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換的第一套晚禮服是粉紫色單肩晚禮服,右肩和左腰處都點綴着細碎的絲絹小花和碎鑽,高腰的設計,長及拖地的裙襬,看上去華貴又仙氣。
不得不承認的是,宋天楊比較喜歡紫色的晚禮服,他是個大男人主義很重的人,所以喜歡自己的女人比較乖,比較小鳥依人。粉紫這種顏色能恰到好處地避開她身上的鋒芒,反襯出那股子不太明顯的婉約氣質,只要她不開口,他看着她的時候就覺得他就是自己心目中要找的那種人。
當然,這個想法一度隨着他對慕千雪的瞭解之後,漸而淡去,就在他徹底放棄了對她的改造之時,她又以這樣紛嫩嫩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宋天楊很滿意地看了又看,只差沒發當場就拍板就是這一套了。
看着她款款走來,一笑,宋天楊大大方方迎了上去:“怎麼換了這麼久?”
“遇到個熟人,聊了幾句。”
聞聲,宋天楊桃花目微微一眯:“誰?”
“你也認識的,夏謹華。”
winola的婚紗設計也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夏謹華來這裡並不奇怪,只是,她和慕千雪聊天,那畫面他實在有些難以想象。再看慕千雪一幅並不怎麼願意多提那女人的表情,宋天楊頓時心中瞭然:“她跟你說了什麼?”
反正也沒什麼好瞞的,她便實話實說道:“說她現在要幸福了,所以希望我也幸福,還說過兩天就是她的婚禮,希望我不要去參加。”
“那你是怎麼說的?”
慕千雪下意識地聳了一下肩:“我當然說不去了。”
原本還以爲自己這麼果斷地拒絕了他會高興,豈料,人家不但沒有高興,還反問她爲什麼不去?
爲什麼不去?這個理由重要嗎?重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嗎?慕千雪仰起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希望我去?”
“嗯!”
沒想到他居然眼也不上眨地點了頭,慕千雪一驚,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還是在爲自己爭取:“她的新郎只可能是一個人,你也不介意?”
慕千雪覺得這事兒太玄幻了,可偏偏宋天楊不覺得,還一本正經道:“那不是更好,讓你徹底死心,讓那姓趙的也徹底死心。”
“爲什麼我有種怪怪的感覺?”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打扮,突然後知後覺地問:“你讓我挑禮服是要去哪裡?”
“參加婚禮。”
“………”
暈死,被她猜中了!
她能再遲鈍一點麼?可剛纔她分明已經跟夏謹華說過不去了,現在這樣讓她怎麼辦?
慕千雪一臉爲難:“我能不去嗎?”
“不想看兒子了?”
聞聲,慕千雪一怔:“和想想有什麼關係?”
“去了你就知道了
。”
夏謹華的婚禮,做爲夏氏的掌門人夏波清一定會出席,這幾年他出席的場合也一定會帶着許初見。兩個老的都出來了,孩子們要麼跟着一起回京市,要麼就是繼續放在k市。不過,他賭這一次夏波清一定會帶着孩子們回來,爲了打他們宋家的臉,應該也會帶着想想和小雨一起出現在婚宴現場。
所以,想要在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只能去婚宴現場。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
半攬着懷裡的人,宋天楊的心情說不出來的沉重,那種想說又不敢說的感覺和三年前很像,但不說的後果,三年前他也是結結實實體驗過的,所以,宋天楊很糾結。
說,還是不說!
他不說,她就更急了,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追問:“你是要急死我啊?快說啊!想想到底怎麼了?”
“想想在k市許家。
”
想來想去,還是坦白比較好。
至少昨晚上他聽到她坦白那一段舊事之時,他心裡涌出來的感覺不是責難,而是心疼,自責。他不指望慕千雪和他昨晚上感覺一樣,只是,如果連這樣的體諒都做不到,他們之間還要多少年才能走到一起?
三年。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輸不起,也不想再輸了。
“許家,爲什麼在那裡?”
“夏波清也在。”
一聽這個,慕千雪馬上放下心來,她對夏波清的爲人還是很相信的:“喔!乾爹帶去的?那你……”話到這裡,她頭歪了一下,又笑着看她:“不對,你不是說想想在你家的?怎麼……”
就知道她一定能舉一反三,想到這一塊,宋天楊也沒再瞞她,理直氣壯地道:“騙你的,不然你肯跟我回去嗎?”
“我……”
她語塞,他卻直接心塞了。
“是不是又要怪我騙了你?又要生氣?”
眼看這頭蠻牛又要生氣,慕千雪突然忍不住笑了:“我有那麼小氣嗎?我擔心孩子只是怕他萬一有什麼事,畢竟當時他和小雨是自己跑出來的,至於孩子在你這裡還是在乾爹那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放心的。”
“什麼叫一樣放心?我的兒子放在別的男人家裡,你爲什麼要放心?”
聞聲,慕千雪無語了,伸手捧了他的臉,拉近過來。她定定地望着她,蝴蝶般的睫毛撲閃撲閃,差一點就能刷到他的臉:“天楊,你能不能不要把他當成普通男人?他是我乾爹啊!在我心裡他和我爸爸一樣值得我尊敬,也值得你尊敬,不帶任何其它的想法
。”
“他對你有想法。”
這纔是宋天楊最介意的,當初要不是他使計,夏波清連這個乾爹的名頭也沾不上,這幾年,他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可眼睜睜從他面前帶走他兒子,不可饒恕!
“有許阿姨在,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錯過了27年,你覺得k市許家還能放過我乾爹?”
“他搶走我兒子還不讓我見一面,我爲什麼不能懷疑他?”
“啊?”
慕千雪怔然,片刻又問:“不是你讓他帶走的?”
如果是這樣,他還需要這麼憤怒麼?
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宋天楊的大手也伸了過來,學着她的樣子捧住她的小臉,往面前一拖,直近到嘴都要貼着嘴,他才咬牙切齒道:“所以,這一次婚宴你要不能把兒子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乖兒子,自從在拉斯維加斯見過一次面,都這麼久了,連孩子聲音都沒能再聽到,他怎麼能不氣?怎麼能不急?夏波清那個老匹夫,他跟他的樑子算是結定了……
那麼近,彼此的氣息交融,若不是在公共場所,她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想退開,他的手卻微一使力,怕痛,她也不敢再退,只怪嗔地剜了他一眼,抱怨道:“你還想怎麼收拾?”
“再生一個。”
男人的聲線性感,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慕千雪臉一紅,馬上囧道:“唉呀!你小聲點……讓人聽見……”
“聽見就聽見,我跟自己老婆生孩子還怕別人聽見?”
愕然一怔,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誰,誰是你老婆?”
“不是你嗎?”
那一聲,似落在心尖尖上的羽毛,不算重,可那樣的重量恰到好處能讓她心尖尖發顫,她舔了一下脣,紅着眼圈道:“還不是呢!”
她要是夠矯情,是不是得繼續接一句誰要嫁你了?
可是,能聽到他再用這兩個字來稱呼自己,慕千雪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不過,因爲當年的事現在宋家人對自己成見很深,所以,還不是呢!而且要把這個不是變成是,她要走的路還很遠很艱難,只能一步一步,努力給所有人看。
只是,老婆呢!
能聽他主動這麼說,她心裡真的很暖!很暖!
兩人膩歪了一陣,慕千雪又進去試了一套香檳金的長禮服。
雙肩帶的設計,深v之處雪白的事業線一覽無遺,整個裙身都鑲滿了流光溢彩的碎寶石,肩帶的地方垂墜並幾串珍珠鏈,襯着慕千雪圓潤的肩頭,說不出來的性感
。裙身緊緻,臀下的裙襬展開魚尾一般在身後鋪開一地,那種雍容華貴的大氣天然,一時間看得宋天楊也不小地吃了一驚。
他喜歡溫柔的小女人,所以一直希望把慕千雪變成那個樣子。可是,她自信,果敢,敢愛敢恨,就連穿衣服的風格,都和他想象中相差甚遠。可讓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慕千雪就是適合這樣張揚到極致的禮服。一如當年她那一身純黑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除了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以外,再無其它想法。
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他要的就是慕千雪這種極致張揚的美麗,所以,雖然胸前那一塊他很想扯塊絲巾替她擋起來,可想起兩天後的那一場盛世婚宴,他只能忍了。
只是,是不是生過孩子的原因?爲什麼這個女人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好了?
那溝,真特麼撩人,要不是知道她還不行,他真恨不得把人直接拖進更衣室,然後………
慕千雪和宋天楊在winola的專賣店裡膩歪的時候,想想正坐在夏波清的背上騎大馬。他手裡拿着把夏波清親手用竹子削的小短劍,身上繫着一塊花枕巾,興奮得喔喔有聲地叫着:“駕!駕!外公衝呀!衝呀!”
難爲夏波清一把年紀了,還穿着西裝,卻跪在地上到處爬,邊爬還邊學馬叫,那模樣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想想在拉斯維加斯就騎過杜宏宇,還因爲媽咪的制止只過過幾次癮,這一回是玩瘋了,喔喔伊伊的像個將軍,神氣得不得了。
許初見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夏波清含飴弄孫溫馨畫面。雖然覺得以夏波清的文藝氣質真的不適合幹這種事兒,可又有些惡劣地覺得,這種臭男人,就得來個混世小魔王好好治治。想想這小鬼,就是天生來克他這種笑面虎的。
想想玩的正高興的時候突然看到許初見過來,嚇得趕緊從外公身上滾了下來,還有意繃着小臉,一幅我很聽話,我沒有幹壞事的表情。
沒有打擾祖孫倆,許初見只是小心地避開他們,直接拿出行李箱替夏波清收拾行李。收了半天沒看到那邊有動靜,一擡頭,小傢伙還繃着臉站那裡呢!
忍着笑,許初見如皇太后一般頒下懿旨:“玩吧!我又沒說不許。”
一聽這話,想想繃着的小臉上瞬間綻開了一朵花,二話不說又爬回了外公背上,可是,原本歡樂的氣氛因爲多了一個人,想想小盆友總是有些放不開。於是,想想不鬧了,只是乖乖地趴在外公的背上問:“外公,系小姐在幹醒麼?”
“收拾行李,外公帶你去船上玩怎麼樣?”
“金的嗎?好哇好哇!”想想還沒坐過船,馬上興奮得直拍手,可拍着拍着,他又不起勁兒了:“現(算)了,我還系不qi了,我要在這兒等我的粑粑和媽咪
。”
要是他走了,外星人粑粑開飛船過來接不到他腫麼辦?雖然船上很好玩的樣子,可他更想去外星人粑粑的飛船上玩,更重要的是,小姨說媽咪一定和外星人粑粑在一起,他見到外星人粑粑的時候,一定能見到媽咪。而且,只要和媽咪見面了,媽咪也能帶他去船上玩的,所以,還是等媽咪和外星人粑粑比較重要。
“要是外公說,你粑粑和媽咪可能也會在船上呢?”
一聽這話,小傢伙的眼睛蹭蹭地直髮光:“金的嗎?金的嗎?”
“行李都快收好了,你說是不是金的?”
“外公,你真系大好人吖!”說着,想想似又想到了什麼,又從外公的背上爬下來,跑過去抱着許初見的頭也親了一口:“系小姐,你也系大好人,謝謝你!”
許初見的心啊!萌化了啊!
又不能明顯地對這小傢伙表示喜歡,只能故意僵硬道:“謝我幹嘛?”
“因爲你讓外公那啥那啥了呀!所以要謝謝你的!”
原本許初見聽到那啥那啥的時候還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一看夏波清一張老臉也泛起了紅,她頓時會意過來,臉一下子也紅了:“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胡說咩?你看,你看,外公現在的臉色,‘五光習(十)色’呀!好美膩呀!肯定是那啥那啥過了。”
“…………”
想想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五光十色這個詞,雖然用得不夠準確,但也足夠臊死個人了。許初見的臉色越來越紅,想想覺得是和外公一樣的‘五光習(十)色’,頓時眼睛都笑彎了:“外公說那啥那啥後心情就廢(會)好,心情好就廢(會)帶我去看粑粑和媽咪,外公繫好樣噠,外公棒棒噠!系小姐你以後天天和外公那啥那啥吧!”
想想真是好貼心好貼心啊!可這種貼心真的讓許初見想死,她一雙妙目惡狠狠地瞪着那老不要臉的人一眼,夏波清一個激靈,馬上輕咳了一聲:“咳!咳咳!想想,這件事咱們能不要再提了嗎?”
“爲醒麼不提?”
夏波清眼皮子一飛,給許初見送了一個秋波,這才一本正經地對想想解釋道:“因爲那啥那啥是個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聽這話,想想的小嘴‘o’了起來,又趕緊捂了起來:“喔!噓!不說了,想想不說了。”
“嗯!”
夏波清像個長者一樣慈愛地點頭,又一本正經地吩咐小傢伙:“自己回屋讓你小姨把東西也收一下,咱們去船上玩。”
“好耶!好耶!”
小傢伙扔下手裡的竹劍,蹦蹦跳跳地走了
。夏波清卻因此一連捱了許初見好幾枕頭的打:“姓夏的,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食色【性】也!”
“不要臉。”
許初見一口氣提在那裡,只差沒噴他一臉血。夏波清卻不以爲意,還更加無恥地道:“最近正好沒帶臉,所以,不要也罷。”
“你,你………你個老不羞,你也不能在孩子面前那麼說呀?想想還那麼小,他懂什麼啊?”
“對啊!想想還那麼小,他懂什麼?”說完,夏波清還藉機又數落她起來:“他明明不懂,你還氣急敗壞成這樣,所以分明就是你想歪了嘛!在我們想想心裡,那啥那啥也不過是個又好吃又好玩的事情罷了。”
又好吃!又好玩!
許初見又覺得臉部溫度直線上升,衝過去堵了他的嘴:“你還說?”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夏波清等人衝過來便反手直接抱住,另一隻手扒下她的小手,笑:“嗯!說起來,今天還沒那啥那啥呢!要不………”
“你滾!”
他點頭,表示十萬分的認同:“這個主意不錯,咱們一起滾!”
說完,就地一滾,直接就把人控到了身下………
(以下省略若干字,請大家自動腦補,自行想象,yy無限!!!)
因爲要準備21-23年會的行程,這幾天無法爲打賞加更,酒醸元子親的打賞我記個帳,等我年會歸來,一定補更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