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看着她慘白的臉,爲了抑制出聲,嘴脣都咬出了一道血印,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禽獸,一個被怒火欲/火淹沒的禽獸,心裡在叫囂着停止停止,可是動作卻越發的猛烈的起來。殢殩獍曉
最後最後的,舒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被他這樣禁錮着,承受着他用力的撞擊,她覺得不僅是身體,連靈魂似乎都被撞飛了,一片片的,都是屈辱。
這樣的懲罰終於結束,蕭寒從她的身上翻下來,氣息粗重,可能是因爲還沒有緩過勁兒的緣故,昏暗中看着那天花板,只覺得眩暈,他盯着看了一會兒,然後扭頭看向紋絲不動的女人。舒暖的眼睛也是睜着,同樣是看着上面,但是焦距有些渙散,似乎並沒有盯着某個東西看,只是那麼靜靜的睜着眼睛一般,凌亂的髮絲披散在臉上肩膀上,白希的肌膚上盡是青紫紅痕,那張空當無神的表情使得她越發的像是一個被玩破的娃娃。
蕭寒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拉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手落下的同時抱住她的腰,想要將她圈在懷裡。
舒暖的眼睫毛顫了顫,隨後眼珠子也跟着轉了轉,落在他的臉上,開始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然後迷茫被冷淡一點點的掩蓋住。11d。
“別碰我!”
她的聲音不是大吼大叫,也不是連諷帶嘲的,輕輕的淡淡的落在他的心上,霍的就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那冷淡的神情,嫌惡的語氣,蕭寒的一口氣就卡在喉嚨裡,吐出去難,吸進去疼,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鬆開手,翻身下牀,走向浴室。
舒暖聽着水響聲,又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轉過身去。外面的風停了,白色的窗簾也靜止下來了,玻璃因爲沾了水的緣故,有些朦朧,卻抵擋不住外面的沉沉的夜色,她靜靜的看和,也許是因爲看的時間的太長了眼睛酸澀的緣故,望着望着眼睛裡涌起了熱意,他連忙閉上眼睛,聽到開門的聲音。
蕭寒圍着浴袍,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朝衣櫃走去,他找出一套衣服穿上,走出來,又望向牀上被褥包裹着的女人。
舒暖閉了一會兒眼睛,感覺到眼睛好些了,才又睜開,立時視線裡就出現了兩條修長的腿,她略微一驚,卻再沒有任何的反應。
蕭寒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最好斷了那個念頭,別給自己找罪受。”
舒暖的眼睫毛顫了顫,然後看向他,“我爲什麼要斷?我不僅不斷,我還會白天黑夜連做夢都念着的。”
蕭寒本來是想好好的勸說的,但是顯然現在的情景他們不適合說話,他的臉色一變,哼了一聲:“不斷?好啊,既然你不斷,那我來幫你斷!”
蕭寒說完,甩手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前,又停下,停了一會兒,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又繼續離開,巨大的甩門聲,震得樓層似是都跟着晃了一晃。
舒暖抓起一個枕頭就扔了出去,怒喊道:“蕭寒,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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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連喊了三聲我恨你,一聲比一聲憤怒,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站在門外的蕭寒聽了,臉色沉得如寒鐵,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下樓。
一陣死寂般的安靜中,忽然想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聲,窗外沉沉的夜色被車燈映出了些許的昏黃,只一下,那昏黃的光便又消失了,然後是發動機越來越遠的聲響,直至耳邊再次恢復寂靜。
舒暖的視線地上的一抹亮色吸引住,她連忙掀開被褥下牀去撿,還好項鍊並沒有摔壞,她緊緊的握住項鍊放在心口上,好像這樣的話就可以感受爸爸的安慰。
“爸爸,你別擔心,我過得很好,我們過得都很好。”
舒暖睡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再睜開小說中午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洗漱,然後又換了件衣服,下樓。
風影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看到她下來,連忙站起來,恭敬道:“小姐好。”
舒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問:“就你一個人?”
風影點點頭,“少爺昨天凌晨兩點就出去了。”
“那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現在是小姐的司機。”
“我不需要。”
“這是少爺的吩咐。”
舒暖重重的餓深呼吸一口道:“那你知道你的少爺爲什麼昨天凌晨兩點就出去了嗎?”
風影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是少爺和小姐的事情。”
舒暖看着他微微垂下的頭,哼笑了一聲,不再理他,朝門口走去。
風影立即亦步亦趨的跟上去,打開車門,“小姐請!”
舒暖轉頭看向他,道:“如果我說不呢?”風影也不看他,開口說話的聲音依舊是恭敬冷淡:“小姐是位體貼寬容的人,不會爲難我們下這些下屬的。”
“體貼寬容?風影,你可真是擡舉我!”
風影又道了一聲:“小姐請!”
舒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蕭寒沒有把她囚禁起來已經很不錯了,她彎腰坐進去。
風影也坐進去,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略略回頭,問:“小姐想去哪裡?”
舒暖看向窗外,聲音淡淡的:“送我去學校。”
已近七月,中午的太陽散發着強大的火力,炙烤得大地都似是冒出了熱氣,校園的走廊裡偶爾路過幾個撐着太陽傘的同學,急匆匆的往寢室的方向奔去。
舒暖推開車門下去,風影也跟着下去,舒暖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的少爺,你不必對我這樣的。”
風影沒有說話,看着她走進辦公大樓了,才坐進車裡,立即撥了一通電話:“少爺,我已經把小姐送到學校
了。”
蕭寒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嗯了一聲,又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卻是再看文件時已經沒了心情,腦海裡總是想起她的冷淡鄙夷的神情,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於默等人吃過午飯走進來,見蕭寒還在辦公桌前,眼睛盯着什麼,靜靜的看着,他看了一眼項南莫言,兩人退出去後,於默走進來,一邊倒茶一邊笑問:“哥,還沒吃飯吧?”
蕭寒擡頭見是於默,嗯了一聲,站起來,走到窗前。
於默把茶給他,從上午開會的時候他就發現蕭寒的情緒不對,兩個半小時的會議,他就那麼一個表情,黑沉着臉,時不時的還會出現走神的情景。
於默在新加坡就他說了舒暖的事情,笑了笑,道:“沒有處理好?”
蕭寒仰頭把杯子裡的茶喝光,手緊緊的握着茶杯,盯着外面的眼眸透着些怒火。
“是因爲杜小姐?”
蕭寒轉身走到茶几旁,把茶杯放下,自己坐到沙發上雙手撐着後腦勺,仰靠着。
“韻詩只是小部分的原因。”
於默一愣,疑惑的看向他。
蕭寒輕輕的籲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卻是沒有再說話。
學校這邊,舒暖也是滿腹的心事,上完了課,就坐在辦公桌前發呆,腦子混亂不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不過倒是挺入神的,手機響了都不知覺,身邊的人推了推她,她才意識過來,連忙拿起手機,接通:“荊楚。”
“暖暖,晚上有空沒有?我們一起吃晚餐。”
舒暖應承下來,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舒暖已經不意外看到風影了,坐進車裡,道:“**餐廳。”
風影也不說話,直接把車子開到餐廳門口停下。
舒暖下車,朝餐廳裡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向風影,道:“我可能會很晚,你不用一直等我,自
己去吃晚飯吧。”
舒暖進去的時候,荊楚還沒有到,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荊楚。一杯茶都喝完了,荊楚還沒有來,她看看時間,已經遠超她們相約的時間了,可能是臨時有事吧,舒暖這樣想着,又倒了一杯茶,喝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荊楚。
那邊似乎很嘈亂,依稀還可以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荊楚的聲音顯得很急切:“暖暖,對不起,醫院裡臨時來了一位病人,要及時做手術,我恐怕去不了了,你自己吃點,我先掛了。”15242321
舒暖放下手機,看了會兒桌上的菜單,拿起來。舒暖點了一份套餐,要了一瓶紅酒,她不喜歡喝酒,也不能喝酒,可是現在她看着那血一般顏色的酒液,惑着她,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抓起來,仰頭給灌下了。喝酒是上癮的,尤其是紅酒不但不辣還帶着香甜氣味的就,越發的讓人沉醉。
當舒暖連灌三杯後,一旁的服務員忍不住上來相勸了,“小姐,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臉都紅了。”
舒暖擡起眼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不多,只……只有三杯而已,我……我臉紅沒……沒關係,我……我喝酒本就、就上……上臉。”
舒暖說着還要去喝第四杯,服務員見她已經醉了,伸手阻止她道:“小姐,你不不能再喝了。”舒暖不願意放,兩人爭執間,酒杯就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引來了人的側目。
杜韻詩正在和人吃飯,聽到響聲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見是舒暖,她一驚,剛要動身站起來,見一抹身影早於她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她又坐下,靜靜的看着。
陳愉廷和政aa府裡幾個人一起吃飯,吃完飯正要結賬離開的時候,聽到一陣聲響,他走在最後面,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他愣住了,回頭對那幾個人說:“你們先走吧,我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那幾個人離開,陳愉廷立即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來。
舒暖見杯子掉在地上了,又要伸手去倒,服務員先她一步把酒瓶拿走了,舒暖站起來去搶,身子一搖晃,就站
不住了,直直的往地上倒去,服務員嚇得驚呼一聲,放下酒瓶就要去拉她,服務員沒有拉住她,舒暖也沒有摔倒在地上,她看了看俯下來的這張臉,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牧戶,她盯着看了一會兒,才呵呵笑道:“二哥。”
陳愉廷的心還砰砰的跳個不停,他看着懷裡滿面通紅,眼角依稀還帶着淚水的女人,心如刀絞,他把她扶起來坐到椅子上,看了眼狼藉不堪的餐桌,問:“爲什麼要喝酒?”
舒暖此時顯然有些醉了,頭來回的搖晃着,陳愉廷蹲下身子,雙手捧着她的臉,清亮的眼睛裡盡是擔憂,他輕輕的抹掉她眼角滑下的淚,問:“暖暖,發生什麼事了?”
舒暖只覺得滿腹委屈,心痛難忍,淚水鋼珠一般的越滾越多。
陳愉廷無意間看到她脖子裡一抹紅痕,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用力將她抱在懷裡,道:“暖暖,有什麼事告訴二哥,二哥會幫你的。”
服務員看着想擁的兩人,猶豫了一會兒,走上前,問:“你好,請問你是陳副市長吧?”
陳愉廷一愣,才清醒過來這是餐廳,很多的人正在注視着他們,他連忙脫下外套包住舒暖,抱起她,朝外面匆匆的走去。
杜韻詩看着匆忙離開的兩人,笑了笑,看向對面的人道:“怎麼樣?今晚上這頓飯是不是吃的很值。”
男人一邊笑,一邊看着拍到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那是當然,果然還是和杜小姐合作能大發。”
杜韻詩抿嘴一笑,“刊登的時候小心點,如果被人查出是你們報社的,你們報社就關門大吉了。”
男人嘿嘿一笑,“我辦事,杜小姐放心!”
寒寒最出猛。杜韻詩舉起一杯酒,“我就是看出了楊記者的能力,所以才找你合作的,這杯我敬你!”
風影看着陳愉廷抱着舒暖就要上車了,又看了一眼後車座沉默的蕭寒,問:“少爺,不去把小姐接過來嗎?”
蕭寒看着外面兩人,整張臉都隱藏着黑暗中,幽深的眸子如結了冰一般的寒沉,而底處卻分明燃燒着熊熊烈火,他看着那輛黑色的奧迪急速離開,只緊緊的握了握身側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