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會是誰?”莫小粟看看時間,有些奇怪。
“會不會是壞人?”方安睿小朋友很警惕。
“我們先去看看!”莫小粟彎腰抱起他,一大一小兩張臉貼在一起湊在貓眼兒上朝外瞄。
“不是吧!”莫小粟看着門外的人直撇嘴。
“莫小粟,我知道你在裡面,有種別躲着!”
莫小粟望天無語,她什麼時候躲着了?
“安睿,你回你自己屋裡去呆一會兒,我和外面的那個阿姨有事情談。”
“可是,她好凶?你真的不用我幫忙?”方安睿小朋友拍了拍小胸脯,“爸爸不在,我可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哦!”
莫小粟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回答:“如果我覺得有危險,就喊你這個男人出來幫忙好不好?”
“那你可別忘記了!”方安睿小朋友不放心地叮囑一句,才蹭蹭蹭地跑回自己屋裡。
莫小粟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嘴角含笑,拉開了房門。
“你終於敢開門見人了嗎?”張欣悅明顯已經很不耐煩了,見莫小粟臉上還帶着笑,更是意外,“你不用討好我,沒用!”
莫小粟被這自以爲是的女人弄得完全無奈,翻着白眼兒問她:“是你來找我的吧?我用得着討好你嗎?”
“想討好我的人多了!就怕巴結不上!”張欣悅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莫小粟準備關門了,她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跟這位溝通。
“你幹嘛?”張欣悅見她準備關門,立刻伸手撐住。
“關門睡覺,我很困了。”莫小粟打了個哈欠,“給你十秒鐘,你要是有話就快點說。”
“你……”張欣悅看着這個穿着家居服的慵懶女人,不知爲什麼,總覺得自己竟然有種被她隱隱壓着一頭的感覺。
“你那個丈夫還沒回來吧?”張欣悅突然轉換了話題。
“那是我丈夫,回沒回來跟你沒關係。”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張欣悅突然一笑,“你丈夫最近運氣很好嘛!不過呢,這男人啊有錢就要變壞,所以我勸你可要小心了!尤其你那丈夫已經離過一次婚了,你可得看緊,免得重蹈覆轍!”
“你是不是吃飽了太撐?”莫小粟冷冷地盯着她。
“你才吃撐着了!”張欣悅被她氣得不輕。
莫小粟懶得跟她爭辯,手上用力,就要關上門。
“你等等!”張欣悅這纔想起自己的來意,從包裡掏出一張請柬:“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莫小粟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她只想趕緊打發走這位,至於去不去,她可沒有說。
“我和安東的婚禮,你必須得到場!”張欣悅好像看出她的打算,盛氣凌人地直接下了命令。
莫小粟笑了,“天底下有這種說法嗎?送張請柬給人家,就硬逼着人家去參加?張小姐,你不缺這點禮錢吧?”
“誰稀罕你那點破禮錢!”張欣悅被她諷刺的發怒,“我們家是你這種窮酸小戶能比的嗎?你以爲我會跟你一樣,稀罕什麼紅包嗎?”
“這不就對了。張小姐和我相看兩生厭,又不稀罕我的紅包,何必非要讓我參加?”莫小粟一攤手。
“
你……我不管!總之,你必須要去!”張欣悅臉漲得通紅。
“難道,張小姐是想讓我看到你們結婚,我在那裡黯然神傷?這個估計要讓張小姐失望了。”莫小粟說着又打了個哈欠,“再說了,訂婚宴上張小姐就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難不成這次結婚典禮上還想鬧出什麼笑話?”
“你還敢說?上一次就是你使壞!我還沒找你算賬!”張欣悅當然不會忘記這件事。
“還有,你就不怕,萬一我心情不好,直接把你的新郎給拐走了?”莫小粟無視她的抓狂,突然壓低了聲音,冷笑着說了一句。
“你妄想!你有那個本事嗎?安東纔不會選你!”張欣悅一愣,立刻又惱怒起來,拔高了聲音。
“難道張小姐有興趣試試看?”莫小粟眯了眯眼睛,她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動作是跟方一程學會的。
“你……”張欣悅語結。
“你有興趣,我沒興趣。”莫小粟說完,趁着張欣悅發愣的時候直接關了門。
“莫小粟!你給我滾出來!”張欣悅在門外大叫。
“我是不是該報警了?”莫小粟站在門裡無奈地拍額頭。
“你沒事吧?她還在外面嗎?怎麼辦?她好吵!”方安睿從自己屋裡跑出來。
“對啊!我怎麼會招惹到這種人!”莫小粟嘆了口氣。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方安睿小朋友也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他一定有辦法把這個女人趕走的!”
“哦?你不是說你和你爸爸一樣是男人嗎?爲什麼沒有辦法呢?”莫小粟失笑地捏捏他的小臉蛋兒。她覺得自己近來不知道爲什麼,好像變得沒心沒肺了。對於上門找茬的張欣悅,她只是覺得可笑和無聊,甚至懶得跟她多生閒氣。大概是因爲身邊有這兩個男人的關係,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方安睿小朋友顯然對她的取笑很不滿,臉蛋兒紅撲撲:“誰說我沒有辦法?來!把門打開!你看我能不能把她嚇走!”
“張小姐,如果有人在網上發個‘市長千金半夜擾民’的帖子,你說你會不會走紅?”
方安睿話音未落,隔着門就聽到了方一程冷清的聲音。
“好了!咱們還是把這個大麻煩交給你爸爸吧!”莫小粟朝方安睿使了個眼色。
“你這是在威脅我?”張欣悅看着這個長相英俊,如今也算事業有成的男人,臉色更加難看。
“這是事實。”方一程搖了搖手裡的手機,上面赫然是張欣悅正在大叫的猙獰面孔。
“你……”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家人受到打擾而已。如果張小姐識趣,自然能相安無事。”
張欣悅眼珠一轉,“我不是來鬧事兒的,只是被你那個老婆氣到了才一時失控的。我來是送請柬、邀請你們參加我的婚禮的。”
“請柬呢?”方一程語氣淡淡。
“在你老婆那裡。”
“既然已經送到了,張小姐可以離開了。至於去不去,好像是我們的自由。”
“當然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我想你也很清楚,你老婆和我丈夫之間,很有些不清不楚的。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們兩個在婚禮上的表現?還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張欣悅聽他們夫妻二人說
辭一致,心裡的惱怒更加明顯。
“我老婆不會跟任何人不清不楚,至於你丈夫會不會,我就不關心了。”方一程冷冷地盯着她,“如果你很熱衷於在自己的婚禮上鬧出點什麼笑話,也只能說你口味真特別,但是跟我們一樣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如果你現在不馬上離開,今晚剛纔那條新聞就會出現。”
方一程說完,就不再搭理張欣悅,直接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張欣悅跟了過去,卻險些被飛快關上的門撞在臉上。
“你們兩個……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你們誰都別想過的比我好!”張欣悅畢竟是怕方一程報復,只得撂了幾句狠話就忿忿離開了。
莫小粟帶着方安睿小朋友在裡面偷聽得津津有味,見方一程得勝歸來立馬眉開眼笑。
“真討厭!老是這樣跑到家裡來,真讓人不舒服!”莫小粟忍不住抱怨。
“的確。總有討厭的人不請自來。”方一程眯了眯眼睛。
莫小粟顯然沒反應過來他指的人和自己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只是抱怨了幾句就去給方安睿小朋友講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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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粟。”
等她躺到自己牀上,方一程突然平平地叫了她一聲。
莫小粟好像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兒,像只心驚膽戰的小白兔:“啊?怎、怎麼了?”
“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在張欣悅的婚禮上幹什麼來着?”
“啊?”莫小粟傻眼了,支支吾吾起來:“你聽錯了吧?不是,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出電梯,就好像聽見有人說要在張欣悅的婚禮上把新郎拐跑。”方一程的語氣又恢復了沒有語氣的感覺,“我很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就在電梯門口站了一會兒。”
“錯覺!絕對是錯覺!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都幻聽了!”莫小粟開始冒冷汗,“要不咱明天找個老中醫什麼的給你補一補身體?”
“你是覺得我需要補?”方一程側過身來,黑夜裡雙眼閃閃發光似地。
“不、不是……”莫小粟後悔了,還補什麼!就這樣她已經受不了了好吧!
“那我身體是沒問題了?”
“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我可以證明啊!”
“那麼,我沒有幻聽了?的確是有人說過要把別人的新郎給拐走了?”
額?這怎麼又繞回來了?莫小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跟不上了,只好乾笑着,她這是典型兒的多說多錯啊!
“怎麼,有人做賊心虛了?”方一程的聲音繃得緊緊地。
“不是!絕對不是!那什麼,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就是氣她的,我就想趕緊把她打發走而已……我真沒那麼想……”莫小粟無比懷念那個會打架的自己,解釋什麼?一腳踹過去不就好了?可是,某人的兩條長腿及其曖昧地纏繞在自己的腰上,讓她一動都不敢動。
“那麼,證明給我看。”方一程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肯定是她眼睛骨碌碌亂瞟。
“啊?證明?這要怎麼證明?”
方一程沒有回答,但他直接用行動讓莫小粟明白了。趴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莫小粟很快就變得無法思考,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算不算是洗清了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