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道北部各都督府中的百姓進行着轟轟烈烈的移民運動,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被閒置下來。
只要稍微有點手藝的人都不會拒絕到外面去工作,不僅僅收入高,更主要的是孩子能夠進學堂讀書,在當地只要不是特別有錢的人,普通的富裕人家,想要讓孩子去學習也找不到適合的夫子教。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剩下的看娃子們自己了。”一個會打獵的人把硝制好的十幾張完整的皮捆成大包背在身上,肩膀上還擔着個扁擔,扁擔前後各有一個土籃子,前面的籃子中有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娃,後面的是一個不到一歲的女娃。
在其身邊有一個不到十歲的丫頭和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子,眼中lou着迷茫和一絲的興奮,跟在另一女子的左右朝積利州的方向走去。
女子聽到男人的話,一臉堅定的神色,把背上的包裹整理幾下,又摸摸左肩上幫男人挎着的弓,右手挽起一個竹籃子,向那個對未來充滿迷茫六歲小子說道:“等到了地方別惹事,可得好好學,別人欺負咱,咱忍忍,這次你爹可爲你拼了。”
六歲的孩子就算懂點事情也懂得不多,他又不像小貝等人從孃胎裡就開始接受教育,聽着孃的話,眼神空洞地點點頭“是不是去學堂學好了有糖吃?聽人說張王兩家的學堂都有,阿姊呢?”
小男孩說着話看向走在另一邊的姐姐,女孩子滿眼希冀,看一下母親,又看看父親,見兩個人沒有望過來,又遺憾地低下頭。
非大富大貴的人家,女娃子是不可以學識字的,將來終歸是別人家的人,花那錢不值,女孩子更小的時候就明白,家是兩個弟弟的。
又走出去一段路,挑扁擔的男人終於是開口了。
“聽說學堂男女都要,學的好還會給娃子們賞賜,大女先去學一個月看看,有賞賜就學下去,沒有回家幹活。”
“哦,我可以和阿姊一起去學堂嘍,阿姊你可要好好學。”男孩子馬上高興起來。
女孩子沒有出聲,把挎在肩膀上的包裹換個位置,小嘴緊抿,目光中透出一種要拼命的架勢。
如此的情景在各處上演,每一個州都能夠出去一千人,家上其家裡的親人,逐漸匯聚在一起的隊伍越發的浩蕩。
當權者看到這樣的形勢,想攔不敢攔,想放又不捨得放,只能暗自傷懷。
河北道北部這麼大的事情,京城當中不可能不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還有京城中的人在背後推動,最大的推手便是李隆基這個皇上。
再看到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之後,趁天還不冷,與高力士跑到了剛剛修建好的不沉湖中漂着時,向高力士說道:“待一撥有點手藝的人過來之後,就該是想辦法讓其他人遷徙到別處,那裡空下的地力士作何想?”
高力士第一次在游泳的時候不用擔心會沉下去,正舒服呢,聽到皇上的話,眼睛望向天上飄着的白雲,略作考慮,回道:“陛下,那地空下來,自會有人想要佔去,然,只有地而無人,想是要從其他地方遷民而入,陛下要防有人強迫百姓搬遷。”
“恩~!力士你說讓小寶鵑鵑想辦法找其他地方的百姓過去會怎樣?”李隆基有點捨不得放棄好地方,想要全奪過來。
“萬萬不可,若他二人從別處尋人,到時聽誰的?各都督府的都督自然沒有權了,小寶二人權太大也不好,望陛下三思,臣聽小寶曾言,佔下那一片地,出產稻米味道更好,出產豆子也能榨出更多的油,不如先放放,待他們兩個回來再議。”
高力士出言反對讓張小寶和王鵑把手伸過去,這樣對大唐和張小寶兩個人都有好處。
“還是人少,再多找人去德藝醫學院學習,朕要讓大唐的娃子生一個就活一個。”過了好一會兒,李隆基在悠悠地說道。
“小寶,咱們的人口是越來越多了,安排到什麼地方好呢?放回大唐我不甘心,只在這裡,似乎白白浪費勞動力,你給出個主意。”
王鵑也在爲人口的事情發愁,只不過與李隆基不同的是,她愁沒有地方安置,這一回張小寶的計劃是最少再吞併十萬奴隸,不管是吐蕃還是突厥都成。
“放黑龍江去吧,那裡李隆基還管不到,先把環境保護好,那裡以前我去過,野味實在是太難找了,還從動物園弄出來的東西吃,現在那裡可真是棒打狍子,瓢舀魚,過去後把那邊一大堆的部落給歸攏起來,以後不再有什麼蘇聯與俄羅斯。”
張小寶想的到是長遠。
“你還做過那樣的事情?你怎們忍心吃動物園裡的可愛動物?它們已經夠可憐了。”王鵑盯住了張小寶話中的一段。
“可不是我要吃的,是當地的官員刻意安排給我吃,別指責我,吐蕃和突厥還沒有回信說賣不賣牲口,我再催催,算是最後通牒。”
張小寶否認了王鵑的話,提起筆又開始寫起信。
不等着張小寶的信送出去,吐蕃就有信來了。
王鵑拿着信展開“是金城公主的信,看樣子赤德祖贊沒招了,想要打親情牌,當我們的心就那麼軟?如果親情牌有用,他吐蕃也不會沒事兒就來打一打大唐。”
“我看看,別說,金城公主的字寫的還真不錯,京師城外杏幾多,可有風華染霜色。燕去燕回尤似雪,蝶來蝶舞恍如昨。雲初散,星又過,牛郎織女墜兩河。日西落,月在左。她還有閒情寫詩玩呢。”
張小寶借過信一邊看一邊念,覺得很有意思。
“什麼寫詩,她是想家了。”王鵑拿回來又看了兩遍,確定道。
“想家就回來唄,誰還敢攔不成?跟赤德祖贊說,讓他陪同金城公主回孃家探親,正好我還有事兒找他,連突厥的人一起來。”張小寶可不管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