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東院大王,我敢斷言,你完蛋了,今生在修煉之路上,你也就這樣了,再也不可能寸進一步。你這樣的,本小爺本來就可以一巴掌拍死,日後,你這樣的,我一巴掌就能拍死好幾個。”齊天不屑地道。
東院大王冷哼一聲,他意識到他是徹底上了齊天的當,不僅讓齊天將他當猴子耍,而且就連自己一往無前的氣勢也讓齊天給破掉了,以後,齊天搞不好就會成爲他的心魔,就像齊天說的那樣,因爲齊天的存在,他日後只怕是在修煉上,再也無法寸進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東院大王一定不會幻想着用言語挑撥金錦、王右軍和齊天之間的關係,不切實際地幻想着讓他們互相廝殺,反正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掉他們了,爲什麼不知足地還想着要在殺他們之前,還要誅他們的心。這下好了,齊天他們的心,他是沒誅成,反倒是讓齊天破了他的道心。
東院大王怨毒地看了齊天一眼,他自身的資質其實相當的有限,金丹期就是他的最高上限了,就算是齊天不破了他的道心,他實際上也極難再往上晉升多少,但是對於這一點,東院大王是堅決不承認的,他認爲自己再努努力,運氣再好點的話,還是有可能在將來突破到元嬰期的,現在好了,道心一破,就這點希望都沒有了,他怎麼可能不怨恨齊天。
“齊天,你好,你很好,等到我們將大陣佈置好,要煉化你的時候,你還能叫囂的出來。”
齊天淡淡一笑,說道:“我從頭到尾,說話都很小聲的,好不好?大喊大叫,態度囂張的是你,可不是我。”
“你……”東院大王指着齊天說不出話來,他猛地一轉身,對圍在周圍的赤狄修仙者道:“你們都聽着,齊天兇殘狡詐,實力又高強,搞不好是有可能從防禦結界中逃出來的,現在本王高額懸賞,如果誰能夠將防禦結界進一步加固,或者能夠隔着防禦結界,在不破壞防禦結界的情況下,攻擊到裡面的齊天,本王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齊天這會兒還被困在防禦結界裡面,就像是老虎被關在了鐵籠子裡面,可以隨便在鐵籠子外面,對老虎進行挑釁,攻擊,這種行爲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
“東院大王,我這裡有一種隔空打牛符,可以透過防禦結界攻擊結界裡面的人。”一名赤狄修仙者站了出來。
“哦,拿來我看。”東院大王忙道。
那人連忙將一張符籙取了出來,遞給了東院大王。後者是金丹強者,見識還是有的,他發現這張符籙名字雖然俗氣,但是品階卻是不低,就算是他對上了這種符籙的攻擊,也得謹慎對待。
“好,你拿着這張符籙,去攻擊齊天一下試試,看看能不能攻擊到他。”東院大王吩咐道。
那人拿着隔空打牛符,走到了防禦結界前,手一抖,瞬間激活了符籙,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間出現在了防禦結界之中,化作一道懾人的刀芒,直接劈砍向了齊天。
齊天一驚,連忙躲開。
看着齊天受驚的樣子,東院大王得意地哈哈大笑,他對那人道:“你有多少隔空打牛符,儘管拿出來,全都用來攻擊齊天,本王以五塊下品靈石的價格給你結算,你看如何?”
那人大喜,一張隔空打牛符的成本也就是兩塊多不到三塊下品靈石的樣子,東院大王等於是讓他賺了一倍的利潤,他怎麼可能不高興。他忙道:“東院大王,我目前一共有五百多張的存貨,如果大王覺得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繼續製作出來更對的符籙。”
“好,非常的好,沒想到你還是難得一見的符籙師。本王這就先給你一萬塊下品靈石,你把它們全都變成隔空打牛符,我要讓齊天待在防禦結界之中都不得安寧。”東院大王發狠道。
那符師大喜,連忙把他五百多張的存貨全都拿了出來,交給東院大王,隨後,拿着東院大王給他的一萬下品靈石去製作更多的隔空打牛符去了。
東院大王把五百多張隔空打牛符分給了幾個赤狄修仙者,讓他們站在防禦結界之外,對準齊天、金錦和王右軍砸,一定要讓他們不能休息,不能打坐恢復真元。
那幾個被選中的赤狄修仙者十分的興奮,齊天剛纔殺人的時候,留給他們的驚駭是深入骨子中的,現在反過來,他們能用隔空打牛符去戲耍齊天,齊天卻不能奈何得了他們,倒是讓他們有一種龍遊淺灘遭蝦戲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隔空打牛符的威力不算小,每一枚激發之後都有堪比築基初期修仙者全力一擊的威力,一枚兩枚威脅不到齊天他們,但是數量多了,那就比較麻煩了。
這些赤狄修仙者知道激發一兩枚隔空打牛符肯定無非威脅到齊天他們,他們不約而同地幾個人集合在一起,一個人拿着兩三枚隔空打牛符同時激發,同時向齊天他們發起攻擊。
看着防禦結界外同時激發的那麼多隔空打牛符,齊天朝着王右軍和金錦一招手,道:“你們倆別閒着,過來,替我擋着點。”
王右軍和金錦內心深處是非常抗拒齊天的命令的,他們爲了保命,迫不得已讓齊天在他們的識海中種下了奴印,現如今,能夠威脅的他們性命的已經不是齊天,而是原本是同一陣營的赤狄修仙者,現在他們倆還想着怎麼樣能夠讓東院大王回心轉意,重新接納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去拆赤狄修仙者的臺,爲齊天擋下隔空打牛符。
只是世上很多時候不是你不想走就不做的,奴印的強大之處就是在於無法拒絕主人發出的任何命令,就算是主人讓他們這些仙奴自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王右軍和金錦兩人現在就是這樣,明明不願意去做,但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去執行齊天的命令和要求。
王右軍和金錦都是正兒八經的金丹強者,他們倆一出手,擋下砸向齊天的隔空打牛符,可以說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們倆的舉動徹底把防禦結界外的赤狄修仙者給激怒了,他們本來就痛恨兩人拋棄了他們,做了齊天的仙奴,剛纔看到他們倆向東院大王求饒,還以爲他們有了悔改之意,卻沒有想到都是騙他們的,齊天僅僅是發出了一個簡單至極的命令,他們倆就迫不及待地去執行了,這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防禦結界外的赤狄修仙者越發憤怒,他們把手中的隔空打牛符一抓一大把,紛紛砸向了王右軍和金錦,數量之多,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王右軍和金錦都是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兩人不敢有一丁點的留手,使出渾身解數,化解着這些同時攻來的數十上百的隔空打牛符。
兩人的窘境,齊天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絲毫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若是兩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他這個主人要他們何用?何況,齊天也要藉着這個機會,讓王右軍和金錦都清醒地認識到自從他們歸順了他,事情就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這些赤狄修仙者是絕對不可能再接受他們了。
果然如同齊天所料的那樣,一開始王右軍和金錦替齊天抵擋隔空打牛符的時候,還有些遲疑,留着手,但是當越來越多的隔空打牛符打過來之後,特別是其中很多幹脆就是鎮對着他們來的時候,兩人的神情慢慢地開始發生變化,他們倆都是怕死之人,同時也是傲嬌之人,金丹強者嘛,在赤狄修仙界,不傲嬌是不可能的,在他們看來,他們都已經向東院大王表達了要反正的決心了,那麼赤狄修仙者就應該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不是向現在這樣,分明就是要致他們於死地,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有活命的機會。
兩個極其怕死且不想死的人,就這樣被人把求生的道路給徹底堵死,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王右軍和金錦兩人神色間的猶豫慢慢消散,原本他們看赤狄修仙者的眼神中還有一些渴望和歉意,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越來越多的隔空打牛符砸過來,兩人神色間的猶豫,眼神中的歉意和渴望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憤怒。那些赤狄修仙者不再是他們的同伴,而是想致他們於死地的生死仇敵。兩人的出手也是越來越堅決,越來越果決,再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齊天把兩人的變化看在眼中,他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他不是第一次收服仙奴了,無論是鄧傳亮,還是高金梅,都是被他調--教過的,在這方面,他已經相當有經驗了,這次果然和以前一樣,王右軍和金錦都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掙扎之後,還不是乖乖的認清了現實,以後都將成爲他的手下,爲他做牛做馬。
齊天沒有再去關注王右軍和金錦,而是在兩人的中間,盤腿坐了下來,他首先和高金梅取得了聯繫。
仙奴被種下奴印之後,會和恩主之間建立一些微妙的聯繫,至於聯繫有多緊密,就取決於使用的奴印有多高級了。齊天使用的乃是從萬界城購置的上等奴印,種下之後,是可以在相當長的一段距離之內,直直接和仙奴進行溝通的,效果比傳訊紙鶴還要好,而且不受防禦結界的隔離和限制。
高金梅因爲受不了矮胖金丹強者的挑釁,去追殺矮胖金丹強者了,她這會兒已經成功追上矮胖金丹強者,並且經過一番戰鬥之後,將矮胖的金丹強者給斬殺了。她正準備往回返的時候,通過奴印,得到了齊天發來的指令,讓她不要明目張膽地返回赤火城,而是隱蔽身形,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返回後,先行躲藏起來,隨時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高金梅不知道齊天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齊天提出了要求,那麼她就只有遵從的份兒了。於是,她就趁着所有赤狄修仙者都把注意力放到天上的浮空囚牛陣的防禦結界上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溜進了赤火城中,找了個距離不是很遠的地方躲了起來。
齊天給高金梅發出指令之後,就開始抓緊時間修煉起來,一方面,他還要應付赤狄的一皇六王,另外一方面,赤狄修仙界只是他成長路上的一個小山丘罷了,在後面,他還有無數的高山需要攀爬,沒有足夠的修爲境界和實力,那怎麼可能?
齊天明目張膽地當着這麼多的修仙者的面,竟然開始了修煉,那些赤狄修仙者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那些負責砸隔空打牛符的赤狄修仙者稍微把一部分火力對準了齊天,而那些沒有被選中去砸隔空打牛符的赤狄修仙者也沒有閒着,他們把他們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可以用來困人的法陣、符文等全都取了出來,開始在浮空囚牛陣的防禦結界外面,製造更多的困人的防禦結界或者法陣等等,爲齊天可能的破陣增加難度。
東院大王看着這一切,非常的滿意,他凌空負手而立,像是一個導演一樣,操控着一切,一會兒看看防禦結界中的齊天三人,一會兒又指揮着防禦結界外的赤狄修仙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第二天,赤狄修仙者對齊天他們的圍困、圍攻依舊在持續,齊天倒是一點事都沒有,但是王右軍和金錦都有些疲憊了,他們倆雖然是金丹強者,但是架不住不停地去格擋隔空打牛符,畢竟每一枚隔空打牛符就相當於築基初期修仙者的全力一擊,幾百上千枚隔空打牛符,全都格擋下來,還是很消耗功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