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雪兒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面帶微笑的‘恩’了一聲。
雪兒沒有變化姿勢注視着眼前,“如果覺得累的話,就象現在這樣,到很高的地方吹吹風,風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它可以幫你帶走煩惱的,知道嗎”?
我依然看着她沒有說話,雪兒跟我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是她有煩惱?還是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哎!雪兒啊!她真的很讓人捉摸不透。
“走吧,過去坐坐”,雪兒說完向身後的花壇走去,見我也坐下她便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解決的”?
“我”,我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她,現在要說的好像不應該是我吧,我是十二分急切的想知道有關雪兒的一切,難道她真的打算隱瞞這一切嗎?交往的事,是否都不能對別人說?
雪兒看着我的表情抿了下嘴才道,“上午,有個女生來找你,她還跟同學打聽你的事,中午我看見你跟她吃飯,但後來因爲我,你沒有陪她,我看她從店裡出來都不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如果是,我可以幫你去跟她解釋”。
“噢!你在說這個呀”,完了,完了,雪兒什麼都知道,她會怎麼想?我該怎麼解釋,忙老實交代到,“我跟她什麼都沒有,就是昨天我躲到山上去看你們打架,後來她也來看熱鬧,就這麼認識了,但那時我理都沒理她,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雪兒淺笑的望着我,半晌才說了一句,“你幹嘛這麼緊張”?
我的臉色恢復了老樣子,不爭氣的又一紅,接着埋下了頭,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昨天內心這般的洶涌澎湃我都能壓抑自己,現在卻一字不漏的不打自招,難道就是因爲一直假想着此時的雪兒是單身,所以才如此般的想入非非,如此般的慌亂?
雪兒不以爲然的說,“昨天你在駕校那兒我知道”。
她知道?不是因爲剛纔我的坦白?昨晚喊她的時候,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躲避了,難道是猜的嗎?我有些傻眼的望着她。
雪兒面露三分笑七分嚴的說道,“昨晚有人叫我,我一聽就知道是你的聲音,只是看不見你人而已,想你肯定是站在涼亭那兒,對不對”?
她說到這兒便不再往下說,我看着她變的有些冷峻的表情,懦懦的問道,“那你還會跟我絕交嗎”?
“我想想”,雪兒將視線望向前方露出一抹淺笑,“暫時不會吧”。
“那以後呢”?我有些慌了。
她回頭望着我說,“看你表現羅”。
我低頭沉默着,又是一個假想句,她越這麼說我就越覺得自己心裡沒底,想想曾經的雪兒,每次我們一鬧矛盾就幾個星期不說話,那種日子我再也受不了。
半晌雪兒又道,“那個女生真的不需要我去解釋嗎”?
“不用”,我有些不耐煩的嚷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神色越來越冰冷,語氣低沉的問道,“中午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楓葉,你想知道我們班的人爲什麼會成這個學校的老大班嗎”?
“爲什麼”?我急忙望向雪兒,她從來不對我說這些,今天是第一次對我提這些敏感的話題用意何在?難道是想暗示我什麼嗎?
雪兒淡淡的說,“剛上高中的第一個星期,那時學校寢室的水不像現在這樣,水龍頭的手只能抽到二樓,我們住在三樓以上的新生全部都只要去二樓洗漱,二樓的老生卻霸佔着水龍頭,只有等她們全都洗完了,我們才能洗”。
聽着雪兒的述說,我陷入了一片聯想,想不到這個學校的老生既然如此霸道。
“那時我剛進校什麼都不懂,龍娜她們又只顧着玩牌,所以我就一個人去了二樓,當時還想這裡根本就沒有像龍娜她們說的那樣擠的水泄不通,我還在想快點洗完了好回去睡覺,可是我剛把盆子放下,旁邊的女同學就把我的盆子推開,我以爲她是無意的就又放了一次,她又推開,我這才注意看她,那個女孩的樣子很兇的,她看到我在看她就沒再推我的盆子,洗完臉就走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繼續洗漱,然後回寢室,回去可能三分鐘都不到,就聽小雅急匆匆的跑回寢室說,高年級的學姐在挨個寢室找人”。
雪兒的面容露出一絲淺笑,“聽那些看熱鬧的同學描述的樣子,我猜那個學姐找的人就是我,於是小雅、龍娜她們就去找和她們一起升上來的同學,到時如果真打起來也好有個照應,我也找了我的同學,但跟我升上來的衆多女同學中,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脾氣,所以我當時就只找了她一個人”。
“那個學姐是真的在找人?還是隻做做樣子哦”?我分析的問道,雪兒就住在302,上樓梯的第二間,如果真要打架,還會等到雪兒她們把外援都找好了纔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