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難題全解決了,歐陽天這邊高興,有一個人卻鬱悶了——沈浩!因爲這三個難題都是他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那雪靈酒。
一開始沈浩只是想直接找歐陽天設法弄幾瓶去討好老丈人,哪怕付出些代價也在所不惜,因爲李秋成爲這酒的事對他很不滿意,但他知道這酒來的珍貴,歐陽天也不是卻那幾個小錢的人,便借紅州考察開發項目的時候向歐陽天開了口,沒想到歐陽天拒絕得很乾脆,連半點餘地也沒有,這讓他一籌莫展。
過些天李秋成已經把那瓶徹底喝光了,他倒不是貪圖拿酒的舒爽,而是他那連美國著名眼科都束手無策的眼疾,在喝了這酒後明顯有了緩解,能用眼的時間變長了,視力也恢復了一些,這對他來說可是個絕大的驚喜,哪裡是沈浩一句弄不到了能糊弄過去的?在李秋成連續發了兩次火之後,沈浩只能向歐陽天下手段了。
最初沈浩也沒把這事看得太難,他手下有幾個當過特種兵回來的,也算得是高手了,派了四個人出馬,先趁歐陽天晚上車停在院裡的時候,不着半點痕跡地搜尋了一遍,再用調虎離山計把家裡也翻了底朝天,結果無功而返,沈浩估計歐陽天手上要不也沒有這種酒了,要不就放在了十分隱蔽的地方。
經常面帶笑容的沈浩,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是個笑面虎,行事風格陰險毒辣,而且算計十分嚴謹,按手下打探來的資料,歐陽天也不過是個本土小企業主,沒有任何像樣的背景,搞個年產值兩三千萬的小企業還欠着銀行兩百萬貸款,自己的總資產超不過五百萬,拿捏這樣一個小角色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即使這樣沈浩還是佈置了連環三招,把兔子當老虎來打。沈浩的計劃並不是要真正整垮歐陽天,而是要把歐陽天逼到絕境,然後自己找個恰當的時機插進來,以朋友的身份幫歐陽天解決危機,渡過難關,讓歐陽天欠他天大一個人情,這樣一來,不管那酒有多珍貴,歐陽天也會全力以赴幫他弄來了!
沈浩做夢也沒想到,如此算無遺策的連環招,竟在一星期內就被歐陽天舉重若輕地化解了,這怎麼不讓他鬱悶?老丈人那裡沒法交差,在老婆面前日子就難過了,他不得不開始考慮更有用的招數。
歐陽天也曾經懷疑到沈浩頭上,但總覺得不合情理,本來可以通過稽查組、消防隊、銀行這三條線索,順藤摸瓜追出幕後的主使,但想想這次也沒什麼實際損失,對方既然沒有達到目的,必然還會使出其他招數,不如靜觀其變,於是便把這件事情擱置了。
歐陽天正在辦公室考慮這事,小惠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閻......總?”歐陽天差點忘了轉換角色,因爲歐陽天一個還是第一次跟閆英傑見面。
“歐陽老弟認識我?”閆英傑也沒叫這總那種的,一來歐陽這姓不好叫,二來因爲“張天道”與這歐陽天是朋友的關係,見歐陽天年輕,所以稱呼老弟還順口些。
“在紅州有幾個不認識閆總啊,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兒來啦?”歐陽天趕緊撇開話題問道。
閆英傑答道:“我今天正好路過,聽幫你看家的弟兄說你已經快一個禮拜沒回家了,知道你廠子在這兒,就順路進來看看,你那位朋友跟我也算朋友嘛,大家也好親近親近,呵呵!”
“讓弟兄們受累了......”兩人客氣一番後,歐陽天道:“難得今天閆總光臨,我請你喝兩杯去?”
“好啊!”閆英傑豪爽地答應道:“我也正有這意思,你帶好司機,我們好好交流交流,哈哈!”
正好到了下班時間,歐陽天便叫小惠打電話讓小月月在她外婆家玩,今晚給自己當司機去。加上閆英傑帶的一個兄弟,四人在濱江路找了個特色魚莊,臨河而坐。
酒間話題自然免不了說道張天道身上,但歐陽天每每多少含混而過,只說自己跟他也是偶然認識,後來互相幫過些小忙而已,閆英傑也不好深問,倒是旁邊的小惠有些奇怪,什麼時候歐陽天與大名鼎鼎的天道大俠也扯上關係了?
酒至半酣,聊到這次遇到的麻煩,歐陽天隨口吩咐小惠,明天叫財務去銀行把剛解凍的四百多萬全轉到農行去。閆英傑聽了事情的原委,一拍桌子道:“這個姓屈的本就不是個東西,這次欺侮到老弟你頭上來了,哼!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爲紅州是他家的呢!”
歐陽天怕他來魯莽的,忙道:“哎,閆哥,你可沒必要跟他......”
閆英傑打斷他說:“老弟你放心,我不過是弄他個釜底抽薪罷了,哈哈哈哈!”
......
三天,**銀行的屈行長從緊張、恐懼直到抓狂了!第一天從大野公司開始,幾家大客戶賬面上的資金轉賬到了本城農行,他緊張,但還抱着這是巧合的僥倖心,但第二天另幾家大戶也陸續做出相同舉動的時候,他害怕得汗水順着背心直往屁股溝裡淌,二天兩個多億,這不是要命麼?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上面去不是出差就是開會,他如果還不知道被人陰了,這行長就白當了,可是這陰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剛陰過人家的那位,人家這報仇的手段也抓不到把柄,他欲哭無淚啊!第三天剛上班,一張三千萬的轉賬支票遞進對公櫃檯的時候,守在這裡的屈行長差點就給這位財務人員下跪了;“求求你,你緩一天來行嗎?要不半天也行啊,你給你們老總打個電話,我好歹也曾經給他幫過忙啊!”
那位財務一臉爲難:“屈行長,你也知道,我們是辦事的,老闆今早安排完這事就趕飛機去了,這會打電話也不通啊!這樣,大家也都是朋友,我下午再來好了。”
“網絡故障,網絡故障,你們聽見沒有,今天一分錢也轉不出去了!”屈行長等人走後立即低聲吼道。隨即閃身出門,嘴裡唸叨着:網絡故障,我去修網絡......
國慶大假來臨了,歐陽天正考慮問問心蘭假期準備怎麼安排,心蘭的電話先打了過來,問他有沒有安排,原來她媽聽人說雲shang 那邊有個叫瞿崗的氣功大師,功夫十分了得,而且能用氣功治療醫院治不了的怪病,凌詩韻早年懷心蘭的時候落下個膝關節痛的毛病,一直治不斷根,想趁放假去那邊看看,也順便去逛逛雲來山的景區。
歐陽天一口答應下來,因爲他也早就聽說這瞿崗的大名,據說很有幾手絕活,歐陽天習練意念力多年,除師傅外還從未與其它高手交流過,也很想去見識見識。但聽說瞿崗成名以後交往的都是政商顯要明星大腕之類的人物,去了能不能見到人就是兩說了。
三十號到滴水崖把二老接回了城裡,徵求他們的意見是否一起去雲shang,老歐陽卻嗤之以鼻,什麼氣功大師,都是些騙人的玩意!轉風景,大假期間那是自己去找不痛快,更不去!老孃自然也是隨着老頭子意見的,決定就在家裡哪也不去。歐陽天也不勉強,一號早晨天不亮就去天成山莊接心蘭母女,因爲走晚了路上堵車那是鐵定的。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接到人進高速的時候纔不到七點,路上的車卻已經不少了。大假大堵車已成了假日的另一道“風景”,走不到一半路,車速已超不過八十了。好在從淞城到雲上只有近百公里,到真正堵得走不動的時候,歐陽天已經下了雲上出口。
三人找了個賣豆漿油條的小店解決了早餐,從老闆口裡就輕易地打聽到了瞿崗的住處。找到那座大門,歐陽天直懷疑是不是穿越到了哪個封建王朝時期的王府。足有三米高的朱漆大門上,鑲着海碗大的一排排銅釘,據說這玩意的個數在古代都是根據官爵高低來定的,不過現在鑲一千個也不會有人管了;門兩邊一對漢白玉的鎮宅獅子高踞半人高的石基上,威風凜凜,攝人心魄,單憑這氣勢就能讓人感受到主人的威武不凡!
緊閉的大門旁邊,開着一扇小門。說是小門,其實已經足夠通過一輛小車了。有兩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漢子守在這裡,卻不像電影裡那些看門的那樣站着,而是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正在跟一個看樣子也是來拜見瞿崗的人說話。歐陽天過去,那人正好面帶失望地離開。歐陽天上前說明來意,果然遭到拒絕,說是大師這幾日貴客無數,沒時間接待一般的閒散來客。歐陽天想了想,揹着心蘭母女掏出一疊鈔票悄悄塞給了其中一個漢子,爲了不讓未來的丈母孃乘興而來敗興而返,他也只能來這招了。那漢子轉了態度,讓歐陽天等着,進去通報。不一會回來對歐陽天道:算你運氣好,大師今天心情高興,答應下午抽時間見你們,四點的時候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