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情。”方一程側過頭，看着她。
“不、不是說好了沒有感情的嗎……”莫小粟躲避着他的目光。
“我改主意了。”方一程把她的下巴捏住，讓她不得不面對着自己。
“爲、爲什麼……”
“因爲我聽說，愛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愛他的母親。”方一程的聲音略帶沙啞，語氣很認真。
“啊？”莫小粟有點回不過神兒來。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清、清楚……”
“那就好。”方一程的手又伸進了莫小粟的衣服裡，“而且我覺得，其實還是有感情比較好，不然感覺自己好像在耍流氓。雖然是合法的耍流氓，但是感覺總不是那麼舒服對不對？”
“你有不舒服嗎？我看根本是樂此不疲吧！”莫小粟在心裡暗罵，自從第一次被他吃了豆腐之後，這傢伙哪天不是對自己上下其手、佔夠了便宜才意猶未盡的睡覺？雖然始終沒有被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是也被他揩足了油，這會兒知道是在耍流氓了？還合法的耍流氓？真虧他說的出來！
“好吧，看來我們對這件事已經達成一致的意見了，很好，睡覺吧。還是自己家裡睡着舒服。”方一程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手放在莫小粟的腰間，閉上雙眼。
什麼就達成一致意見了？莫小粟傻眼了，不是明明說好了不要感情的嗎？怎麼可以說改主意就改主意？她正想反駁，耳邊響起方一程低沉嘶啞的聲音：“如果還不困，我們可以繼續做點別的事。”
莫小粟立刻徹底熄了再談談的想法，立馬閉上眼睛，嘴裡碎碎念，“我很困，馬上、馬上就要睡着了……”
方一程嘴角含笑，聽着莫小粟的呼吸由短促慢慢變得悠長。這段時間真的讓她累壞了，但是他從來不多說什麼。有些事，不必說太多，去做就行了。他知道莫小粟在害怕什麼，也知道自己今晚的這幾句話在她心裡掀起了多大的波瀾，若是再讓她說下去，她定然會要求保持“純粹的合作關係”，所以，他纔不會那麼蠢，給她機會講出來！
莫小粟帶着安睿在幼兒園裡，一整天都覺得心裡有些牽掛似的，到底方一程現在是傷殘人士，雖然她早上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但是想着他要一個人架着雙柺在家裡，她還是有些擔心。偏偏快下班的時候，園長還把她叫了過去。
“小粟，你們班裡的吳老師，家裡有事要請假，這段時間就會由這位安老師來代班兒。”園長指指身邊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
莫小粟有些奇怪，客氣的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吳老師家裡怎麼會突然有事了？今天都沒聽她說啊！”莫小粟問道。
“她也沒說的太具體，但是從明天開始就由安老師代替她，你們先溝通一下吧。我已經跟安老師講了一下主要的情況，具體的，還要請你和她聊一下。”
“那不如我們到班裡去談。”莫小粟按下心裡的奇怪
，把安老師帶到教室。
“這位是……？”班裡的另外兩位老師很奇怪地看着她們。
莫小粟講了一下情況，姜老師也覺得很意外，立刻去問吳老師家裡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幫忙。
吳老師卻有點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清，只是強調自己要休息一段時間。
莫小粟見狀，也就不好再追問，只是帶着安老師瞭解情況。
“大概也就是這些了，吳老師是班裡的生活老師，既然安老師你以後要幫吳老師代班，就多多辛苦了！”
安老師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目光在班裡的孩子們身上掃來掃去，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我聽說這班裡還有老師的孩子，是哪個？”
莫小粟皺了皺眉，她儘量讓安睿在班裡不覺得自己和其它孩子有什麼不同，免得他產生優越感，對此，班裡原來的另外三位老師也都很配合，但是安老師這樣一問，安睿立刻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樣高高地仰起頭，別的孩子也都羨慕的看着他。
“安老師，每個孩子都需要您慢慢認識的。”莫小粟發現安老師對幼兒園的各方面好像都不太熟悉，不由得又追問了一句，“安老師以前是在哪家幼兒園上班啊？”
“哦，是在金寶貝當保育員，叫的好聽一點，就是生活老師。”安老師這次倒是回答的很乾脆。
金寶貝幼兒園雖然不如這家蒙特幼兒園名氣大，但是也是很正規的幼兒園。但是莫小粟卻覺得，從安老師的口氣來看，她好像並不怎麼喜歡這份工作，甚至好像有點輕視似的，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相互都不瞭解，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園長招人，肯定是會嚴格挑選的。
安老師離開後，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間。莫小粟免不得又要告訴來接孩子的家長班裡要換一位新老師，這無疑引發了家長們的不滿，莫小粟也只能陪着笑臉解釋。只是這麼一折騰，她下班難免又晚了。
“安睿餓了吧？我們不走路回去了，打車回去吧。”莫小粟牽着方安睿一面從幼兒園裡出來，一面從包裡把手機取出來開機。這也是幼兒園的規定，上班時間不許開機。
“嗯！我想吃穿小裙子的小魚魚！”方安睿小朋友點點頭。
“沒問題啊！”莫小粟一面跟他說話，一面看自己手機收到的短信，全是錢薇薇那丫頭髮的，無非就是喊她趕緊回電話。
“該不會又要我幫忙吧？”莫小粟在心裡苦笑，家裡還有個傷殘人員，還有個等着吃飯的小朋友，萬一真是要她幫忙，還真走不開。而令她更糾結的是，要怎麼跟錢薇薇解釋她不能去幫忙的原因！畢竟兩人自打蕭安東訂婚那晚過後就一直沒見面，雖然通過幾次電話，但莫小粟一直沒告訴她自己已經結婚的消息，因爲知道肯定會被她罵死。
“管她的！早死晚死都是一樣要死！”莫小粟抱着視死如歸的消息，撥通了錢薇薇的電話。
“小粟，你在哪兒？快到我店裡來！”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錢薇薇的大嗓門兒。
“薇薇，我剛下班兒。今天有事兒，不能去你那兒！”
“啊？有事兒？有什麼事兒？”
“我得回家做飯……”
“那你等着，我到你家去！我有個天大的驚喜給你！”
“啊？”莫小粟的聲音裡全是詫異。
“啊什麼啊？不歡迎啊？”
“當然不是！關鍵是你店不用開了嗎？”
“今天提前下班兒！自己當老闆就是有這點兒好處！我跟你說，你可得多做點好吃的，咱晚上就在你家不醉不休！就這樣說好了啊！我馬上去你家！”
“哎！別急！”莫小粟感覺錢薇薇要掛電話，趕緊報上了新地址。
“啊？你什麼時候搬家了？”錢薇薇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莫小粟這肯定是爲了躲避蕭安東才搬走了唄，於是趕緊打起了哈哈：“行！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你可要多準備些好吃的啊！”
“這個吃貨！”莫小粟掛斷電話，搖着頭輕笑。
“什麼叫吃貨？”方安睿小朋友歪着頭問她。
“額……吃貨，就是很愛吃、很會吃的人，換句話說，就是熱愛生活的人！”莫小粟解釋了一句，帶着他打車回家，又買了不少熟食。
到了家裡，莫小粟先把手裡的大包小包放下，走進臥室。方一程百無聊賴地躺在牀上，聽見他們回來，已經坐了起來。
“今天在家怎麼樣？一個人可以嗎？”莫小粟想想自己把人家這麼個傷殘人士一個人扔家裡一天，連個電話都沒能打，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兒不人道。
“不怎麼樣，很無聊。”方一程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莫小粟的臉皮抽了抽，她發覺，還是面無表情的方一程比較好面對。這樣明顯是在賣萌的方一程，讓她有些做夢的感覺。
“爸爸！你不是一直在看電腦嗎？怎麼還會無聊？”方安睿小朋友看看牀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很不解地問他，“以前你不是天天都喜歡看電腦都不會無聊的嗎？”
方一程看着拆臺的兒子，乾咳了幾聲。
“那個，我先去做飯啊。”莫小粟也跟着咳了一聲，“對了，我還有個朋友說要過來吃飯，就是你見過的錢薇薇，那晚和我一起擺甜點的那個。不過要是不方便，我給你們先做好飯，然後帶她去外面吃好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方一程擺擺手，“這是你的家，你當然可以邀請朋友來。”
“可是……”莫小粟也是回來之後才反應過來，方一程可是連褲子都沒辦法穿的，這個時候還真的不方便讓錢薇薇過來。
“哦，你怕吃虧啊？”方一程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莫小粟的臉黑了，這什麼跟什麼啊？她吃什麼虧？要虧也是錢薇薇或者方一程比較虧吧？關她什麼事兒？
“你看，我早有準備。”方一程從牀邊上兒拉過來一條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