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連不斷的滅門慘案以及玄天派發生的離奇命案,鬧得人心惶惶。但是,孔莊主出關之後,隨即平息了衆人的恐慌,最起碼,表面看來確實如此!
楚雲念及珠兒的安危,不許她在行宮內露面。特意叮囑小玲和虎子陪伴左右。卯時剛過,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響讓珠兒再也坐不住了。小玲前腳剛離開,她就躡手躡腳的溜出了院子。趁着沒人留意,縱身躍過宮牆,跳到宮外的大樹上。
擡眼眺望,行宮的北端,百餘位身形魁梧的壯漢高舉着手中的錦旗,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巨大的錦旗隨風飄擺,猶如層層海浪,拍打着岸堤,發出低沉的聲響。前來參戰的各大門派陸續到位,掌門坐在校場兩側,弟子們整齊有序的立於身後。校場的看臺處,依次坐着楚雲,孔莊主與孔逍遙。
雖然珠兒沒有見過孔莊主的真面目,不過,能被楚雲和孔逍遙尊奉爲上位的,除了他還會有誰!珠兒不甘只是這樣遠遠的望着,打量了半天,發現校場東南方有處林子特別適合觀望。繞過宮門附近巡邏的侍衛,她飛速地在林中穿梭,直到找了處絕佳的位置,才屏息凝神的望向校場。
比試尚未開始,即將應戰的勇士們摩拳擦掌,積極地做着熱身運動。看臺上,楚雲神色淡然,冷靜地掃向全場。孔逍遙正與鶴髮童顏的孔莊主交談。如此看來,好像並無異常!位於兩側的掌門無不是神情倨傲,以自己的弟子爲榮,深信他們能取得光輝的戰績。
奇怪!坐在孔逍遙不遠處的舞飛雪,身後的弟子竟是各派之中最少的,她不是想在這次金鼎之戰掀起軒然大波麼!難道,周圍某處,另有埋伏?!
珠兒心急如焚的在四周搜索,期盼能有所發現。這時,她發覺身後傳來陣陣細微的動靜,於是仗着膽子衝了過去。林中深處,眼前的黑影一閃即逝,她攥緊雙拳,全身的神經爲之緊繃,點向腳下的樹枝,緊隨而去。而她總是剛看到那抹可疑的黑影,便被他再次逃脫。她的輕功始終略遜一籌!
漸漸繞回到之前的位置,珠兒懊惱不已地審視周遭。忽然,一道勁風襲向她的小腿,頓覺腳下一軟,藏身的樹枝竟生生折斷。珠兒焦急地想要抓住什麼,眼見就要掉落地上,萬一發出聲響,引來巡邏的侍衛,豈不是要暴露行蹤!
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接住了珠兒,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何人,便隨着他重新回到樹上。熟悉的輪廓,輕揚的嘴角,深邃的雙眸正玩味地看向自己。
“霍大叔……”珠兒不由叫出聲響,卻被他一把捂住嘴巴,她震驚地望着分開不到兩日的霍清揚,滿腹疑惑。他不是走了麼?!爲何會在這裡出現?!
霍清揚微微皺眉,薄脣輕啓:“笨蛋,看傻了啊!隔了一天就不認識啦!”
珠兒搖了搖頭,掰開他的手,急道:“你沒走?你也是來參加金鼎之戰的?!”
霍清揚聳了聳肩,倚在樹上,望着校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冷哼了聲:“這種不入流的比試,誰稀罕啊!”
“切!”看這架勢,珠兒頓時明白了幾分,“你是哪個門派的?是不是掌門不許你參戰,所以躲在這裡偷看啊!不能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這種想法是不可取的……”
霍清揚不置可否地扁着嘴巴,瞥了她一眼:“怎麼?楚雲是不是把你這個笨丫頭給忘啦?所以只能呆在這兒?!”
“你纔是笨蛋,白癡……”珠兒忍不住反脣相譏,忽然,她意識到哪兒不對勁,急忙揪住霍清揚的衣襟,不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主子是開國丞相府的楚雲?!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啊!”
霍清揚冷笑了兩聲,不屑一顧地拍掉她的手:“就憑你,也能使上皓月!”
“什麼?你連皓月也知道?!”珠兒杏目圓睜,急切地追問着,“你究竟是誰?!說是帶我來九天聖地,其實是你本來就要到這兒的吧!”
“呦,終於學會動腦了!”霍清揚一臉無賴相的譏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倒是你還沒遵守約定,告訴我那隻耳墜的真實下落呢!”
珠兒撅着小嘴,氣鼓鼓地怒視着他:“你不說實話,我纔不會告訴你!”
聞言,霍清揚不怒反笑:“你這鬼話連篇的騙人精,我壓根也沒指望能從你嘴裡聽到實話!想必那隻耳墜是你偷來的吧!”
“呸,我纔不會中你的激將法!除非你老實交代,不然,不然就急死你!”珠兒憤然扭過頭,不再搭理他。
此時,各派代表紛紛出戰,倆倆對決,放眼望去,校場兩側擺滿了放置武器的架子,這邊是弓,弩,槍,棍,刀,劍,矛;那邊有戟,斧,鐗,錘,鞭,叉,鈀。這些利器無不是傲然挺立,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頃刻間,只見校場上紅纓閃動,長鞭呼嘯,弓矢相交,兵刃相接,耳邊充斥着刀劍碰撞的打鬥聲。藉着樹林的掩護,珠兒高舉雙臂,時而喝彩,時而歡呼,熱血沸騰的爲他們助威吶喊!漸漸地,校場上比試的身影陸續減少了許多!經過層層篩選,如今留下的都是實力較強的高手!
休息片刻,下一輪比試即將開始。這時,校場上突然出現的十餘位壯漢引起一片譁然。孔逍遙臉色微變,徑直走下看臺,迎向他們。見狀,珠兒連忙爬到枝頭,緊盯着舞飛雪,生怕錯過絲毫異常的反應。突然出現的壯漢究竟是何來歷,着實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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