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風瑟瑟的搖曳了院子裡的樹枝,發出了嘩嘩的聲響,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將木窗用力撞開。舒睍蓴璩
躺在芙蓉帳內的顧德和三姨娘,頓時從牀上坐了起來。
三姨娘於氏伸出手挽住了顧德的胳膊,嘴脣都跟着抖動了起來:“老爺,剛纔怎麼了?是有人從窗戶中跳進來了嗎?”
顧德點亮了牀頭的蠟燭,藉着燭光在屋中掃視一圈:“別怕,沒有人來過這裡。”
三姨娘這才鬆開了挽住顧德的胳膊,拍了拍胸/脯:“沒有人就好,剛纔可嚇死我了!”
她的話剛說完,突然又一陣大風吹來,將顧德手中舉着的蠟燭吹滅。
“老爺,我是小竹,我死的好冤!”
伴隨着一陣低沉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衣,黑髮遮面的女子飄了過來。
三姨娘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暈死過去。
而顧德渾身顫抖,蜷縮到了牀上,想要拿被子蓋住身子,卻被白衣女子將他手中的被子奪走。
“老爺,我被人殺了,快到三小姐的院子裡來看我,快點幫我洗脫冤屈,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說完,這個白衣女子一閃身從窗戶中跳出,顧德忙走到了窗前向外眺望,已經沒有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了。
顧德忙披了件外衣,走到門前卻發現守門的丫頭被人打暈了,他覺得事情哪裡不對,於是喚來了侍衛,一干人朝着三小姐的院子走去。
三小姐的宅院中,正是夜半,屋中的人睡的香沉。
顧傾雪卻怎麼也睡不着,她蜷縮在牀邊,一想起白天在溫泉邊上看到那麼多紅蠍子,她渾身發麻,感覺那些蠍子隨時都能找到她,來蜇她,要她的命。
“三妹,大姐來找你了!”
門吱呀一聲推開,一個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的女子朝着她走來。
顧傾雪尖叫着:“來人啊,快來人啊!”
披頭散髮的女人哈哈一笑:“別叫了,他們都被我嚇死了!顧傾雪,你爲何要害我,背後的主謀是誰,你快說!”
顧傾雪忙用被子蓋住了身子,渾身發抖,沒有回答她的話。
嘩啦一聲,被子被掀開。
顧傾雪看到那個女子蒼白的面容和一雙漆黑如黑洞般的雙眸時,她花容失色大叫着:“大姐,不要怪三妹,這都是二姐的主意,是她要害你的,這些都是她想出來的。”
“那奏摺是誰偷的?”
“是二姐偷的!我只是負責將你引開,其他的一律不知道啊!”
“父親,你都聽到了三妹說的話吧?可不要偏袒她啊!”
頃刻間,整個屋子燈火通明。
顧妍夕將烏黑的頭髮甩到身後,一雙古井般的雙眸直視着顧德略帶驚恐的雙眸。
“你怎麼從……冰窖跑出來的?”
這時,一身白衣似雪,面帶銀製面具的俊俏男子走了出來,硃紅色的脣瓣微啓:“顧丞相,是本王救的她,因爲她還欠本王的恩情沒有還,本王不容許她就這樣死掉!”
顧德一見是澈王爺,忙躬身拜禮,炎鴻澈視而不見,他覺得不討好,這才直起身子看向顧妍夕:“女兒,是父親不好錯怪你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妍夕怎敢怪罪父親呢?”她突然想起一事:“父親,你可知道小竹上吊而亡了嗎?”
顧傾雪一聽,臉色嚇的慘白:“大姐,你是在嚇我嗎?這怎麼可能,剛纔她還好好的!”
顧妍夕一看連顧傾雪都不知道小竹死去的事,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陰謀?那到底又會是誰動的手腳,難道是針對她,想讓她含冤凍死在冰窖,才殺了小竹這個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