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方修爲太高,飛林決定先送信給遠在輪迴塔的聖尊稟報,讓那邊守塔的神使前來幫忙,於是祝一夕幾人便要肩負起輪班監視溼地裡鮫人的重任。
今天輪到了,她和西陵曄兩人,兩人早早趕過來接飛林的班,飛林瞅着披着一身蘆葦草做的蓑衣的人,“你搞什麼?”
“僞裝啊。”她說着,披着那草蓑衣往蘆葦蕩裡一蹲,若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那裡藏了人“我花了好幾個時辰才做起來的,你們要不要,明天我給你們也做上?”
“你還是留着自己玩吧。”西陵曄哼道。
“我又沒問你?”
飛林瞅着又要吵架的兩人,鄭重告誡道,“你們別吵了,好好盯着裡面,別讓她跑了。”
“知道了,飛林你回去吧。”祝一夕跟她道了別,便披着特製蓑衣往蘆葦叢中一坐,監視對面迷霧溼地的動靜。
西陵曄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
“你藏嚴實點,別被發現了。”她說着,好心撥了撥他前面的蘆葦給他藏身。
可是,她這一動,那蘆葦蓑衣的杆子便戳到了他的身上,惹得他怒火中燒,“祝一夕,從現在起,你不要靠近我,也不要跟我說話。”
“不說就不說,你以爲我願意理你。”祝一夕哼了一聲,坐好了便擺出自己帶來的零嘴,一邊磕着瓜子花生,一邊盯着對面的動靜。
西陵曄受不了她跟個老鼠一樣不停嘴,口氣不善道,“祝一夕,你屬豬的嗎?”
他們是來監視鮫人的,她當是來野餐的嗎,竟然帶這麼多吃的過來。
祝一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誰再說話誰小狗。”
她這麼一說,西陵曄想數落她的話只能嚥了下去。
於是,兩個人都誰也不再搭理誰,直到夕陽西下,祝一夕取了兩團棉花,遞向西陵曄打了手勢示意他把耳朵堵上。
西陵曄皺着眉頭看她張牙舞爪地比劃,不耐地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先說話的,不是我。”祝一夕申明過後,方纔說道,“我是讓你把耳朵堵上,省得跟那天的華世鈞一樣,被那鮫人的魅術給引到島上去了,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救你。”
西陵曄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棉花團,還是不願照他說的話去做,祝一夕將東西往他面前一放,低聲道,“你愛用不用,反正那魅術只對男的有用,死的又不會是我。”
西陵曄咬了咬牙,還是認命地拿棉花團塞住了耳朵,然後別開頭望向一邊,不願再去搭理她。
祝一夕暗自偷笑了一番,卻一擡頭看到對面的迷霧深處隱約掠過一道紫色的光影,不一會兒功夫籠罩在溼地的大霧便消失殆盡,那鮫人似是與什麼人打起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清與那鮫人交手紫色身影,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他?”
紫衣翩翩,手持紫色羽扇,不正是她在西北大漠見過的紫衣策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