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道友找我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周軒一躍,再次架劍飛了起來,邊向上升邊到:“我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當然不會是在外面閒逛,不敢欺瞞道友,在下有了些意外收穫,不過現在需要借道友一臂之力,不知道友可願幫在下分攤一二?”
“分攤一二?”陳璧不由挑了挑眉毛。
“當然,按規矩行事,怎麼樣,道友有興趣嗎?”
周軒御劍來到他身邊到。
“哦,興趣當然是有的,就是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情?”
“哈,道友既然有興趣的話就跟我走吧,時間緊迫,咱們邊走邊說。”說着又笑嘻嘻的轉首向下方到:“嘿,那姓周的皇帝,告訴你,你兒子現在好着那,哈哈……走吧陳兄。”說罷便向外飛去。
陳璧稍稍一頓便御劍跟了上來,等劍光與周軒並行後開口問到:“燕道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還是先說說吧。”
周軒腦子裡早就胡編了一個故事,當即回到:“陳道友有所不知,我去追那個小皇子,卻正巧到了一座荒寺之中,你猜我在裡面碰到什麼?”
“是個陰鬼吧,燕兄,我早已察看過那寺裡留下的痕跡了,之後呢?”
“哦,原來道友已經去過了,之後嗎……嘿,說來慚愧,一不小心被那小鬼跑了,我氣不過,便一路追去,誰知道這一追竟讓我發現一處寶地!哪裡……”周軒當即把在大巫祝明處的東西改頭換面了一通,說自己在裡面看到種種靈藥,卻苦於被異獸攔路,糾纏良久也不能得手,故而來請他幫忙。
那陳璧一聽當即就雙眼放光,免不了問周軒都見了些什麼東西,周軒當然又是一陣胡謅八扯,什麼千年靈芝,紫蘇靈草,三葉金線蘭……
待說個纔不多,周軒便轉言問他:“對了,我這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也不知那青雲門的女弟子道友可擒住了,又是如何處置的?”
那陳璧嘿嘿一笑到:“這個當然容不得失手,在下已把她交予派中處置了!”
周軒心中當即按捺不住了,失態的停身皺眉到:“處置,如何處置?”
那陳璧一時也沒有注意,隨之停下到:“應該是關起來了吧。道友,就在這裡嗎,怎麼……”
“當然,就是這裡。”周軒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冷聲到:“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處!”說着人已經從飛劍之上一躍而起,一拳向對方胸口轟去!
一道道空氣漣漪隨着拳頭盪漾開去,淒厲的呼嘯聲隨之響起,陳璧一雙眼睛死魚一樣驚恐的睜着,卻哪裡能反應過來!眼看就要被一拳轟成碎末,他胸口所帶的一顆圓珠卻猛然跳動起來,緊接着砰然碎開在他身周化爲一道白濛濛的光罩。
“轟。”
說時遲、那時快,那護罩將將形成還未穩定,周軒拳頭便以轟然而至,頓時就是一聲巨響,狂風四溢,兩道人影朝相反方向拋飛開來。
天旋地轉之中,一陣咔嚓之聲,周軒撞斷了一根又一根樹枝,狠狠墜落在地上。這些到沒有什麼,他感覺自己右手似乎碎成了一灘爛肉,又像是脹大了一圈,麻木疼痛的厲害,就像是鑽進去了一萬隻螞蟻在胡亂啃食。
彤彤彤彤,周軒心臟瘋狂跳動起來,全身血液全都向右手狂涌而去,呼吸之間那疼痛便消減大半,周軒站起身來,一步五丈,直衝向另一邊的陳璧,頭頂處,一道青色劍光也隨之而下。
然而嗖嗖聲中,一篷金色箭矢迎頭罩下,眼見臨身,周軒當即向上一躍,徑直越到五丈高空。向下看去,那陳璧髮髻散亂,衣衫狼狽,嘴角帶着血跡,正揮手指着自己來處,此時他愕然擡頭望來。周軒撇嘴冷笑,劍指向他一點,青色劍光呼嘯直刺而去,卻見對方亦搓指點來,藍光一閃,噹啷一聲,兩把飛劍各自迸射開來。
劍光迴轉,青色劍光來到周軒腳下,拖住他的身形,那藍色劍光卻在對方頭頂顫顫懸空。
“混蛋,燕十一,你想殺我!”陳璧歇斯里地瞠目大罵,驚怒之下嗓音都叫破了。
周軒挑挑眉毛:“說的不錯,老子就是想殺你,不過老子不是燕十一,老子是你老子!”當下架劍直衝而去。
陳璧忙御劍來攔截,口中驚怒到:“你不是燕十一,你是誰!”
周軒在空中左閃右避,只是這樣卻不如對方劍光靈活,被逼的很是侷促,口裡到:“老子不是說了嗎,老子是你老子,哦,老子還是你老子的老子的老子,老子是你祖宗,哎呀,這麼說你就明白了,老子臨幸過你祖上所有女性!”他說着從飛劍上跳下,指揮飛劍與對方劍光周旋,人卻直向對方撲了過去。
哪知剛剛靠近對方,對方手中便有一道符紙潰散開來,倏忽間化爲一道丈許長的刀芒徑直劈來,那刀芒過處,無論樹、葉、藤、蔓皆無聲切開。雖然周軒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很是強橫,卻也不敢用這刀光實驗硬度,當下連忙跳開,這刀芒卻不罷休,驟然一轉又劈了過來。周軒慌忙再次跳開,卻見對方已稱這功夫在身外加了一個護罩,心中不免惱怒。身形轉折,抓住機會一躍而起,一拳轟在那刀芒側邊,把它一截兩段,轉而潰散。
雙方的飛劍在上方也叮叮噹噹打得熱鬧,呼吸間便是幾十次碰撞。周軒打碎刀芒後接着便向陳璧撲了過去,卻見對方手中又是一道符紙潰散,晃眼間便化爲一道長長的金色光鞭,那光鞭被他拿在手裡一甩,嗖的一聲便兜頭圈了過來。
周軒連忙跳開,那光鞭卻十分難纏,嗖嗖嗖游龍戲珠一般一個接一個鞭圈抽來,連綿不絕,攪得空氣噼啪作響。周軒被他逼的上躥下跳,好容易瞅到機會欺近對方身邊,一拳打到那護罩上,還未用出全力便被對方呼嘯而來的鞭子逼的再次躍了出來。
周軒心裡那個氣啊!要說這符紙他身上也有不少,但是畢竟剛剛轉職,這玩意他還真不敢這時候拿來用,不說靈不靈光,就是多耽誤點時間就夠他喝一壺的!
這般糾纏片刻,周圍很快便被他們清出一塊空地,周軒邊打邊想着該怎麼辦,最後還是覺得想要速戰速決只有冒險一試。
於是下次撲過去的同時,頭頂飛劍也倏的一轉徑直向對方紮了過去。對方當然也不含糊,劍光同樣也直向周軒刺了過來。要是前之前周軒定然回劍去攔,畢竟對方身上加着護罩,自己身上可沒有!然而這次周軒卻豁出去了,任由那飛劍向自己飛來。
周軒飛劍扎到那護罩上,激起一漣漪與哧哧聲響,對方劍光也以近了身前,周軒仗着身形快忙向左一閃,玄之又玄的躲過一劍。對方的金鞭這時在顧不得在往周軒身上招呼,徑直回捲向他的飛劍。
而周軒也已顧不得向前了,因爲對方劍光已颼的轉回,他連忙向右一閃,刺啦一聲左臂之處便被劃了一道長長傷口,他身形未穩,對方飛劍便又轉了過來!
那相間,護罩以搖搖欲墜,周軒眼見躲不過對方這一劍,便把全部精神聚在飛劍之上,狂催之下,飛劍猛然加力向前挺了一挺,護罩隨之砰然消弭,前路頓時暢通無阻,徑直向對方眉心刺去!那知一道金光襲來,精準的攔腰擊中飛劍腰身!
而周軒身前藍光一閃,已經被對方飛劍刺中腹部,緊接着人被帶起,狠狠釘在了一顆樹身之上!
金光一閃之間,周軒飛劍被那光箭抽得偏了幾寸,擦着陳璧耳邊飛過,頹然落地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那相里周軒腹部被飛劍刺穿,劍身上所攜帶的狂暴靈氣必然衝擊他的經脈氣穴,按常理來說,他的腹部經脈連同氣海定然已經被攪得亂七八糟破爛一片,斷不可能在御劍了!
然而陳璧好像覺得僅僅如此還不夠,他手指一點“哧”的一聲那飛劍帶着一竄血液從周軒腹部拔出,不等他跌落又噗嗤一下從他胸口穿了過去,再次穩穩的把他釘在了樹上。
如此一來,剛剛還有些許氣息的周軒頓時呼吸心跳全無,想來胸口經脈也已是一片稀爛。陳璧這才躍到他身邊,哈哈大笑兩聲道:“媽的,你不是想殺道爺嗎,來啊,你他媽怎麼不來了?哈哈……”陳璧知道,一時半會的他意識依然清醒,這是專門用話惱他來解解氣。
陳璧臉上笑容開的正盛,已然“死透了”了的周軒卻猛然睜開了眼來,與此同時,右手已經握拳向他腹部轟然擊了過去。陳璧臉上表情驟僵,然而不等他臉上的表情轉爲驚恐,那拳頭已經狠狠的擊在他的腹部。他整個身體猛然就弓成了一個V字形飛快的向後拋飛出去,直飛出近兩丈距離後才彭的一聲落地打了幾個滾。
周軒面上帶着止不住的笑容,呲牙咧嘴的伸手把飛劍從自己胸口拔了出來,口中到:“操!真他媽疼啊!老子怎麼想到這種蠢注意,下次打死老子也不用這招了!”心裡不免十分後悔自己頭腦發熱的用這種招數來快速贏得勝利。
要知道周軒小爺現在可不僅僅是普通的修士,還是一個巫族新苗!對常人來說了不得傷勢在他身上那也就是疼上幾下而已,以他身體的強橫程度,對方劍身上攜帶的靈氣還真形不成多大傷害,即便有點損傷眨眼間也就好了這就是巫族最強大的地方啊!
周軒拿着這把飛劍看了兩眼,咬牙切齒的把它扔在地上,而後一躍來到陳璧身邊。蹲下來,伸手掰着對方的腦袋看向自己,用另一隻手啪啪的抽着對方的臉,快意的到:
“小子誒,你不是讓爺爺我殺你嗎,告訴你,爺爺不僅要殺你,還要讓你死的苦不堪言,永世不得超生,誰讓你他媽的敢對老子老孃動手呢!老子當然要讓你死的很難看,哦不,要讓你想死都難!”說道這裡心頭不自覺又是一陣火氣上涌,當即狠狠的把對方腦袋按到地上砰砰砰,一連串充滿質感的撞擊聲,很快對方整個腦袋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