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大家發了幾個紅包?有給騎兵的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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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硯然這時候也意識到指望着別人肯定是不行了,只能他自己上了。他道:“那好,我上就我上。你們都退下。齊天賢弟,黃忠和白玉潔留下。”
莊硯然自己都沒有多大的自信,不想自己的醜態讓手下看到,只能讓黃忠和白玉潔這樣的心腹留下,至於留下齊天,完全是爲了震懾齊天,目的和他剛纔堅持讓楊氏兄弟出手是一個意思。
齊天樂得看熱鬧,他也想着藉此機會,稱量一下莊硯然的斤兩。無疑,莊硯然算是站在煉瀛境金字塔塔尖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個,他的實力不能完全代表這一小撮人,但是也能夠管中窺豹,讓他心裡多少有個底,不至於和實際情況偏差太多。這樣,以後他做事,也好有個衡量的標準。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莊硯然站在了符文門前,擡起手,連着比劃了幾次,都沒有出手,他的心裡沒有多少的底氣,於是,他又走到了力梭前,深吸了一口氣,取了一個拳套戴在了手上。這個磯風拳套乃是一件地階上品的靈器,不但能夠承受萬斤的力量,而且還可以爲佩戴者額外增加一千斤的力量。
站在力梭前,莊硯然沒有施展任何的拳法,只是將自己的真元力量完全發揮了出來,捎帶着激發了磯風拳套上的符文。
砰……
莊硯然一拳達到了力梭上,力梭旋即開始划動,一個又一個的符文亮了起來,但是當第七個符文亮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顯得有些勉強了,最後,力梭在滑向第八個符文的時候,有些疲軟,只能趴在第八個符文的前面,一動不動。
莊硯然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一拳不是他的巔峰水平,甚至連正常水平都沒有發揮出來。這樣的一拳要是打在符文門上,簡直就是浪費,是丟臉。
浪費的是本就不多的機會,丟的是他堂堂谷川城城主的臉。
一看莊硯然僅僅打出了七千多斤,連八千斤都不到,黃忠和白玉潔都明智地閉上了嘴,這個時候,莊硯然心中一定是怒火洶涌,他們要是敢開口,甚至是多一個表情出來,都是自討苦吃,此時,理應裝啞巴。
莊硯然自從成爲城主之後,從來沒有像這時候這麼尷尬,他沒有去看齊天他們,不過他此時此刻的感受,就感覺齊天他們三個人的視線就像是刀子一樣,扎心。
莊硯然強忍着沒有去看齊天他們,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還是要臉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了一下,第二次揮拳,擊打在了力梭上。
力梭猛地往前一竄,迅速地向前滑行,最終劃過第八個符文,停在了距離第九個符文不是太遠的地方,八千八百斤,基本上就是莊硯然的水平了。
可是這個力度距離破解符文門所需的九千斤,還差了一些。莊硯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這次他調整自己狀態的時間格外的長,半晌,他才猛地揮出一拳,擊打在了力梭上。
嗖……
這次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力梭躥出的速度要更快一些,莊硯然對這一拳也是格外滿意,他將手背了起來,看着力梭向前滑行,看着一個又一個的符文漂浮起來,亮了起來,終於,第九個符文也亮了起來,然後力梭又向前滑行了一小段後,這才停了下來。
九千三百斤。
這次,莊硯然正常發揮,又使用了拳法。他成功地將真元力量,拳法力量和拳套的力量三者合一,成功打出了超過九千斤的力量。
白玉潔看到這裡,暗中長鬆了一口氣,他激動萬分地鼓起掌來,連連叫好。“城主威武,城主牛--逼。”
黃忠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根據他的估算,有這麼大的力量,應該可以將符文門暴力破解開了。
莊硯然走到了符文門前,問道:“我應該打在什麼地方,最省力?”
黃總指了指一個地方,道:“這裡應該是符文門的陣眼,你往這裡打,應該最省力。”
“好,你退下。”莊硯然揮了揮手,讓黃忠退下後,又朝着齊天笑了笑,道:“齊天賢弟,愚兄要獻醜了。”
齊天颯然一笑,道:“我等着欣賞城主的絕世風采。”
莊硯然閉上眼尋找了一下剛纔的狀態,然後猛地深吸了一口氣,雙目圓瞪,看準了符文門的陣眼,陡然擊打出一拳。
砰……
拳頭結結實實落在了符文門上,符文門猛地顫抖了一下,旋即,符文門上出現了幾道肉眼可見的細微裂紋,就當所有人都已經符文門就要在這時候破解開的時候,突然從陣眼處又鑽出一個符文來,它的出現就像是一個粘合劑一樣,剛纔出現的裂紋迅速的消失,符文門竟然又恢復了原狀,不,也不能說是完全一樣,而是多了一個符文出來。
黃忠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這……這怎麼可能?符文鴛鴦扣。這種手法不是失傳了嗎?怎麼會有人佈置出來這種符文門?”
“黃忠,這是怎麼回事?”莊硯然怒道。
黃忠有些頹然,道:“城主,都是我觀察不周的過,我沒有想到吳金休這個老匹夫這麼厲害,既然懂得用上符文鴛鴦扣的手法,這種手法就連我都沒有掌握。不過,你放心,鴛鴦扣中只能藏一個符文,多出來的這個符文只是爲符文門增加了一千斤的防禦力量,現在只要你能夠打出超過一萬斤的力量,就能夠將符文門打破。城主,你剛纔已經打出了九千三百斤,再努努力,加加油,一定能夠打出一萬斤的力量的。”
莊硯然聞言,差點噴黃忠一臉。黃忠說的輕巧,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是說着玩的嗎?力量越是到了巔峰,增加起來,越是千難萬難。不是有一句話嗎?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根稻草能有多沉,似乎只要駱駝努努力,就能夠抗住這一根稻草的力量,但是,沒有這根稻草,那就是駱駝的極限,多了這一根,就超過駱駝的極限,能要了駱駝的老命。
莊硯然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樣,九千三百斤基本上就是他的極限了,這個時候,別說是要求他再增加七百斤的力量了,就算是要求他再多打出一斤,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身爲城主,能當着下屬的面,說“不可能”嗎?
這個時候,有能力要上,沒有能力,裝作有能力,也要上。
莊硯然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站在符文門前,剛纔的拳法不行,他就再換一種威力更大,不行,那就再還一種。
砰砰砰……
一眨眼的工夫,莊硯然就接連打出了五拳,可是他打出的力量始終在九千三百斤上下波動,始終未能達到九千四百斤,更別說突破萬斤了。
眼看着莊硯然還要出拳,黃忠急了,連忙阻止道:“城主大人,別打了,千萬別再打了。已經八次了,八次了,只剩下兩次機會。你要是再出拳,這密室中的寶貝,可就跟你徹底無緣了。”
“混蛋。”莊硯然本來都打算出拳了,結果讓黃忠擋了下來,頓時一腔怒火無處發,只能一拳打在了符文門旁邊的牆上。
一尺半厚的磚牆,還專門讓土系修仙者用法術加固過,轟隆一聲就被打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出來,被打掉的磚石更是飛出去不知道多遠。
“城主息怒。”黃忠倒吸了一口涼氣,剛纔那一拳,要是莊硯然打在他的身上,他不被打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黃忠,你說怎麼辦吧?你也看到了,我的極限就是這樣。”莊硯然怒道。
黃忠道:“唯今之計,就只有把那些和城主你能夠相提並論的前輩們逐個兒請一遍了。”
“請一遍?黃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些老傢伙,有哪個是善茬兒?真要是驚動了他們,就算是他們的力量沒我的大,他們也會腆着臉,要求分一杯羹的。到時候,這密室裡面的寶貝夠誰分的?搞不好,還得我自掏腰包,墊一部分修煉資源出來,才能夠滿足他們的胃口。那樣的話,我圖什麼?你告訴我。”莊硯然戳着黃忠的肩膀,質問道。
黃忠啞口無言,那些能夠和莊硯然比肩的老傢伙們,一個個都很厲害,但是他們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他還真不清楚。就像是莊硯然一樣,如果不是今天有這道符文門,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知道莊硯然的極限力量是九千三四百斤的樣子。這些數據都是莊硯然這樣的人不輕易示人的底牌,很多就連自己的道侶子女都不肯告知。根本就不存在他恰好知道誰能夠打出萬斤巨力的可能,要請人來的話,那就真的只能把那些疑似具有這麼大能力的人一個一個的請來。
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真要是把人請來了,再想把人輕易打發走,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肯定是要給對方好處的。這樣一來,莊硯然肯定要吃大虧的,他怎麼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