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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說最近最出風頭的就是打擂臺的“醉夢鄉”與“芙蓉閨”了,因爲這兩家妓院一先一後推出雙胞胎姐妹做花魁,吸引了奎州城內無數的目光。
在這裡,達官貴人非常之多,鄉紳富豪更不要說了。
“醉夢鄉”內,賓客滿座,卻絲毫沒有喧鬧之聲。所有人都豎着耳朵,傾聽琴簫合奏之曲,眼神欽慕的仰望二樓隔着青紗的雅座裡的模糊身影。
琴聲飄渺,若垂天之雲,旋即又在天際邊化作了一隻青鸞,鳴啼破空。
簫聲低沉,若海上礁石,在浩瀚中固守一方本心,任他風颳浪打。
琴簫聲交纏,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敲在人心上。在場的衆人都爲此曲的音律所折服,沉浸在裡面。
蕭月夜第一次過來,手指無意識的隨着敲擊桌面,卻正好與節奏契合。他頭微微的點動,表情迷離,眼神中卻是一片清朗。
待曲終之時,在場的大多數人還在搖頭換腦,無法在那絕音中走出來。
蕭月夜喃喃的說道:“好一個癡情的女子,好一個絕情的和尚。”
他這話說的很輕,卻感覺到樓上青紗後輕咦了兩聲,打量的目光在蕭月夜身上繞了兩圈。
“好,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癡迷的望着青紗雅閣,鼓掌稱讚道。
他這一開口,頓時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全部都鼓掌喝彩,更有不少人揚言挽留。只是可惜,從青紗後傳來淡淡的一句:“我們姐妹累了,先行告退。”
“醉夢鄉”的雙胞花魁,沙才,沙嫩,尤擅撫琴弄蕭,今日便是她們登臺表演之日。
“姐姐,好一個一心青燈古佛的絕情禿驢啊!”沙嫩笑着勾着沙才的下顎,蘭氣微吐,做輕佻狀。
沙才輕輕打開她那隻粉嫩的白玉纖手,拿起屋子裡桌上的絹布,小心的擦拭自己的那隻黑蕭。
“別鬧了,把你的琴擦擦。對了,你有沒有注意樓下大廳穿青裳的少年公子?”
撇撇嘴,沙嫩做了個鬼臉,也拿起一塊絹布,擦拭起自己的琴來,她回道:“嗯,那位應該是姑娘吧,長的真好看,只不過怎麼會有姑娘來這種地方呢?”
沙才把蕭放好,走到沙嫩邊上,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說道:“真沒眼力,他頸間突起,分明是個英挺少年。看他氣勢,顯然不是尋常人家。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能夠感受到我們曲中的含意。”
“哦”沙嫩意味深長的拉了個長音,把臉湊到胞姐前面,調皮的眨眨眼:“我知道了,姐姐春心動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沙才白了她一眼,嘆口氣道:“就知道沒個正經,我們自登臺至今,能聽出曲中滋味的寥寥無幾,其餘人就會用什麼天籟之音來吹捧,這世上,知音難求啊!”
“怎麼知音難求,不還有卞賽,卞敏兩位姐姐嗎?對了,明日就是我們姐妹們相聚的日子了,姐姐,你說我們帶什麼去好呢?”
沙才見自己小妹忙碌起來,也不由的微微一笑。人世間知音難求,在這青樓之中更是難上加難。可是又有誰知,“醉夢鄉”和“芙蓉閨”兩對錶面上爭的你死我活的雙胞花魁,竟然在私底下是知己好友呢?!
人世間世事難料,莫過如此。
忽然樓下傳來一片驚呼聲,還夾雜不少驚恐之音,沙才和沙嫩互望了一下,急忙的探出腦去。
樓下,不少賓客已經離席,遠離是非之地,更多的則是站在一旁觀看。
一張圓桌上,一位男生女相,氣質凜然的少年正若無其事的喝着酒。在他邊上,坐着一個英偉精壯的少年,看他滿臉煞氣,想來是動了殺機。
而哀嚎的聲源就是躺在地上的一個肥豬似的男子,看他綢緞絲滑,想來非福則貴。
在這男子身邊,幾個家丁正掙扎着站起來,急忙扶起自己家老爺,恐懼的看着蕭月夜。
事情的生很簡單。在曲終之後,蕭月夜坐在邊上喝酒,誰知道邊上伸來一隻肥嘟嘟的手,試圖摸他的臉,耳邊還傳來污言穢語:“誰家姑娘啊,女扮男裝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想男人了,讓你王大爺疼疼。”
蕭月夜還沒有動手,旁邊的小三已是閃電般的出手,將這個王大爺踢倒在地。旁邊的家丁自然不依,不過三兩下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也活該這個王大爺倒黴,若是他平日裡眼睛清朗,自然能瞧出蕭月夜不是女兒,也能看出蕭月夜不是個簡單人物。偏偏他今日幾杯濁酒下肚,眼神散漫,大盛。
小三視蕭月夜爲主,在他心中,就算是秋子云也比不上蕭月夜。聽到這廝污言穢語,雖然得到蕭月夜傳音不要傷心性命,可是私底下已經是下了陰勁,廢了這個肥豬的陽根。
這一段生的極快,待衆人反應過來,已經成這般場面。
“醉夢鄉”的老鴇搖着身姿急忙跑過來打圓場,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打,一個只在哀嚎,另一個若無其事的喝酒,這讓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月夜舉起酒杯,在鼻尖輕輕晃了晃,然後一口飲盡:“恩,香而不濃,淡淡芬芳,甜而不膩,烈而不辣。‘醉夢鄉’的女兒香果然一絕。這位媽媽,初來乍到,毀了你的地方實在是不好意思。小三。”
他轉身離去,身後的小三從懷中取出一沓銀票,朗聲說道:“小小意思,權當毀壞物品之罪。”
等他們離開後,那老鴇才仔細的數了數銀票,抽了一口氣:“一千兩?!”
一千兩?!
只不過幾個桌子椅子罷了,怎值一千兩?
那老鴇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只是可惜,他不知道,蕭月夜從來都是不做虧本買賣的,一如當初借給韓生的一千兩一樣。
世家子弟,京師後裔等等猜測悄然在所有人心中成型……
“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漆黑的巷子裡,空無一人。這稚嫩女聲的主人縮在牆邊一角,在她的身前,一個男子正與她撕扯。
月光之下,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交織在一起,不停的動着。
聽到這聲音,任何人都知道生了什麼事。
蕭月夜和小三正好經過,小三生平最恨的便是**之輩,心中殺機盈滿。他望向蕭月夜,後者眼中冷光閃過,抿緊了嘴脣,做了個手勢。
腳下一蹬,如大鵬張翼,小三朝着那男子身後飛去,同時手中軟劍一揚,帶出無限殺機。
出乎意料的,那男子竟然也是個練家子,聽到身後的風聲,急忙側身一翻,躲過小三的劍光。
小三將那目瞪口呆的女子掩在身後,內勁灌輸在劍身之上,頓時銀光大盛,劍氣縱橫,直指那男子。
月光之下,那男子衣着襤褸,臉色露出奇怪的表情。
“這位兄弟,你聽我說……啊!”
不給那男子說話的機會,小三劍法已經施展開來,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可是讓蕭月夜及小三吃驚的是,這個男子赫然是個高手。看他身形似笨拙,卻在電光火石間躲過小三致命的劍,雖然姿勢不怎麼樣美妙,卻靈便自如。
不僅如此,那男子在躲閃的同時,口中還在不停的喊着:“你誤會了,兄弟,你聽我解釋。”之類的話語。
敲那女子慌張的臉色,卻有着幾分急切和無奈,蕭月夜心中一動,揚聲喊道:“小三,住手。”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小三還是收回軟劍,冷哼一聲回到蕭月夜的身邊。
此時那女子才急忙跑到那男子身邊,轉臉對着蕭月夜二人說道:“你們誤會了,他不是淫賊。”
看那女子神情氣度,再瞄瞄身上的綾羅紗衣,必然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小姐。蕭月夜腦中忽然一個想法涌了上來,他脫口而出道:“你們在私會?”
話出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爲這眼前的男子,破爛衣裳,蓬頭垢面,怎麼也不配啊!
那女孩子臉色紅了起來,好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她輕咳兩聲,起身先對蕭月夜二人福了個禮說道:“不是公子想的那般,我與這位公子也是初次見面。呃,他剛纔是想要捉拿欲對我不軌的人,只是我請他不要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蕭月夜這才明白,原來是弄錯了。小三也抱歉的看着那男子說道:“對不起,兄臺。在下小三,這是我家少爺,剛纔得罪了。”
那男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小三,然後又越過他,看着蕭月夜,笑着開口道:“小三?那麼你家少爺是叫蕭月夜了?”
他雖然是疑問,卻用的肯定的語氣。
蕭月夜一愣,問道:“兄臺是?”
這男子咧開大嘴,眼睛亮晶晶的,他用一種很古怪的口氣說道:“我叫,歐陽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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