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祝一夕早早到了燕州吃了頓飯,在約定的地方等着姍姍來遲的幾人來會合。
“跟班,你遲到了。”她坐在樹上悠哉地晃着腿,衝着最先趕到的西陵曄道。
“祝一夕,你使詐誆孤,贏了算什麼本事?”西陵曄憤憤不平道。
祝一夕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甜甜笑道,“兵不厭詐,願賭服輸,堂堂西陵太子不會是想賴賬吧。”
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碧衣少女身上,細細地柳枝在她周圍隨風搖擺,襯着樹上的人更是清新可人,猶如落入凡塵的精靈。
飛林等人隨後趕到,衝着樹上的人道,“跑這麼快,趕着投胎嗎?”
祝一夕從樹下一躍而下落地,拿着一包吃的過來,“我買了好吃的糕點,你們嚐嚐?”
飛林對於甜食是最沒有抵抗力,伸手拿了點便沒有再數落他,凌雅和西陵曄不願要她的東西,自是什麼都沒有拿,她只能全給了華世鈞。
“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先找下住處。”飛林一邊朝燕州城內走,一邊道。
西陵曄出聲道,“燕州是我姑父燕王封地,我們直接去燕王府便是,正好也要找他打聽消息,住在那裡也方便。”
“也好。”飛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祝一夕笑眯眯地將飛林和華世鈞的行李都取了過來,清了清嗓子道,“跟班,幫大家拿下行李。”
西陵曄頓步,恨恨地咬了咬牙,還是走過去扛起了她手上的幾個包袱,“祝一夕,你別再栽孤手裡,否則……”
“跟班,走了。”祝一夕根本懶得理他的威脅,一甩頭走在了前面。
凌雅看着被氣得不輕的西陵曄,關切問道,“西陵師兄,要不要我幫你拿?”
祝一夕在前方扭頭催促道,“跟班,走快點。”
西陵曄扛着幾個包袱,與凌雅一道跟上前面的幾人,一行尋到了燕州城內的燕王府,起先王府侍衛還將他們攔在府外,一見太子令一出,連忙差了人進府去通報。
燕王夫婦很快便自府出來相迎,“太子殿下,臣等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姑姑,姑父快請起,自家人不必客氣。”西陵曄扶起兩人道。
“太子不是去了太乙宮學藝,怎麼突然到燕州來了?”燕王打量了與他同行的幾人,詢問道。
“太乙宮的長老和幾名弟子護送舍利天珠在燕州境內失了蹤跡,我等奉聖尊和掌門之令下山來追查,所以近日怕是要叨擾姑姑和姑父些日子了。”西陵曄謙恭有禮,雖是太子之身,卻並沒有以身份下令。
燕王府一聽,語聲哽咽地走近道,“曄兒,實不相瞞,與太乙宮弟子一同失蹤的還有世子,我們也在追查此事,但一直沒有結果。”
“表弟也失蹤了?”西陵曄愕然問道。
燕王愁容滿面地嘆了嘆氣,說道,“先前太乙宮入試,他也與你同去了,只是第一關考覈便沒能入選,回來之後一直念念不忘,遇上幾位從太乙宮來的弟子,便一直央求那長老收他爲徒,而後鬧着要跟他們一起去輪迴塔,一去便就沒有了蹤跡。”
“這都過了這麼久,外面的人都說,世子是遭了不測了,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燕王府思及愛子,說着便垂淚不已。
“姑姑安心,我們既然來了,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定然將表弟尋回來。”西陵曄面色凝重地望了望飛林和祝一夕,看來此事比他們預想得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