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身溼漉漉的顧菱月站在門外。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披散着,還在滴着水,而那一身水藍色的小禮服,也溼得七七八八的了。
她身上披着一條薄薄的毛毯,渾身瑟縮着站在門口。
見到江以柔和衆人之後,顧菱月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將江以誠拉過來擋在自己的面前,“怎麼這麼多人?”
江以柔驚得嘴巴都閉不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讓王姐在那個房間裡面放的薰香是那種擡過來的,特製的迷香,藥效特別強!
而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和那個保鏢做那種事情?
還渾身溼漉漉地出現在這裡?
她上揚了脣角,“小嫂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麼溼漉漉的,看上去倒像是和男人交換之後剛剛洗完澡啊……”
“啪——!”
江以柔的話還沒說完,顧菱月一個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江以柔的臉上。
她冷笑,“以柔妹妹,你身爲一個沒出嫁的女人,說這番話也不嫌害臊?”
“況且,陸先生,你未來的夫婿還在這裡,你就這麼妄自揣測你未來的嫂子,你讓外人怎麼看你這個江家大小姐?”
說完,她淡淡地轉眸看了一眼江以誠,慶生解釋,“剛剛衛生間的水漏了,噴了我一身,我有點冷,披着毯子去找傭人來修理而已。”
顧菱月從打了江以柔之後,到現在解釋自己從外面進來的來龍去脈,一直條理清晰,情緒自然,挑不出一點的破綻來。
而在場的人,不管是陸安苒還是莫東修亦或是江以誠,也都猜得出來江以柔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因此,對於顧菱月這種超強的臨場發揮的能力,眸中都寫滿了讚賞。
陸安苒還默默地在顧菱月的視線範圍內,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顧菱月看着前一天還一頭凌厲的短髮,今天就變成了寸頭的陸安苒,默默地搖了搖頭。
剛剛她在那個房間裡面見到容景冽的時候,還以爲容景冽就是要來做江以柔的夫婿的,還差點和他大吵一架。
卻沒想到莫東修和容景冽兩個大男人,居然讓後陸安苒來這裡做江以柔的夫婿?
真是夠了。
“沒辦法,二哥剛剛結婚,家裡有嬌妻。”
“我更不敢在你眼皮底子下犯案啊!”
剛剛那個男人一臉無辜的樣子,還在她的眼前。
顧菱月默默地深呼了一口氣,心裡對容景冽就這樣用冷水把她澆醒還是頗有怨詞的。
可是面對這樣誣陷,她倒是贊同容景冽這樣的做法。
當然,她還是很難過。
自己的老公,在和她將近兩週未見之後,沒有抱着她互訴衷腸,而是把她按在洗手間裡面……澆冷水。
看着顧菱月那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江以柔死死地咬住了脣。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被人打過巴掌?
她擡起手來,向着顧菱月伸過去。
卻沒想到,手臂剛剛擡起來,就被江以誠握住了,“以柔,還嫌丟人丟得不夠麼?”
“她可是你未來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