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畫面,炎鴻澈不知道想過了多少次,念過了多少次,可是自從這個叫顧妍夕的女人出現,他竟然會認爲這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桃兒,可是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查看,他不得不相信。
眼前的女子就是顧家大千金顧妍夕,和他想要找的桃兒,只不過那一雙有神亮爍的眸光相似,其他的地方並不相同。
至少,他的桃兒是嬌弱的,善良的,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樣子,需要他去保護和愛。
而眼前的顧妍夕,是如此聰明、口齒伶俐,性格倔強、刁蠻,和他印象中的桃兒絕不相同。
一想到他念了十多年的桃兒,愛了十多年的桃兒,炎鴻澈的心裡有着淡淡的痛,也對自己今天的行爲有着對桃兒的愧疚之心。
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臂。
當顧妍夕的手臂垂落在身側時,她的內心也如同繃緊的絲線斷掉了,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爲什麼會是這種感覺呢?她明明知道炎鴻澈有喜歡的人了,而她也沒有真正的愛過他,甚至在現代生活了二十餘年,她都沒有一次心動和戀愛過,可是這一次卻有這種奇怪的失落感?這是爲什麼呢?
炎鴻澈撩起玄色的車簾子,走進了馬車內。
並且清冷的喚道:“寐生,走吧!”
寐生應了聲:“是,王爺!”
這才從顧淳的面前離開,讓車伕繼續駕馬車,護送着馬車上那位戴着銀製面具的妖孽王爺離開了。
顧妍夕就這樣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有些手足無措,內心更是煩亂的難以平靜下來。
“妍夕,我們走吧!”
顧淳來到了她面前,拉着她的胳膊轉身欲走,那身紫衣華服的完顏凌玉又攔住了顧妍夕的去路。
“顧妍夕,你到底和澈王爺是什麼關係?”
顧妍夕神色冰冷望着完顏凌玉:“是什麼關係,你要問就去問澈王爺去吧!”
“你……”
顧淳撞了完顏凌玉的肩膀一下:“你還真是難纏!”
他牽着顧妍夕的胳膊,從他的身邊錯過,而完顏凌玉冷着一張酷臉,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很恨道:“該死,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她,本王是絕對不會將她讓給別人的!”
顧妍夕和顧淳兩個人又沿着小溪走到了那個荒廢宅院的牆外,看着這個圓圓的狗洞,顧妍夕趴下身子要從裡面穿過去,卻是被顧淳拉住了。
“大侄女,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們都是正常人,幹嗎要鑽狗洞啊?莫非,你有愛鑽狗洞的癖好?”
顧淳見顧妍夕悶悶不樂,想逗顧妍夕開心。
顧妍夕哪裡能開心的起來,心中一直在想着炎鴻澈這個大壞蛋,幹啥要拉着她走,最後又把她扔了下來?
知不知道女人也是有顏面的,丟了顏面該怎麼出門見人啊?
她正在氣頭上,聽到顧淳尋她開心,她一把拉住顧淳的手,將他拉倒在地上。
“出來的時候鑽的狗洞,回去時不鑽狗洞,難道要走正門啊?”
顧淳也趴在地上,挑起眉頭:“誰說要鑽狗洞了,我們翻牆上去好了!”
顧妍夕難以置信,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你會武功?”
“不會啊!”
“那我們怎麼翻牆?”
顧淳站起身,將顧妍夕從地上拉起,雙手一用力將顧妍夕舉起,這樣的舉動,讓顧妍夕忍不住叫了一聲,但很快她平靜了下來,怕被人知道他們在這裡。
“二叔,你這是要做什麼?”
顧淳雙臂一用力,將顧妍夕‘嗖’的一聲,扔到了高牆之上,還好顧妍夕坐在了高牆上,不然就從牆上跌落了下來。
顧妍夕忙俯下身子,緊緊貼着高牆,生怕從上面掉下來。
她喚道:“二叔,你怎麼上來啊?我現在下不去,牆太高了!”
顧妍夕就是害?怕,她也不會說出來,因爲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的剛強。
在望向牆下,顧淳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她忙轉過臉,看到了顧淳正站在牆內的草地上,脣瓣上揚,眸中含笑,雙手環在了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二叔,你……鑽狗洞了?”
顧淳點了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爲我爬牆過來啊?”
顧妍夕怒道:“那你爲什麼把我扔到牆上,自己就從洞鑽過去了,是存心看我現在不上不下,丟人的樣子嗎?”
顧淳笑道:“對哦,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顧妍夕一咬牙,看了一眼這個牆足有三米高,她不管不顧,從牆上跳了下來。
顧淳沒想到顧妍夕會有這樣的舉動,忙向前跑了幾步,伸出手將顧妍夕擁住。
因爲顧妍夕從牆上衝下來,力氣太大,將顧淳撲倒在地上,並且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顧妍夕閉上了雙眼,以爲自己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沒想到身下是軟綿綿的。
緩緩睜開眼睛,她這纔看到了面前是一個放大了十幾倍的痞美俊容,脣角像一邊勾起,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
顧妍夕感覺到身下很軟、很熱,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留藍花香,就算她在內心鎮定、平靜,在壓在一個男子的身上,她還是會面頰紅潤,尷尬的從顧淳的身上爬起。
顧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大侄女,我們走吧!”
顧妍夕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他的話,一直靜靜的走在他的身旁,臉色尷尬的神色依舊未減。
顧淳將顧妍夕送回了雲竹宛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可是剛躺倒木牀上,就感覺眼前恍恍惚惚,疲憊不堪。
他連打了幾個哈欠,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而顧妍夕回到了屋中後,玲瓏一直纏着顧妍夕,讓她講一講外面的春燈節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和二老爺一起玩的很開心?
顧妍夕像是沒有聽到玲瓏在她耳邊碎碎唸的聲音,臉頰一片緋紅。
好奇怪,今天發生的事都好奇怪!
“大小姐,今天你們都做什麼了?快和玲瓏說一說!”
“大小姐?大小姐……你睡覺了?”
玲瓏沒嘮叨幾句話,再一看顧妍夕已經闔上雙眸睡着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起,宅院外突然出現了女子的喊叫之聲。
顧妍夕被這種女子的尖叫聲吵醒,將睡在偏廳裡的玲瓏喚來:“玲瓏!”
玲瓏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問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嗎?”
玲瓏搖了搖頭:“沒有啊!大小姐,你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不好了,有人殺人了,丞相府裡死人了……”
玲瓏這一次聽的真切,一雙眼睛睜得又亮又大,道:“大小姐,奴婢好像也聽到了!”
顧妍夕右眼皮跳個不停,心裡也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忙吩咐道:“玲瓏,服侍我梳妝,我們快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大小姐!”
玲瓏服侍着顧妍夕洗漱,梳妝,換了身乾淨的衣裙,這才和顧妍夕出了雲竹宛。
走出院子,看到了有幾個丫頭慌慌張張的朝着前方走去。
顧妍夕喚住他們:“你們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裡?是丞相府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兩個丫頭一看是顧家大小姐顧妍夕,對視一眼,由其中一個身材較瘦的女子回答道:“是的,大小姐!丞相府裡發生了一樁命案!”
玲瓏一聽,忙尖叫了一聲。
顧妍夕卻分外的冷靜,問道:“命案?具體是怎麼回事?”
丫頭回道:“具體的事情,小菊也不知道怎樣回答大小姐,不過聽說好?像是和新回丞相府的二老爺有關。”
“二叔?”顧妍夕心中感嘆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這兩個丫頭可以離開了。
見這兩個丫頭離開,玲瓏緊張道:“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命案會和二老爺有關,你知道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我哪裡會知道,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吧!”
玲瓏退後了幾步,擺手道:“大小姐,奴婢不想去!”
顧妍夕蹙眉問道:“怎麼,你害怕了?”
玲瓏點了點頭:“是啊,奴婢天生就膽子小,別說見到死人了!”
顧妍夕淡淡道:“你去不去隨意,但是可別忘了,這件事可是和我二叔有關,若是你錯過了見他最後一面,那可是……”
其實,顧妍夕只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玲瓏竟然會一口答應了:“大小姐,我們快去看看吧!”
顧妍夕和玲瓏二人朝着顧淳新搬去的院子走去,還沒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這裡已經擠滿了丞相府裡的人,黑壓壓一片。
顧妍夕一看到這種形勢,就知道顧淳一定是有大麻煩了。
她和玲瓏擠進了人羣,走到了最前面,這纔看到院子內站着丞相府中主要的幾個人。
顧德一臉的陰鬱之色站在院子內,老夫人則坐在一把長椅上閉上雙眼,光看她的面色嚴肅的很,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而顧德的旁邊站着大夫人李氏,二姨娘陸氏,五姨娘元氏,他們三個人的神情各異,有的擔驚受怕,有的幸災樂禍,也有的一臉的事不關己的神情。
顧妍夕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也許下一刻可以爲這個案件做很大的證據。
而在一看,一身青衣的顧淳跪在了地上。
而他的衣衫凌亂不堪,上面還沾染了斑駁的血跡,真是令人觸目驚心。
顧德一雙鷹眸在顧淳俊美的臉上掃過,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道:“二弟,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顧淳輕笑:“我沒錯!”
“你沒錯?你怎麼解釋躺在你牀上,死去的小梅姑娘?”
顧淳擡眸,一雙眸子堅定不移地看向顧德道:“我昨天躺到牀上就睡去了,等我醒來就看到那個女子已經死在了我的身邊,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不想在說了!”
顧德看向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一個丫頭,問道:“你說,你今天剛進到屋子時,看到了什麼?”
那丫頭聲音顫抖道:“小梅……死了!”
“她是怎麼個死法?”
“她眼睛睜着,口角流血……衣服被撕碎了……身子幾乎都光了……趴在了二老爺身上,二老爺……身上也幾乎光着!”
此話一出,不少膽子小的丫頭媽媽們,都驚歎了一聲,有的甚至退後了好幾步,不敢在靠近這個院子了。
顧德咧嘴冷笑道:“二弟,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因爲我們大家也都看到了,你想做什麼解釋?”
“我說了,我什麼也不想解釋,我沒有殺人!”妍口步口輛。
顧德看着如此倔強的顧淳,冷哼一聲,問向了一直闔眸,坐在長椅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淳,道:“我相信淳兒是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母親,可是殺人這件事,若是找不到真兇,是要報官府的,畢竟人命關天啊!再說了,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這些人都是人證,就算我有心想要幫他,怕是也無濟於事,他要去坐牢了!”
老夫人眸子銳亮,從顧德的面上掃過:“怎麼?就因爲他是我的養子,你就這麼眼裡容不得他?”
“母親,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只不過是秉公執法而已,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的事情,難道還能是誤會不成?”
顧淳抿脣一笑:“大哥既然這樣想主持公道,那就將我送到官府衙門去吧!”
老夫人忙阻止道:“不可!淳兒,你將來可是要進官職的?,若是真的坐了牢,即便查出了不是你所爲,但是你的名聲有損,將來的仕途一定會前功盡棄了!”
“母親,既然大哥和這麼多人都認爲淳兒殺人了,那麼淳兒自然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顧淳倔強的望着顧德,脣角抿起,向一邊微微揚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痞美的不可方物,讓人覺得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男兒鐵錚錚的熱血和難以阻擋的剛強的魅力。
可是站在院子中的丫頭們,一想起死在顧淳牀上的小梅死的那麼慘,而且認定了是和顧淳有關,他們都不由得身上打了冷戰,不敢在去看這樣魅惑人心的俊美面容。
老夫人知道不能勸說顧淳,更知道顧德的那些心思,她最後咬牙道:“好!那就依淳兒的話,去官府洗脫冤情!”
顧德脣角不禁悄悄的揚起,面上卻露出了難爲情的樣子:“可他是我的二弟,這……”
顧淳堅定喊道:“我願意去,至少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沒有殺人!”
顧淳從地上站起,這時顧德冷冷喚道:“來人,將顧淳送去官府!”
丞相府裡的兩名護衛走來,押住了顧淳,正要往外走去。
在顧淳經過顧妍夕身邊時,他痞美一笑,鬢間的兩縷青絲隨風舞動。
“妍夕,你相信我殺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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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妍夕搖頭:“我不相信二叔會殺了小梅!”
“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顧淳說完這句話,便被這兩名護衛欲押走。
“慢着!”
一聲女子如玉落盤的清脆之聲,喚住了正在行進的顧淳。
顧德一見是顧妍夕喚住了他,不由得心中一顫,他不是沒有見過他女兒神機妙算的一面,曾經和完顏凌玉在衙門官府上斷案,那一樁案件看似是死者的妻子和鄰居男子苟且,狼狽爲殲,殺了丈夫欲私奔,其實是他丈夫誤打誤撞,喝下了那含有斷腸草的壺水毒死。
這一案件顧妍夕贏得很漂亮,也讓顧德對這個曾經軟弱無能的嫡女,刮目相看。
今天她竟然喚住了顧淳,難道是想爲她洗脫冤情嗎?
顧德擔憂地回眸看了一眼五姨娘,卻見五姨娘元氏朝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不必過分擔憂。
他這纔沒有阻止顧妍夕繼續說出的話。
顧妍夕看向顧德:“父親……”接着她又看向了坐在長椅上一雙銳利雙眸的老夫人道:“老夫人,妍夕願意查出案情,請不要讓二叔蒙受不白之冤!”
顧德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面上卻是一副很樂意的樣子:“好,妍夕,父親相信你會爲你二叔洗冤的!”
老夫人嚴肅的神情,在顧妍夕的面上淡淡看過,想了想,才緩緩開口:“好!妍夕,祖母也聽過你在沐城裡最近的傳聞,相信你會給淳兒一個清白!”
顧妍夕點了點頭:“妍夕先去看看死者小梅,會盡快給出答覆!”
大夫人忙攔住了顧妍夕,道:“妍夕,你是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見死人呢?若是衝撞了你,將來讓你找不到一個好婆家,那可怎麼辦好呢!”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背,笑道:“母親,女兒信自己,並不相信什麼命運!請您也相信女兒吧,不要在爲女兒擔心今後的事情了!”
大夫人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勸不住她這個倔強的女兒,也只好陪着顧妍夕一同進到了顧淳居住的屋子,而她的心咚咚跳個不停,畢竟她的性子是柔弱的。”
玲瓏跟在顧妍夕身後,一直扭過臉不敢去看內屋中發生的這樁命案死者。
而顧妍夕神色平靜,陽光打在了她白希嬌美的面容上,耀亮了她一雙如古井般黑亮的雙眸,她沒有絲毫的恐懼,一步一步靠近了屋中,靠近了發生命案的那隻木牀。
剛纔她明明看到了顧德和五姨娘元氏交換了下眼色,而且顧德在開始要讓丞相府的護衛將顧淳帶走時,明顯脣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想必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
顧妍夕這樣想着,已經來到了木牀邊緣。
她撩起了?染有鮮血的青色繡有綠竹的帷帳,看到一個女人衣衫凌亂,幾乎裸露了豐/滿的上半身和光着兩條纖長的白腿。1d7di。
女子頭髮凌亂散落在了木牀上,額頭像是被硬物擊中,已經破露了表皮,而她的後腦處的被褥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豔麗的紅色。
顧妍夕喚道:“玲瓏你過來幫忙一下!”
“哦!”
玲瓏心中驚恐不安的跳着,可是聽到了顧妍夕的吩咐,她還是轉過了臉,當望見牀上死去的小梅樣子極其恐怖時,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暈了過去。
顧妍夕無奈的搖了搖頭,讓膽子大已經走進屋子的幾個丫頭將玲瓏從地上扶起。
而這時,大夫人李氏走來,雖然臉色嚇的有些蒼白,但是強忍住噁心和恐懼的感覺。
輕聲問道:“妍夕,需要我做什麼?”
“母親,您還是去休息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叫一個護衛來幫我就好!”
顧妍夕很擔心大夫人的身子,畢竟對於她這種柔弱的女人看到這樣一個死相恐怖的屍體,一定會膽顫心寒。
可大夫人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妍夕,你說吧,母親沒事的!”
顧妍夕輕嘆一口氣,道:“母親,您將小梅的頭擡起!”
大夫人忍住恐懼的心,摸到了小梅的面頰,將她的頭扳起,這時候她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
顧妍夕側過臉,伸出纖長的手指撥動開小梅的後腦勺,這纔看到她的後腦處有嚴重的撞傷,而且血肉處能依稀看見有白骨露出。
她這才鬆開了手指,讓大夫人放下小梅的頭。
大夫人忙放下小梅的頭,身子一軟,忙用手扶住了牀邊,這時已經是背後的衣物被冷汗沁溼了。
顧妍夕在一看小梅的雙眼睜開,面色蒼白,脣瓣紅腫破裂,脖頸、胸前、雙腿之上都是斑駁的吻痕和抓傷,一看就知道在生前是被男人用強行的方式,霸佔了她的身體。
看來這真的是一場殲/殺案件。
顧德踱步走來,在顧妍夕耳邊問道:“妍夕,怎麼樣了?查出什麼原因了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頭緒,不知道如何破了這樁案件!”
顧淳垂眸笑了笑:“我還是去官府衙門那裡,我相信他們會洗脫我的冤情!”
顧妍夕並不是神人,所以她不可能從死者的表象上就很快的段明案件的起因和經過甚至結果,她需要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或者是從死者身上找出,或者從她生前的一些物證上找出,纔會將整個案件合理的聯繫到一起,查破出到底是怎樣的案件。
顧妍夕頭腦有些混亂,雖然不相信顧淳會是殺死小梅的兇手,但是她現在確實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對不起,二叔,妍夕一時之間也無能爲力!”
顧淳揚起脣角,露出痞美的笑容道:“不妨事的,妍夕,二叔謝謝你相信我!”
顧德又是偷偷的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讓護衛將顧淳帶走。
而大夫人剛纔因爲太過驚嚇了,走起來步子一搖晃,竟然撞翻了牀邊茶几上的一個香爐。
突然間。
“等等!我想……還是有辦法證明小梅的死,到底和二叔有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