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麻痹的,你敢說你家裡一件宮裡的貢品都沒有?”朱天降心說不怕你囂張,就怕你服軟。真要是服軟認罪,老子還真不好意思修理你。
“朱天降,你私闖內務府抓人,皇上不會饒了你的。”王玉良憤怒的說道。
朱天降勾了勾手,“大牛,過來。”
“大人,什麼事?”
“馬上帶着五十官差,去王大人家找找,看看有沒有宮裡的貢品。有的話就給我全部搬過來,老子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什麼是貢品?”大牛瞪着眼睛看着朱天降。
“呃……!你奶奶的,算了,朱二,你去!”朱天降翻了翻白眼,心說的虧大牛問了一句,不然這小子連鍋碗瓢盆都弄過來,那可丟人了。
“該死的朱天降,本官也屬於後宮皇親一族,你無權搜查本官的府郟”王玉良掙扎的罵到。
“麻痹的,都拐了八十六道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後宮宗親?別說是你,就是正宗的皇親國戚老子也殺過。來人,先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在說。”朱天降抓起官籌就扔出一支。
四名官差上前拉起王玉良就走,現在安察院的官差一個個牛逼大了,走在大街上連巡城官兵都得給他們讓道。
噼裡啪啦一陣殺威大棒,打的王玉良死去活來。朱二很快就從王玉良家搜了兩大箱子貢品回到了安察院,他知道朱天降不是讓他去起銀,只是尋找證據。
看着兩大箱子珍貴官瓷,還有一些古籍孤本,連朱天降看着都愛不釋手。
“麻痹的,你還有什麼話說?私自盜竊皇室之物,這可是死罪!”朱天降有了證據,這下他可放心了。
王玉良耷拉着腦袋,眼神中露出了恐懼之色。現在大豐朝京城都知道朱天降是個大惡魔,王玉良不明白這惡魔怎麼會找到他的頭上。
“朱天降,你會後悔的!”王玉良一想到自己與皇后娘娘的關係,不禁又來了膽氣。
“操!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敢嘴硬。來人,掌嘴!”
“住手……!”
就在朱天降下令掌嘴之時,一聲尖銳的叫喊從大堂門外響起。
隨着話音落地,就看到一名宮中太監帶着四名皇差走了進來。
“張公公……救我……!”王玉良一看到那名太監,彷彿看到了親爹似的,竭力的大喊了一聲。
朱天降眼睛一眯,心說找事的終於來了。不過來的只是條狗,看來不把狗打跑,主人是不會出現的。
“奉皇后懿旨,本公公特來帶王玉良大人回宮……皇后娘娘要見他!來人,把王大人扶起來,誰這麼大膽,敢把王大人打成這樣,咱家看他是不想活了……!”東宮總管太監張一德妖里妖氣的說道。
朱大官人看着張公公嘿嘿一笑,突然把臉一本,“麻痹的,哪裡跑來的閹人,居然在安察院裡大呼小叫……大牛,抽他幾個嘴巴,扔出去!”
“得令!”
大牛答應了一聲,晃着膀子就衝了過去。王玉良剛剛幸災樂禍的露出笑臉,馬上吃驚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東宮總管太監張一德吃驚的張着大嘴,恨不能塞進三雙襪子。自打他淨身進宮以來,還沒聽說過有傳旨太監捱打的事。今天還真實出奇了,居然有人要打他這位東宮總管太監。
安察院之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這下他們可開了眼。皇宮太監大嘴巴抽的啪啪直響,四名宮中護衛想上去幫忙,被一羣安察院官差如狼似虎羣毆了一頓,揍的鼻青臉腫扔出了安察院大門。
躲在人羣中看熱鬧的巡邏官兵,一個個羨慕的眼睛都冒紅光,心說自己怎麼沒這麼好的命,早知道削尖腦袋也要調到安察院來當差。
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安察院有大惡人朱天降坐鎮,包括五品官員見到安察院的官差,嚇的都不敢正眼觀看。那晚在司衙門口的決鬥被傳的沸沸揚揚,好像安察院官差都會飛檐走壁,南山打過虎,北海捉過鱉一樣。
不管在任何朝代,百姓們都有着仇富心裡。朱大官人的做法身受百姓的歡迎,加上朱大官人招收的那羣散佈消息的地痞流氓,天天出去傳播朱大官人的英勇事蹟,一時間朱天降彷彿成了百姓的救世主。按朱大官人的說法,這就叫炒作。
王玉良被抓,宮內太監被打,這一下真的震撼了文武百官那顆脆弱的心。原本他們覺得除了申百工那嚇破膽子的叛徒,不會有人主動繳納銀子。不管貪污也好,受賄也好,誰也不想把吃進去的再吐出來。況且朱大惡人心黑的要命,還要全部上繳才行。
但是看到這麼多的官員府邸一車車送銀子,他們的心也動搖了起來。就憑朱大惡人那股狠勁,恐怕送晚了的都要倒黴。不過這些官員還存着一絲僥倖的心裡,想看看皇后會怎麼懲治朱天降。一旦皇后狠下心來,沒準朱天降連今晚都過不去。
安察院臨近中午的時候,又下了一道政令。說是已經掌握了不少人的罪證,下午未時一過,就派人抄家拿人。
追隨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官員,一開始還覺得心裡委屈。但朱大官人這道政令一下,把他們差點活活美死。人性就是這樣,不繳的時候巴不得所有人都抗拒,一旦繳納出去,恨不得幫着朱大惡人去抄家。
宗人府中,皇后帶着鄂貴妃,正與靖王吵的不可開交。面對比自己小很多的兩位皇嫂,靖王的口舌一點不落下風。
“靖王,本宮問你,我大豐朝自開國以來,可見過這麼大膽的奴才!”皇后拍着桌面,震的茶碗直晃盪。
“皇嫂,是你男人給他的金牌,我有什麼辦法!”靖王耷拉着老臉說道。
“靖王爺,那朱天降已經罪不可赦,你身爲監國親王,爲何不把他打入你的宗人府大獄。”鄂貴妃面色蒼白,跟要吵架似的。
“嗨,我說鄂皇妃,你先把那小子的身份搞清楚在說好不好。宗人府是專管皇室宗親的衙門,朱天降什麼時候成了皇室宗親了?”靖王翻了翻白眼。
鄂貴妃被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皇后瞪了鄂貴妃一眼,也覺得她說話有點不着調。
“靖王,不管怎麼說,今天他觸怒了本宮。現在皇上不在京城,你手裡有打王鞭,可不懼任何聖令金牌。現在本宮問你,你到底去不去抓人?”皇后冷冷的看着靖王。
“我說皇嫂,臣弟問你一句,在我大豐朝當中你覺得是太監重要,還是大臣重要?”
“哼!不管誰重要,都重不過皇家的顏面。朱天降當衆打了本宮的傳旨太監,就是打了本宮的臉。”
“嘿……!這可真奇怪了,皇嫂什麼時候長了一張太監的臉?”靖王簡直是氣不死人不償命,哪有點皇室的威嚴。按現在的話說,這簡直就是小叔子調戲嫂子。
“你……你大膽,有這麼跟皇嫂說話的嗎!”皇后憤怒的站了起來。
“靖王,羞辱皇嫂,你可知罪!”鄂貴妃也跟着說道。
靖王把臉一撂站了起來,“皇嫂皇妃,你們忘了本王手裡這打王鞭是幹什麼的嗎?別在本王面前耍威風,不然本王可要動用宗令了!”
皇后與鄂貴妃心中一驚,真要是鬧翻臉,她們還真惹不起這位小叔子。
“鄂貴妃,咱們走,靖王不去抓人,本宮就親自出馬!本宮到要看看朱天降有多大的膽子,我看他敢不敢在本宮面前撒野。”皇后氣的臉色煞白,冷冷的瞪了靖王一眼,拉着鄂貴妃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宗人府。
兩位後宮一出廳門,靖王撇了撇嘴,“切!那小子又不是沒撒過。上次在上書房門口,也沒見你怎麼着他。”
靖王小聲嘟囔完,又嘆息了一聲,“唉……!臭小子,你自求多福吧,本王也幫不了你了。奶奶地,你小子要是過不了這一關,我家玉兒可咋辦。”
靖王無奈的嘆息着,皇宮去安察院的話,他還真沒辦法出面。
後宮宮門大開,皇后頭一次乘坐鳳攆出了皇宮。以前這可是老太后的座駕,皇后就算出宮都不敢這麼張揚。現在不同了,老太后已死,況且又是出門去找事,不囂張一點也壓不住陣勢。
京城百官都收到了消息,安察院整條街道恨不得都堆滿了人。九門提督無奈之下,只好派海東昇率人趕走百姓,保護皇后的安全。海東昇也很鬱悶,這種事楚雲不出面,他也不想過去受罪。京城的官員心說這下可熱鬧了,皇后居然親自去了安察院。本來都準備好繳銀子的,也都停了下來,先看看情況再說。
皇后率領宮廷官差,浩浩蕩蕩停在了安察院門外。鳳攆之上不但坐着皇后,連鄂貴妃都跟着沾光坐在其中。
皇后沒有下車,一名太監對着安察院高聲喊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駕到……安察院一干人等……出來迎駕……!”
那太監喊完等了半天,纔看到一名安察院官差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傻了,等了這麼久,居然就出來一名官差。
“小的張三,恭迎娘娘千歲……!”那名官差膽怯的跪倒在地。
“大膽,你有什麼資格迎接娘娘,趕緊讓朱天降滾出來!”那太監氣的真想上去踢兩腳爲他們總管張一德解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