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天淮的屬下或者商業夥伴有幸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跌眼鏡,這個投機取巧耍小聰明,還像孩子一樣洋洋自得的人,真的是咱們的暴君?
“顧天淮,你就玩吧,遲早玩火自焚。”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葉雲輕就不相信顧天淮這個總是俯瞰着別人的上位者能一直操控一切。
顧天淮沒說話,眼底微含着笑意,挑了挑眉頭,眼神已經對葉雲輕的話進行了回答。
“現在開始,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換衣服。”顧天淮領着葉凡慢慢的踱步到門外,關上門後,又補充道:“你可以選擇磨蹭,但我會準時的推門進入。”
“Fuck!”葉雲輕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開始翻找衣服。
她真的很少罵人,上次左政騙她喝了那麼多的酒她才發火那麼一次,可顧天淮卻用這幾句話就能讓她肝火大動,或者更確切的說,她是每次見他都想把這句話化成錘子砸在他腦袋上。
“3,2,1!”顧天淮倒數着,然而卻並沒有行動,直到幾秒種後葉雲輕自己一瘸一拐的來開門,略顯凌亂的長髮顯示了她剛剛的焦躁,她沒好氣的瞪着他。
顧天淮打量了葉雲輕一下,純黑色的休閒襯衣,白色的七分褲,全都是沒有多餘裝飾物的款式,顯得大方又精緻。然而當他看到她腳上那雙五公分的高跟鞋是時,卻蹙了蹙眉頭。
“你都瘸了,還穿高跟鞋?”
葉雲輕低頭看了一眼,也覺得不大合適,只是作爲明星的慣病,穿衣服首先考慮搭配是不是漂亮,她只是做了最好的穿戴而已。
想了想,她猶豫道:“要不然我去換一雙?”畢竟一會兒也要走很多的路呢。
“不用了,你們女人太磨蹭。”顧天淮這麼說着,俯身將葉雲輕橫抱了起來。葉雲輕嚇了一跳,伸手錘了顧天淮一下:“你放我下來,幹什麼啊你。”
顧天淮卻並不理會,徑直往前走着,答非所問道:“其實上次我就想說了,你一個大人了,怎麼輕的跟個孩子似地,怪不得動不動就受傷呢,你身體太弱。”
“靠臉吃飯的人,自然不如你們這些靠血緣吃飯的人一樣。”葉雲輕夾槍帶棒的道。
顧天淮一聽,樂了:“別瞧不起我們富二代,沒有我們,你們圈子裡的多少姐妹都會失去工作啊。”
要知道,維繫娛樂圈潛規則的東西,不就是錢和權嗎?那些沒有實力卻心比天高的花瓶們,要不是通過尋找這些有錢人們,哪能上位啊。
葉雲輕爲了表達對顧天淮這種玩世不恭語氣的鄙夷,重重的翻了個白眼,她發現自從跟顧天淮接觸之後,她翻白眼暴怒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反正我又不靠你們吃飯。”
顧天淮可以湊近葉雲輕的耳朵,曖昧的呵氣,戲謔道:“只要你願意,其實也可以的。”
葉雲輕臉一紅,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葉凡,發現小傢伙正老老實實的靠在電梯角落,低頭沉思,於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葉凡沒有多想。
但她不知道,此時葉凡的心裡卻在進行一次深刻的嚴肅的思考。到底是葉叔叔好,還是顧叔叔好,一會兒到了電影院,我是應該當神助攻,還是應該棒打鴛鴦呢?所謂幫與不幫,這是個問題。
葉雲輕坐到顧天淮的車裡,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她做賊一樣的表情把顧天淮逗笑了:“如果你現在腿還是好的,我真的絲毫不懷疑你下一秒就要衝到馬路邊去偷井蓋了。”
什麼爛比喻,葉雲輕在心裡吐槽顧天淮,然後語氣鄙夷道:“你一個資本家自然不知道我們做明星的痛苦,被狗仔拍到,你頂多背後被人當做談資,我卻有可能被打回原形。”也就是地位一落千丈。
畢竟如果不是一些怎麼紅也紅不起來的小明星會破釜沉舟用醜聞炒作,誰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罵,被狗仔胡言亂語。
顧天淮俯身幫葉雲輕繫上安全帶,道:“你放心,有我在,就算現在有狗仔在跟,也不敢登報。”
按理來說,一些商業名流跟明星傳緋聞的事情是見怪不怪的,就如葉雲輕說的,資本家們不過是被當做談資,其他的不會有一點損失,甚至有一些人還喜歡博眼球譁衆取寵增加知名度,所以日理萬機的總裁總監們,大多是不會理會這些無謂的花邊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狗仔們纔敢興風作浪
但是顧天淮不一樣,狗仔們哪怕再沒有新聞可登,也不敢惹這位祖宗,幾乎變成不成文的行規。因爲他們早已達成共識,這位商界暴君大人,可謂是心胸狹隘又斤斤計較,手段冷酷又幹淨利落。但凡有人敢觸他的眉頭,哪怕他再忙,也會抽空把這人修理的爹媽不認,且多年來無一漏網之魚,幾乎讓大家懷疑,這位坐擁商業半壁江山的總裁大人,是否成天什麼都不幹就盯着八卦界看有沒有人造他的謠。
上次那個不怕死的雜誌社就是個好例子。
葉雲輕聽到顧天淮這麼回答,放下了一顆心,隨口問道:“你買的是什麼電影啊。”然而一擡眼,卻發現顧天淮一直在盯着他看。
葉雲輕被盯得發毛,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顧天淮快速貼過來,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直到她臉紅,他才慢慢道:“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那凌亂的跟靜電球上的毛線似得頭髮弄一下,我是強迫症,我很難受。”
葉雲輕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撫平頭髮,彆扭的轉過頭去看窗外。心裡懊惱道,嫌我頭髮亂你就直說,靠這麼近幹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顧天淮看着葉雲輕的樣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回答她剛剛的問題:“一會兒看影院賣什麼電影,我們就看什麼電影。”
葉雲輕“……”
下車的時候,葉雲輕開開車門遲遲不肯邁步。
電影院人雖不多,但稀稀拉拉的人一經過葉雲輕就犯毛病,下意識的想躲。因爲她身邊帶的兩個人的身份,都讓她覺得從心底裡敏感畏懼。
顧天淮掏出自己的墨鏡給葉雲輕戴上:“我懷疑你不是藝人,而是被警方通緝的賊。”
說完,直接將葉雲輕打橫抱抱起來。葉雲輕沒有掙扎,因爲萬一惹來圍觀那她絕壁會想在底下刨個坑遁走的,反正來都來了,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她索性一歪頭把臉埋在顧天淮的胸膛裡,這下看誰還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