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曰:“大野曰平,廣平曰原。”平原縣就處於一片廣袤的平原上,縣西有平原津。《地理風俗記》上說:平原所處之地一馬平川,遼闊博平,故曰平原,平原叫平原縣也可以,叫平原國也可以,叫平原郡也可以,平原縣城是一座歷史古城,西周初爲齊國西境的下邑,因地勢平坦而名爲平原邑。秦實行郡縣制,以平原邑置平原縣。西漢高祖六年改置平原郡。後來又分封爲平原國,然後又改了十幾次名,現在習慣上叫平原縣。
馬超帶着車輛到了平原城,這個平原讓劉備治理的井井有條,引的甄儼不住的讚歎,丁福聽了不服氣了,把嘴一撇說道:“這算什麼呀,你到我們銀川去看看,那絕對是路不拾遺夜不閉護,我家管寧大人教化萬民,民風比這平原強上何止百倍呀,真是少見多怪!”馬超一聽出聲喝道:“丁福,休得無理!”丁福不言語了,這下甄儼也不敢在跟個印度阿三到了美國一樣胡亂讚歎了。
車輛從西門進城,守城的軍卒只是很認真的看了看他們,並沒有阻攔,等到馬超的車馬過去了,軍卒飛奔縣衙跑去報告,劉備早有命令傳下來,不許強橫胡爲,有什麼特殊的人物進了城要早些通報他知道,馬超這幫人一個個鮮衣怒馬,錦袍香車,他們要是不算特殊人物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多少物殊人物了。
進了平原城之後,馬超也是暗暗點頭,劉備能把這個平原縣治理的民心歸順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先找了一家客棧,把整個的客棧包下來了,車輛全都趕到後面兒,衆人進到店中洗漱休息,丁福命人把茶沏上來,還沒等馬超屁股沾上椅子呢,店主東就跑進來了,躬身一禮,說道:“幾位爺,本縣步弓手張大老爺要見您!”馬超聽了說道:“你去回話,讓他稍等片刻,我換件衣服就去見他!”店家應了聲是就出去了。
步弓手張大老爺是誰呢?就是三將軍張飛張翼德,這個步弓手是個什麼官呢?我估計着呀,就相當於後世的班頭,也就是現在的派出所所長,劉備是平原令,二爺關羽就當了馬弓手,三將軍張飛就當了步弓手,這個馬弓手就是後世的守備官,也就是現在的縣武裝部部長,□□局局長之類的官,要不然後世的□□,特別是香港的□□供祖師爺都供關老爺呢。
那黑社會怎麼也供他呢,您想啊,關老爺沒當□□之前不是因爲殺了人才背景離鄉的嗎?他這是有黑社會的背景!所以黑社會的也供他,今天縣長劉備和武裝部部長關羽下鄉搞調研去了,主要是看看今年的農時,都沒在平原,消息報到縣衙,就張三爺一個人在家,一聽有一大羣特殊人物進了城了,他急忙趕來調查。
馬超換了身衣服,來到大堂之中,就見一個大漢臉對着門坐着,身上穿一衣皁衣,腰裡扎着板帶,手裡頭提着鞭子,正在那裡大口小口的喝酒呢,大漢聽到腳步聲響,轉過頭來看,兩個人一對臉同時說道:“張翼德”,“馬孟起!”
大漢正是張飛,張飛來查住在這裡的是什麼人來了,那年月住店不象後世還有顧客登記本,還要查路引什麼的,漢代那會兒沒有這些東西,一般的老百姓老死都足不出縣,所以就連客棧也不是很多,外出一般都是投親靠友,住客棧的很少。平原劉備合計着現在世道不安全,我得想個辦法控制盲流,所以一般的外人進了平原城都要到平原縣委縣政府去登記,劉備會發一個暫住證給他。暫住證這個東西就是打有了劉備那年就開始有了的。
張飛一見住店的是馬超,他就愣住了,馬超笑呵呵的說道:“三將軍,怎麼,沒想到是在下吧!”張飛這纔回過神來,瞪着馬超說道:“馬孟起,你偷偷摸進我平原意欲何爲,莫非來偷我城池不成?”馬超聽了哈哈大笑,用手指張飛說道:“你呀,你呀!不知你是真粗魯還是裝粗魯,要偷你城池我還來住客棧做甚!直接殺進縣衙就是了!”說着招呼張飛坐下,命店家把好酒好菜全都擺上來。
摸了摸大黑腦袋,張飛嘿嘿一樂,說道:“俺老張本來就是個粗人嘛!”說着坐在馬超的下垂手,問道:“那你到平原來幹什麼來了?”馬超舉起酒碗來說道:“來,乾一碗!”張飛眉開眼笑地端起酒來說道:“好好好,來!”說着一飲而盡,搖了搖頭說道:“哎!這酒一般!去年簡憲和從你銀川帶來的酒那真叫好,可惜太少了,唉,這個你出來沒帶點兒嗎?”馬超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讓酒更加好喝的辦法!”說着就教了張飛一個提純酒的辦法,把張飛給樂壞了。
一連喝了好幾杯,張飛這纔想起來,說道:“對了,你還沒說到平原來幹什麼呢?”馬超笑着說道:“遊學呀!”張飛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前一陣子探子回來說你在冀州把袁紹那廝給蹂躪了,沒想到今天你跑到這裡來了,你不會來禍害我們來了吧?”說着十分不放心的看着馬超,馬超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袁本初沒事兒拿我當餌引黑山軍進城,沒想到畫虎不成反類犬,這怎麼能怨我呢!我到平原來就是來看看你們哥三個,主要是來和你比比看看誰的功夫利害!”
張飛一聽這話把大腦袋一晃,說道:“哼!俺老張的功夫天下大可去得,你帳下那個大黃臉的典韋或者還可以與我一戰,你就算了,細皮嫩肉的勝之不武!”你別看張飛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他聰明着呢,知道真要跟馬超打,不一定能幹過他,所以先拿話壓他,馬超打蛇隨棍上,說道:“所以我纔要和你討教討教嘛,你說個時間,咱們兩個好好打一場!”張飛一摸臉,說道:“這個,最近正是農忙時節,恐怕沒功夫……”
馬超哈哈一笑,說道:“你怕了!”張飛一聽就火了,一拍桌子噌地一聲跳起來,說道:“怕什麼,三老子無所畏懼,打就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他心說今天你趕了大半天的路了,也累了,我撿你個便宜啵!馬超笑道:“好啊!請!”張飛說那好,你去取你的槍馬,咱們到校場比試!馬超點頭答應,取了槍馬跟蔡琰她們打了聲招呼就跟着張飛走了。
有那麼句話,叫男人要想了解男人,找他打架,女人要想了解女人,找她對罵,這話很有道理,不打不相識啊!馬超就是想通過和張飛好好的幹上一架,來加深彼此的瞭解,兩個人到了校場,張飛把他的槍馬取了來,誰都沒有穿盔甲,這又不是生死相搏,點到爲止用不着防護,二人互道了一聲請,各自上馬,張飛騎的是匹烏錐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馬,整個馬身通身黑亮黑亮的,個頭比照夜要稍小一圈。
小軍一看三將軍又要打架了,全都一窩蜂一樣跑了個乾淨,這位爺平時沒事兒就愛打人玩兒,所以小軍一看到他全都開溜,都跑的遠遠的看熱鬧,心說今天這個小夥要倒黴,還不讓三將軍蹂躪至死啊!哪知道兩個人這一打上,衆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馬超手提天狼槍,跟張飛一樣哇哇怪叫,兩個人嗷嗷叫着槍來槍往大戰到一處,小軍心說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夥是數蛤蟆的,玩意兒不大聲可真不小,嗓門能跟張三爺有的一拼了!不管小軍,但說這二位,哇呀呀怪叫,座下的戰馬不住的嘶鳴,兩匹馬纏鬥在一處,馬上交戰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從兩個方向衝上來,兩匹馬湊在一起不動了,光馬上的人打來打去,也不像說書的說的那樣兩馬對衝,一個照面之後各自跑開圈回來再戰,馬戰是人與人鬥,馬與馬鬥,在方圓不過十丈的一個小圈子裡對衝轉折,相互嘶咬攻擊,馬上的將軍藉着馬的速度與衝力向對方出手,考驗的是馬的能力,人的能力,人與馬的配合和控馬的功夫。
兩個人這一打起來,就如同進了打鐵鋪一般,叮噹叮噹響個不停,各施手段,一個如同猛虎出狎,一個如同蛟龍破澗,天狼槍吞吐不斷,槍影如山,丈八矛大開大闔,矛鋒如雨,打的這叫一個精彩,兩邊的小軍不由的擂鼓助威,兩個人殺的通身是汗,兩匹馬也全都溼透了,最後兩人同時大吼一聲,槍矛相交一撞而分,各自圈住戰馬,馬超用槍指着張飛,張飛用矛指着馬超,全都不往前來了,互相對視着,看着看着兩個同時仰天大笑。這時就聽校場外有人說道:“我說二位,打到這般時候,也該收場了。”馬超回頭一看,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