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完全沒有了睡意,兩人一路沉默到家,舒暖不等他下車開門,自己推開車門,下去。
“舒小姐。”
風影從另一邊下來,側身看着她。
舒暖回頭看着他。“我是第一次見少爺這麼用心的對待一個女人,希望舒小姐能夠珍惜少爺的這份用心。”
舒暖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除了保鏢,你也很適合做說客。”
舒暖見他不說話,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着他。
“風影,你說你尊重我,如果哪一天你的少爺娶了別的女人爲妻,你還會尊重我嗎?”
舒暖的聲音很輕,又像是帶着笑意,總覺得是開玩笑的口吻,但若是仔細聽的話,也可辯其中的些許無奈和苦澀。
風影整個人站在路燈下,他的影子有一半折在車身上,陰影處的臉情緒不辯,良久,他纔開口說話:“我會的。”
舒暖一愣,笑了笑,道:“你倒是挺從一而終的。”
風影沒有再說什麼,朝她點點頭,舒暖也微微點頭,轉身上樓。
舒陽房間的燈亮着,舒暖本來想進去看看的,走到門口又停下了,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進去打擾他了,雖然兄妹倆的關係好了不少,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相對無言沉默。
下午跟着尚銘玩了一下午,舒暖也確實累得不行,回到房間洗洗就睡了,這一覺無夢的睡到了鬧鐘喊她醒,她穿好衣服出來,見餐桌上有油條和豆漿,愣了一下,再看舒陽的房間,裡面已經沒人了,舒暖笑了笑,走到餐桌前,油條和豆漿都有些涼了,但是她趕時間,也沒有用微波爐加熱,直接就吃了,吃完就出門去了學校。
中學生不比大學生,心裡有什麼疑問就提出來,連講解帶回答問題,舒暖都喝了三瓶水了,結束的時候依然覺得喉嚨乾燥,像是要着火一般,送走學生,舒暖趕緊往茶水間跑去,又喝了一杯水,喉嚨裡的乾燥感覺才稍微好些,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她收拾收拾東西就出去了。
“暖暖。”
舒暖剛走出大廳,就聽到有人喊,她只覺得聲音熟悉,還沒有辨識出來是誰,一道人影忽地躥了過來,擋在她面前,舒暖驚得後退了一步,待看清帽子下面的臉時,嘴巴微張,有些不敢相信的呆住。
一雙修長細白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認不出我了?”
“荊楚?!”
荊楚點點頭,寬大帽檐下的臉較之以前越發的明豔動人。
“是我。”
舒暖有些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問:“真的是你,你、你不是在意大利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回來的。”荊楚呼出一口氣,“又熱又餓,暖暖,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去吃飯。”舒暖點點頭,兩人相攜走下臺階。風影看到兩人,走上前去,恭敬道:“舒小姐,荊楚小姐。”荊楚的鳳眼在風影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風影,這麼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冷酷啊!不過,不跟在你少爺身邊,來這裡做什麼?”
風影看了舒暖一眼,道:“少爺娶馬來西亞了,我現在是舒小姐的司機兼保鏢。”
荊楚一愣,點頭長長的哦了一聲,道:“現在有我在舒暖身邊,你可以撤了。”
風影一動不動。荊楚微微皺眉:“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舒小姐的。”
風影還是不動。荊楚當然知道風影是什麼脾氣,臉色一惱,剛要出聲,被舒暖開口阻止了。“算了,不要爲難他了,他少爺的命令於他就是聖旨,他不敢違抗的。”
風影轉身去拉開車門,微微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荊楚哼了一聲,揚了揚尖細的下巴,“聖旨?暖暖,你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爭取把你的話變成懿旨。”說完,又加了一句:“是皇太后下達的那個懿旨。”
本來舒暖夾在兩人之間是有些尷尬的,聽了荊楚這麼一句較勁的話,忽的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皇太后懿旨的,快進去吧。”
車廂裡的涼氣開得足,兩人一坐進去就覺得一陣通暢,荊楚笑着問:“想吃什麼?我請你!”舒暖想了想,問:“楚楚,你能吃辣的不?”
荊楚的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我是無辣不歡。”舒暖笑笑:“那我們去吃湘菜吧,我知道一家湘菜館,非常的地道。”
湘西小鎮的生意可謂是爆紅,如果不是老闆認識舒暖,她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有位置呢。荊楚看着菜單,眼珠子都要飛出來,噼裡啪啦的點了差不多十來個,舒暖也點了五六個。
服務員顯然是被兩位豪放的舉止給嚇住了,荊楚笑着說了一句“麻煩快點!”
服務員小姐才笑笑,退下去。等菜的期間,舒暖詢問了荊楚在意大利的情況,荊楚嘆了一聲,大概是不太想說,簡單的說了一下,舒暖也沒有再多問,很快,菜就上來了,兩人拿起筷子,就沒什麼形象的吃了起來。
舒暖正吃得起勁,包裡的手機嗚嗚的叫了起來,她喝了一口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掛斷,又塞進包裡。
她夾塊香菇,正要往嘴裡送,手機又響了,她又掛斷,等到手機第三次響時,荊楚擡頭看了她一眼道:“接吧,不然蕭寒會一直打/過來的。”
舒暖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荊楚笑笑,“我猜的。”
舒暖還是猶豫,荊楚趁她不備,伸手奪了過去,看着屏幕上的閃爍不停的字,驚道:“禽獸!”舒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荊楚叫蕭寒一聲哥,她這麼罵他,總歸是不好看。
荊楚看向舒暖,笑問““蕭寒對你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舒暖的臉一熱,從她手裡拿回手機,道:“我先去接個電話。”。
舒暖走到外面的一個僻靜處,接通電話,也不說話。
蕭寒正坐在車上看文件,聽着她細微的呼吸聲,微微皺眉,把文件放下,道:“吃飯沒有?”舒暖在臨湖的一個小露臺上,湖水清澈,微波盪漾,低頭看下去,自己的影子在水裡來回的搖晃不定。
她軟軟的從鼻孔裡嗯了一聲,一副不怎麼想搭理他的模樣。
“吃的什麼?”
舒暖皺眉,沒有說話。她的沉默讓蕭寒的臉色沉了沉,又問:’“自己一個人吃的?”
舒暖抿着脣抿着一會兒,忽然正色叫道:“蕭寒。”
蕭寒怔了怔,道:“什麼事?”“我是你的奴隸嗎?”
“我沒有那麼想過。”
舒暖的語氣很衝:“可是你現在做的,就是把我當做一個奴隸,沒有自由,沒有自我,做什麼事都要向你報備。”
“你向我報備了嗎?”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還輪得着我來報備嗎?”
蕭寒沉沉的吐出一口氣,道:“我打電話不是爲了和你吵架,還有我如果真要限制你的自由,讓你失去自我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馬來西亞陪着我吃飯。不知好歹的女人!”
蕭寒一口氣說完,掛斷手機,隨手扔在一旁的座位上,有些鬱悶的靠在椅背上。
於默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笑道:“哥,又和暖姐鬧不開心了?”
“不是我和她鬧不開心,是她沒事氣我。”
“暖姐就是那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寒鬆了鬆領帶,道:“我真是受夠了她那脾氣,一點也不讓人,哪有個女人樣?”
於默呵呵一笑,“管她什麼樣,哥喜歡不就行了。”
蕭寒閉上眼睛,哼了一聲,“喜歡?我現在恨不得掐死她!”
於默當然知道蕭寒說的是氣話,玩笑話,笑道:“那就看哥你自己舍不捨得了。”
蕭寒看了他一眼,微微勾脣:“你到底是在幫你哥還是幫她?”
於默想了想,道:“我是一個正義的律師,我幫的是事實。”
蕭寒又拿起座位上的文件,只翻了兩頁,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拿起來接通,嗯了一聲。“你去馬來西亞了?”
蕭寒的目光沒有從文件上移開,“嗯,來這邊談了合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不要告訴我,你現在也在馬來西亞?”
杜韻詩咯咯笑出聲:“我倒是希望我現在在馬來西亞,不過,聽着你的聲音好像不怎麼高興看到我在馬來西亞似的,不會是在新加坡被拍的那些照片,給你造成什麼困擾了吧?”
蕭寒笑笑:“你聽錯了,找我有事嗎?”
能開自對。“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快到爸的六十大壽了,我在馬來西亞給爸爸訂了一套字畫,如果你方便的話,想讓你給我捎回來。”
蕭寒應了一聲,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擡頭對上於默詢問的眼神,他道:“韻詩爲謙叔訂了一套六十大壽禮物,要我幫她捎回去。”
於默點點頭,又沉默了一會兒,道:“哥,我看杜小姐的感情很深,她現在對你如初,完全無視你已有女人這件事,看樣子是準備於你抗衡到底了,你準備怎麼辦?”
蕭寒揉了揉額角,一副頗爲頭痛的模樣:“即使沒有舒暖,我和她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也畢竟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期間她也幫了我不少,我不想傷她太深。”
“除了杜小姐,還由杜老爺子在上面明裡暗裡的壓着,我知道你爲難,但總要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暖姐又是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真擔心拖得久了會出事。”
提到某人,蕭寒的氣兒就有些不順了,哼了一聲,道:“她一心一意的想要離開我,我看我要是真和韻詩在一起了,她第一個出來慶祝道賀。”
於默聽出了他話裡濃重的酸味和不滿,笑道:“暖姐最擅長的就是那種人前歡笑人後哭的僞裝,你別被她騙了,一賭氣真跑去和杜小姐結婚去了。”
“就憑她那爐火純青的氣人本領,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舒暖在外面待了一會兒,纔回屋去,荊楚正吃得起勁,擡頭看她一眼,道:“這麼快就結束了?”
舒暖嗯了一聲,坐下。荊楚見她的臉色不太好,問:“吵架了?”
舒暖沒有說話,拿着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挑着盤子裡的菜。
荊楚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又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舒暖擡眼看她一眼,又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道:“楚楚,我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囚犯。”
荊楚一愣,“囚犯?怎麼說?”
舒暖把她認爲他做的“惡行”說出來,臉蛋又惱又怒,語氣也是憤憤不平的。
荊楚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問:“那在他這麼做這些的時候,你沒有感覺到一絲甜蜜或是快樂嗎?”
舒暖避開她的眼睛,咬了咬下嘴脣,搖搖頭。“沒有。”
“你在撒謊。”
舒暖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荊楚嘆了一聲,道:“我哥他是太在意你了,纔會做這些過於霸道過分的行爲,而你呢,又總是把他的這些霸道行爲與你們開始的交易聯繫在一起,所以你在認爲他是在約束你,限制你。暖暖,我雖然不是蕭寒的親生妹妹,但是多少頁跟在他身邊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個很善於隱藏自己感情的人,但是在遇到你後,我覺得他變了,至少你所說的那些流氓禽獸行爲,我們之前是怎麼也不可能把它們和蕭寒聯繫在一起的。蕭寒這兩個字對於我們而言就是信仰,到現在也是如此。”
聽完荊楚情真意切,言辭灼灼的一番話,舒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良久,才嘆了一聲,道:“你們真的被他騙了。”
荊楚笑笑,“就是騙的,我們也心甘情願。暖暖,你不是我們,體會不到我們與蕭寒的那一番情誼,但是請你相信我,蕭寒,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依靠的人。”
舒暖沒有說話,又低頭去用筷子撥拉那一盤子已經被她撥拉得不成樣子的菜。
荊楚實在可憐那一盤子菜,叫來服務員,結完帳,兩人就離開了。
吃飽喝足了,睏意就襲來了,荊楚靠在舒暖肩膀上直打瞌睡,舒暖想到了文森,就問了一句:“文森怎麼樣?”
荊楚從鼻孔裡哼出來一聲,“那麼野蠻未開化的原始人啊,好着呢,天天都有幾個不同膚色不同國度的美女輪流伺候着,也不怕哪天精盡人亡了!哎呀,不提他了,鬧心!”
荊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舒暖笑了笑,也沒再多說話。
風影先把舒暖送到學校,然後又把荊楚送到醫院,下車的時候,荊楚看向他,道:“哥到底是讓你來做司機的還是讓你監視暖暖的?”
“少爺留我下來是爲了保護舒小姐的。”
“保護?”荊楚嗤笑一聲,“詞兒用得可真感人!看,我眼淚都流出來了!”說完,還有模有樣的擦了擦眼淚。
風影面無表情,見她走進去了,才轉身坐進車裡離開。
舒暖從舒媽媽的病房裡出來,猶豫了一會兒,走向諮詢臺,詢問到了陳母的病房號,便搭乘電梯過去了。
舒暖在門口看了看,陳母正在睡覺,發現只有陳父一人在,她輕輕的敲了敲門,走進去。
“伯父。”
陳父站起來,讓道:“暖暖來了,快坐下。”
舒暖坐下來,接過陳父遞過來的水,問:“伯母怎麼樣了?”
陳父嘆了一聲,看了一眼沉睡的陳母道:“老毛病了,幸好搶救及時,沒什麼大事。你是從你媽媽那裡過來?”
舒暖點點頭。陳父的臉上閃現一絲尷尬:“你看,你媽媽出事這都多長時間了,我也沒有去看過,說起來真是慚愧!”
舒暖笑笑,“沒關係,伯父你的事情多,不可能全都照顧齊全了,況且伯母已經去過了。”
陳父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舒暖害怕打擾到陳母休息,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陳父起身去送她。
“孩子,”陳父叫住走在前面的舒暖,“你父親的事情,我一直很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沒有幫上什麼忙。”
“沒關係,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沒有怪過伯父。”
“還有你和愉廷的事情,我也很……”
舒暖沒有等陳父把話說完,阻止道:“伯父你多想了,我和二哥之間沒什麼事情的,我見過何小姐幾次,何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和二哥真的很般配。”
陳父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點點頭,“多虧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舒暖走到大廳,和正走進來的陳愉廷撞了個正好,他一身西裝革履,手裡還提着一個公文包,應該是剛過來。
舒暖發現他已經看到她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笑着迎上去。“二哥。”
陳愉廷笑笑:“要回去了?”
“嗯,我去看過伯母了,她在睡覺,我不想打擾她,就沒有和她說上話。”
陳愉廷笑着點點頭,“我媽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
舒暖笑笑:“那二哥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
舒暖轉身看到等待在車旁的風影,走過去。
“你可以打電話把你所看到的都告訴蕭寒,我絕不多說一個字。”
風影沒有說話,打開車門。“舒小姐,請!”
舒暖坐進去,才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荊楚已經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風影道:“荊楚小姐說她今晚上要去舒小姐的家裡睡。”
舒暖看了一眼臉顯疲色的荊楚,笑了笑,道:“開車吧!”
尚銘一大早就過來接舒暖了,兩人來到學校,會場已經有很多人了,舒暖給舒雲撥了電話,轉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人。
舒雲沒想到舒暖會過來,高興的撲過去,抱住她:“姐,你怎麼來了?”
舒暖順順舒雲的頭髮笑道:“當然是來爲你打氣的。”
舒雲看到尚銘,疑惑的問:“這位是?”尚銘笑着就要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尚銘,是暖姐的……朋友。”
舒雲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後,伸出手,道:“你好。”
舒雲被手裡的觸感驚了一下,不明白一個男人的手怎麼那麼柔軟,而且這個尚銘的皮膚也過於白希滑嫩了,還有那眼睛,嘴脣,怎麼看怎麼像是哥女人。
尚銘自然不知道舒雲此刻心裡在嘀咕疑惑些什麼,兀自的看着會場,道:“人好多啊,看,還有幾個市裡的領導呢。”
舒雲把舒暖拉到一邊輕聲問:“姐,你的這個朋友真的是男性嗎?”
舒暖有些驚訝,不過看尚銘那一身的細皮嫩肉,也難怪人懷疑,她笑笑,在舒雲耳邊低語了一句,舒雲的眼睛一亮,然後笑着點點頭。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舒暖和尚銘在外面等着,雖然中央空調不停地運作着,但是因爲人實在太多了,依然感到有些悶熱。
“暖姐,你先坐在這裡,我去買兩瓶水。”
舒暖點點頭,見桌上有本雜誌就拿過來,隨手翻看着,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一瓶水遞到了自己面前,她以爲是尚銘,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
“你在等誰?”
舒暖回頭見一身休閒打扮的杜韻詩,愣了一下,道:“杜小姐?”
杜韻詩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揚了揚手裡的手稿:“我過來做採訪,暖暖,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妹妹參加了這次大賽。”
杜韻詩笑着點點頭,“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是參賽者的家長,剛看到你時,我還以爲是你的學生來參賽了呢。對了,我聽你剛纔的話,好像是在等誰,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舒暖有些慌亂,哦了一聲,點點頭。
“一個朋友。”
杜韻詩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幾圈,笑道:“我採訪的對象也包括參賽者的家長,暖暖,不如我採訪你吧?”
舒暖一愣,“什麼?採訪我?”
杜韻詩點點頭,“對啊,其實很簡單的,你不要太擔心,只需要回答我的一些問題就行了。”“可是我……”
舒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鈴聲打斷,杜韻詩不好意思的笑笑,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對舒暖道:“我先接個電話。”
她接通電話,笑道:“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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