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面配有一套沙發,景忠山先坐下後,便讓許寧夏也坐了下來。
“寧夏啊,你跟爸爸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不要有什麼遺漏。”
景忠山態度已經放緩,與以前跟許寧夏交談時的語氣一般無異,威嚴中帶着親切。
許寧夏早已把腦中思路整理清楚,面上鎮靜,把剛纔所看到的一一說了出來,詳細,但廢話不多。
“另外,”許寧夏皺了皺眉,“那個男人,我下午在迎客的時候看到過。”
“知道他是誰嗎?又或者說是,他是哪邊的人?”
許寧夏搖了搖頭,不欲多言,反正景忠山不用自己說,遲早也能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若是自己說了,反倒是有了挑撥離間的嫌疑。
再加上,她並不肯定那個男人就是陸靖風的朋友,她也不敢亂說,免得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景忠山只以爲許寧夏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了,面上露出和藹的微笑,道:“好的,寧夏,這次你可幫了景家大忙了啊!”
“沒有,應該的。我還怪我自己當時看到那人,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呢。”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要想太多。好了,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掛心了。”
許寧夏點點頭,站起了身來,開口道:“那我就先走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爸爸你隨時叫我啊。”
景家對她還是很好的,所以有什麼事情,她也想幫上一幫。
“好好!”
景忠山看着許寧夏離開的身影,面露沉思,復又看到她腳下穿着的一雙拖鞋,注視了片刻,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麼。
不只是景闌珊,包括陸靖風,景夜白兩人,也都很驚訝。他們完全沒想到,那個在景忠山書房裡,與他談話的人,竟然是許寧夏。
景夜白想着,不久前自己還把她送回了房間,這會兒她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不禁覺得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情,應該有點意思。
“你怎麼會在這裡?”說話的人是景闌珊。
許寧夏也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這三人,愣了一愣。
反應過來時,
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因爲她跟蹤人到了這裡。
這時候,反倒是相繼出來的景忠山,救了許寧夏。
只見他威嚴的目光在外面三人身上掃過,最終停在了站在最後面的景夜白身上。
“你跟我進來一下。”
轉身的時候,又對景闌珊聲音威嚴的開口道:“應該說你怎麼會來這裡,現在是你的訂婚宴,你不好好呆在那兒招呼客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許寧夏撇撇嘴,終究沒敢說什麼,她不也是擔心嘛!
一旁陸靖風,面露淺笑,對景忠山恭敬的說道:“岳父,這次是我們不懂事,我們現在就回前廳。”
說着,在景闌珊不情不願的情況下,牽着她走了。
許寧夏見着自己也沒必要再站在這兒了,於是對景忠山笑了笑,也走了。
“爸,找我什麼事?”甫一進入書房,景夜白沒好奇的問剛剛發生了什麼,只是如此說道。
這次,景忠山站在那張辦公桌旁邊,背對着景夜白,沒直接告訴他自己找他來幹嘛,而是說道:“剛剛有人潛進了這裡。”
景夜白皺眉,“那寧夏怎麼會在這裡?”
“是寧夏發現了她,她一直跟了過來。”景忠山說道,“那個男人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之一,應該是乘着沒人注意的時候過來的”
景夜白聽言,問道:“他有沒有拿走什麼東西?”
景忠山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這上面的東西一時也看不出少了什麼,而且就算有什麼被他拿去了,相信也威脅不到我們景家。”
景忠山自認他向來謹慎,不可能會把致命點暴露在外。
倒是景夜白麪上嚴肅,並沒有因爲景忠山這句話而掉以輕心,“有時候要找出什麼,他們總是能留意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爸,你最好做好完全的準備,接下來的日子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景忠山聽言,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了,他並不是個與時俱進的人,所以現在有些手段他並不瞭解,如此聽到景夜白的話,這才後怕起來。
不過景忠山畢竟是景忠山,再過慌亂,也沒有亂了
分寸,很快的鎮定下來後,說道:“夜白,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景夜白聽言,沒說什麼,只是在等着景忠山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之前,我們景家做過一段時間的毒品生意。”
景夜白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這一樁事情景忠山抹除的很好,他經手公司這麼久,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而且,我們也曾跟道上的那些人合作過。”
此時,景夜白更爲驚訝了,怪不得說,之前的那幾年,景家發展的那麼快。
可這驚訝個幾次後,景夜白也全部都接受了,畢竟很久以前就知道,一個世家,其發家史多少有點不乾淨的地方,或許景家之前的好幾代,也多少做過類似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父親,也會這樣…
景忠山看出了景夜白的想法,確實是有些汗顏,說道:“你不要不理解,景家只是這兩年發展的還好,若是遇到個什麼風波,你作爲承擔責任的人,就不得不面對某些選擇。”
“再說,我當時也都是爲了景家好,而且那時候,販賣毒品這件事,有很多人都在幹。”
景夜白笑笑,沒說什麼。
“那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明這些情況?”景夜白很清楚,景忠山一定是還有什麼事情吩咐他去做。
果然,景忠山想了想,繼續開口道:“你知道,作爲生意人,多疑是難免的。”
“你懷疑寧夏?”景夜白麪上帶着笑,眼光深不可測,開口道。
景忠山愣了愣,點頭了,“我知道,這裡面有很多細節,都能證明寧夏是無辜的,也能證明她說的話,並沒有問題,然而,就光是看她在巧合的時間裡出現在那裡,我們就不能不懷疑她。”
“有道理,”景夜白好像是真的很認同景忠山的話,問道:“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想辦法試試她,不要讓她察覺到我們對她的懷疑,你明白麼?”景忠山說出了他此時心中的想法。
景夜白點了點頭,面上的笑容讓人對他此時的態度,模棱兩可。
景忠山有些不悅,他不喜歡脫離掌控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