危險?”傅風雪再次反問。他平時的話不多,但是一旦出聲就讓人招架不住。就連秦洛這個平時很能吵架一個人可以單挑別人一架的也不是對手。
“-我也不是要送你去死。”秦洛解釋着說道。“這次我會和你一起過去。你、我、大頭、耶穌、紅衭、還有鬼影和玉女,如果小李探花和軍師他們能夠趕回來的話,把他們也帶上-咱們玩車輪戰,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皇帝?”
傅風雪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想法過於天真了。他爲什麼要那麼麻煩的到燕京來擄走厲傾城而不是直接去泰山?他知道厲傾城在他們手上,你一定會想辦法聯繫我。而我也一定會答應幫你出戰-他來華夏的目的就是爲了挑戰我。同樣,只要厲傾城在他們手上,我們就沒辦法去車輪戰。以他們的身手,一旦我們有車輪戰的苗頭,他們就可以殺掉人質輕易逃脫-我攔不住他。就像他攔不住我一樣。”
聽了傅風雪的分析,秦洛感覺相當的頭痛,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避無可避,唯有一戰。”傅風雪說道。“自從在美國的時候遇上,我就知道這一戰難以避免。”
“可是---”
“我贏不了。也不一定會輸。”傅風雪知道秦洛要說些什麼。
“對不起。”秦洛說道。就像傅風雪說的那樣,他明明知道傅風雪不是皇帝的對手,可爲了自己的女人,還是要‘綁架’他去和皇帝火拼。他對他心存愧疚。
“你是用什麼身份和我說這句話?”傅風雪問道。
要是站在國家的立場,這句話輪不到秦洛來說。相反,應該是傅風雪對秦洛心懷歉意纔是。畢竟,他纔是國家守護者。而秦洛的女人有可能爲了國家犧牲。
“用我自己的身份。”秦洛聲音沉重的說道。“一個女人的男人。一個妻子的丈夫。”
“我接受。”傅風雪爽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