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曦洪的話,漁民們選擇同意,在這裡等待一會兒,萬一需要自己幫忙呢,自己等人可以看管俘虜,俘虜以後會是很好的勞力,有危險的活讓俘虜去做。
“魚……”一漁民指着船上的魚。
“還管魚?我現在只想看看飛過來的船是什麼東西,以後遇到危險,他們來的速度會更快,太神奇了。”
另一個年輕點的人開心地說道,雖然船不是他的,但只要大唐擁有,他同樣會跟着佔到好處,祖國的強大讓他幹活更有勁,在遇到危險時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救援,在遇到其他國家的船時他們得繞着自己走,還有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的嗎?
自己的漁船是小了一些,但自己的大唐足夠厲害,尤其是小寶和鵑鵑不會跟別人講道理,報復起來非常狠辣。
其他人臉上也堆起笑容,希望一會兒有機會親眼瞧瞧,現在無法擁有,以後說不定能買來或租來。
好比蒸汽機的船,之前剛剛出來,也是不允許尋常人接觸的,現在有錢的話就可以租一艘,甚至是買到手中,用來捕漁和運輸。
“每當我大唐的軍工技術提高一截,就會把以前差的那個拿出來民用,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使用在剛纔過去的那種船,說明我大唐更厲害了,我期待。”
陳曦洪說完,喝上兩口水,一時間覺得從裡到外全都是那麼舒坦。
衆人便在此處的海面上等起來,等聽到槍聲結束,他們再回去。
正等着的時候,天上有東西出現,嗡嗡嗡的聲音很大。
漁民們擡起頭觀看,然後一個個再次愣住,他們本以爲是熱氣球呢,可是看上去那東西跟以前見到的熱氣球不一樣。
以前的熱氣球是那麼一種圓的,現在這個飛來的跟一條鼓起肚子的魚一樣,而且比曾經看到過的熱氣球大多了。還有魚鰭呢,下面吊的筐也比熱氣球的大。
最主要的而是速度,在這東西的後面有十多個熱氣球跟着,但距離明顯是越落越遠。
“那筐裡能放多少子彈?”陳曦洪仰頭看着,首先想到的是裝載子彈的問題。
“估摸着少不了,今天看到兩個神奇的東西,過癮。你看,這個東西前面竟然畫了一張笑臉。那嘴和眼睛,真可愛,要是換成鯊魚就威武了。”
另一人跟着說道,還點評一番。
“可愛?可愛不是看畫的是什麼,而是它能帶來多少的死亡,茁壯護苗隊的圖也可愛,鵑鵑和小寶的旗幟同樣可愛,得分誰來看,我們看着是如此。敵人看着會做噩夢的。”
有人反駁。
“我就是說說,這一會兒就過去了?在前面看着還感覺不出來,到頭頂時一個影子遮一下就跑到很遠了,以後他們在我們頭上巡邏用這個吧。”
“想的美,有個熱氣球就不錯啦,要不是多食人過來,熱氣球也沒有。只有一艘護衛船負責那片海域,咱們一羣打漁的,還指望朝廷給你派艘炮艦跟在身邊?
別不知足,有隻護衛船在那裡轉悠,咱打漁是就安心,太多的東西給咱們用是浪費。除非我們被人攻擊了,朝廷纔會派軍隊過來,但誰敢?我借他們幾個膽子,死我一個,鵑鵑會讓他們一船人陪葬。”
陳曦洪想的清楚。
“隨便說兩句還不行?停了,有兩個熱氣球停了,停在我們頭上。有人下來。”剛纔說話的人正想說兩句,發現有熱氣球正好停在頭頂,便跟着換個話。
每個熱氣球上下來兩個人,一共四人,揹着槍,落到陳曦洪船上一個,又落到旁邊的三艘船上各一個。
“你們……怎下來了?”陳曦洪納悶。
“保護你們。”下來的人冷着臉說道。
“歡迎歡迎,哦,是謝謝謝謝,之前過去的船和大大的熱氣球是什麼東西?”陳曦洪指指天上,問。
“軍事秘密,無可奉告。”來人繼續冷着臉回答。
陳曦洪一見人家不給面子,也不在乎,反正你再板着個臉,再冷漠,遇到危險你也得衝前面去,你敢讓我頂前面?
不過要是再能開朗點就好了,軍民一家親嘛,小寶和鵑鵑說的。我打聽一下還不行?這玩意有什麼秘密可以泄露的。
陳曦洪腹誹着,下來的四個人開始檢查自己的武器,他們揹着的槍都是那種穿透力非常強的,停止作用相對來說要小一些,主要用來遠距離射擊。
四個人很認真,先把槍拆開檢查一番,又重新組裝上,子彈也是一顆一顆壓進彈匣,還拿出軍刀在其中的兩顆子彈上劃出來道道。
附近的漁民都在看,沒人出聲,他們沒摸過槍,年歲大的這輩子估計是找不到機會,年輕的人則是考慮回去是否應該參加下訓練,打幾槍過過癮。
“他們會打過來嗎?”一個年輕人羨慕地看着對放手中的槍,沒話找話地問一句。
“不知道。”此人回答。
年輕人鬱悶了,感覺比之前的五七六號差遠了,人家可是有說有笑的,又不欠你什麼,你至於這般冷淡?
差距,這就是差距,人家五七六號可是張王兩家的諜報,論身份有幾個能超過他的,人家多好說話啊。
這時又有人從降低的熱氣球上下來,大家愣一愣,竟然是個女的,長的還很漂亮,身上背個醫療箱。
一下來,她就對所有人笑,別人看見她的笑容,有的回以微笑,有的年輕人則低頭,顯得很不好意思。
“你們別怪他們,他們四個是新兵,從來沒上過戰場,只訓練過三年,平時教官管的嚴,他們都不敢說笑,等以後熟悉熟悉就好了。”
女醫療兵笑着對衆人解釋,她在上面顯然是看到了下面的情況,所以跟下來解釋兩句,不然明明是保護人家的,還讓人家誤會。當兵的該多冤枉。
女醫療兵的人格魅力不錯,她的話一說出來,漁民的臉色就好看多了。
一個老漁民安慰着:“娃娃們,別怕,真打起來,你把槍架我肩膀上,他們射箭我給你們擋着。你把他們都打死,就算是給我報仇了。我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人,不怕死。”
“老伯,有您這句話就行,不過到時候真有危險,您得往後撤,您要是擋着了,您死了他們回去還得死,您沒死,他們回去也得脫層皮。你們還不謝謝老伯,一個個跟木頭似的。”
女醫療兵笑着對老漁民說一說,又變個臉,向四個人吩咐。
“是,通北郡主,老伯,我道歉。”陳曦洪面前的人依舊是那般冷漠。跟剛纔說話的老漁民道歉。
大家都開始不關注他的道歉,而是看向女醫療兵,郡主?通北郡主?哪個王爺的閨女?跑這邊來了?
你郡主你不嫁人在家呆着,瞎跑什麼。
通北郡主瞪了士兵一眼,又笑着解釋:“我哥哥是李珣,同安郡王。現在他整天閒着沒事,在同安郡和渤海都督府兩頭跑,說冬天那裡冰雕不錯。
我比小寶和鵑鵑小半年,從六歲就開始學醫。
去年才從醫學院畢業,跑新羅和我朝交界的地方實習,其實就是用新羅人練手,本打算春天暖和了還在那。結果倒春寒,太冷,我就跑這邊來了,結果又太熱。
今天舉行聯合演習,我跟這一個氣球飛,沒想到飛着飛着,你們這邊遇到多食人,這不,直接從演習變實戰了。我給你們量量血壓吧。”
衆人恍然,怪不得來的如此快,好像在水面上飛的船能行,熱氣球跟來的也太及時了。
“不對,爲什麼你們選這個時候演習?”陳曦洪又不傻,時間趕的太巧。
“說白了,是我們擔心前面的巡邏人沒發現多食人,在後面又布一道防線,還不能跟當地人說,否則會出現恐慌,找個藉口而已。”
通北郡主絲毫不隱瞞,反正現在已經發現敵人,而且眼前的漁民都看到了,說不說都是那麼回事兒。
“朝廷爲我們想的真多,老頭子我趕上個好時候,得多活幾年,看看,你一個皇家人跑出來吃苦,不好。”剛纔還說自己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漁民現在又說要多活幾年,還批評一下通北郡主。
“別總叫郡主,我姓李,單名一個‘晴’字,李晴,你們叫我晴兒便好。我出來是跟別人學的,現在的皇家不是坐吃等死,要學本事,我們把自己領地的收入都退了,只憑自己的能耐賺錢養活自己。
當然,賺不到錢我們同樣能活得不錯,陛下專門成立個基金給我們用,但指望陛下的錢養活,太丟人。現在流行皇家的人出來做事。
老伯,您看,我出來了,等回去跟他們參加聚會的時候,我就有話說,魚是怎麼捕的,海鷗爲什麼停在船上。要是我不來,人家一說點什麼,我插不上嘴。”
通北郡主跟老漁民說着,她那種親和的氣質一下子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聽着她口中出來的樸實之言,漁民們剛纔對冷漠士兵那點點不快登時間煙消雲散。
一個個的開始爲郡主李晴發愁。
陳曦洪皺皺眉頭,關切地問道:“郡主你行醫,醫館給你的錢,有你原來領地的錢多嗎?”
“多呀,我可不僅僅行醫,我還研究藥,然後賣給新羅、日本什麼的,怎麼說呢,其實那些藥還缺個臨牀,所以不好用在你們身上,但新羅和日本則沒問題,吃好了是我的本事,吃死了是他們的命。
其實咱大唐也一樣,醫生是盡力了,總有死掉的人,我們很難過,但沒辦法,技術在那擺着,不是所有病都能治療成功。治好一個大唐人,我們會非常高興,死掉一個會很遺憾,想要高興的時候多,就得努力鑽研。
我的收入不少呢,又全投入到醫學研究中,吃穿用到小寶和鵑鵑他們家的買賣裡解決,主要是方便,大唐哪都有他們家的買賣。
在我們的圈子裡,誰要是賺的少,沒臉見人呢,聚會的時候自己找個角落坐着,別出聲,哪怕是太子哥哥也一樣,與身份無關,誰想拿身份壓人,說出來壓人的話時就是丟人。
而且最可怕的是,你拿身份壓完人,陛下知道了,你可能就沒有身份了。偶爾陛下會參加聚會,講一講他和小寶之間的鬥爭,取得了什麼勝利,其實我們曉得,陛下總輸,算計不過小寶的。”
李晴說到此處,掩嘴而笑。
漁民們跟着笑,他們印象中的人物被李晴說的鮮活起來。在地位方面的差距依舊存在,但與那些人則顯得親近許多。
這邊正說着話,遠出開炮的動靜傳來。
“打起來了,炮聲,絕對是炮聲,槍不是這個響動。”有人喊道。
四個下來的士兵馬上端起槍,面不表情地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李晴忙安撫:“別怕,別怕,打不過來,新出的柴油機船和飛艇足夠解決掉兩艘船的敵人,飛艇很能裝,裡面有幾顆炸彈,一個就夠把木船給炸壞。等一會兒電報發過來,咱就去幫忙哦,希望他們不要把船給炸碎。”
“沒人怕,我們人也不少,就是少好的武器,真打起來,一樣能跟多食人拼命。”有個年輕人挺挺胸,說道。
不一會兒的工夫,炮聲消失,頭上的熱氣球中有人喊:“郡主,行了。”
“解決啦,走,咱過去看看。”郡主李晴也不向上爬,呆在漁船上,招呼着人回去。
漁民們飛快地掉轉船頭,一下下搖動船槳,向之前跑回來的地方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與護衛船隻匯合。
兩艘多食船都在,只是上面卻冒出陣陣硝煙,還有一隻船的桅杆和帆在燃燒。
有多食人在水中游動,還有的則是隨浪花的起伏時隱時現,這部分的顯然是死掉了。
六艘護衛船架起機槍對着多食船上的人,他們正在順着繩子向水中跳,跳下來的用手扶着船。
天上是飛艇和熱氣球,上面伸出槍管,還有人已經降落到多食船的甲板上,把用繩子栓住的通來回打水滅火。
“何苦呢,萬里迢迢的,跑到咱這邊捱打,死掉的連個屍身也收不起來,海里死就海里葬吧。”陳曦洪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卡利塞?穆罕穆德?赫裡伊裡很幸運的沒被打死。
今天沒有了。其實後面還有一些內容,刪了,因爲剛纔進後臺,挨說了,說俺宗教說的多了點,以後不說了。以後就是多食。只有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