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芙蓉園出來的時候,張小寶抱了一羅書,死沉四沉的。
這是在他從李隆基那裡白弄來一個黃山的開發權及署名權之後,李隆基心情愉快時送給他的,說今年秋闈的題目應該或許大概就從這幾套書裡出,讓他回去多看看,以免成績不好。
張小寶感激得都快要流淚了,看着地圖上黃山那一塊,不停地保證一定把書看會,看通,看透。
“小公子,您這是想看書了?”在外面負責等待的人,見張小寶出來,湊到近前,接過書,邊往車旁走邊問。
“來時小貝說沒有紙飛機了,正好看到陛下有無用的書,便要來,拿回去給小貝用,帶回去的時候,如小遠看到,告訴他別背,浪費精力不值得。”
張小寶拍拍手上的灰,挑開車簾坐進去時對下人吩咐。
下人看了眼書的封皮,那上面有着明顯的宮中記號,屬於御賜的書,認真道:“我記下了,要說聖上真不錯,還能賞賜書給小貝小娘子折飛機。”
“那是,聖上自然英明無比,今天還把黃山送我了,回頭我得出錢把漕渠修修,昨天千帆過來,弄壞了,估計得撥出十幾萬貫。”
張小寶似與下人又似與自己嘟囔了一句。
小人早就知道這種利益交換了,點頭“黃山的冠名權值這些?”
“還有周圍的一大片地方,以及裡面各種資源的開發使用,真要說起價值,一百個十萬貫也不換,回吧。”
張小寶來的時候本是打算把黃山買下來,已經準備好了與李隆基鬥智鬥勇,可誰知道李隆基竟然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去做,直接答應了,估計是餓的,迷糊了。
說是白給,張小寶卻不能白要,但又不能繼續給李隆基買黃山的錢,交鋒的時候贏就是贏,只好從其他方面補償,正好漕渠已經兩年沒好好收拾,以千帆入漕的名目修修,抵掉黃山的錢。
接張小寶的下人把書找地方放好,回到趕車的位置上,空甩一聲鞭子,提醒周圍暗中保護的人要走了,這才喊了‘駕’,催馬向前,並把身子往後靠,通過那個窗口跟張小寶彙報道:
“小公子,方纔老爺那邊的人來了,說是鐵路已經鋪到長安外,問是分段施工還是一同施工,一同施工必然影響路人行走,分段又需耗費太多時間。”
“嗯知道了,回家再說,得一起施工,那樣纔可造成更大的影響,讓人知道鐵路與火車的事情,有了火車,長安及周圍的路也要重新修,總讓馬跑來跑去味道不好,自行車也可以變成*人力運貨的車,如今技術夠了,不用繼續掖着藏着,還能促進下海外獲取橡膠的商人……。”
張小寶就這麼坐在車裡,跟車伕做起規劃的事情,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唐突之處。
車伕或思考或點頭,聽的非常認真,他知道機會難得,平時很少有機會能拉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多聽聽就能多學學,回去再和其他人交流下心得,又能多長點知識。
在張王兩家隨便當一個下人都不容易,必須是莊戶出身,張王兩家的幾個莊子,還有葛家莊子原來的莊戶,其次要識字,還得在平時多學習,不會要勤問。
凡是一個合格的下人,知識博雜的程度不次於宰相家中的管事,這個車伕現在就在想辦法提高趕車的本身,依舊乘坐之人的感受。
走了一路,張小寶說了一路,發現車伕故意放慢速度,不僅沒有訓斥,反而加快自己的語速,好讓車伕多聽點。
“其實說白了就是不要你看到的事情當成孤立的存在,哪怕沒有直接影響此事的關聯,你也要想辦法把你做的事,關聯到其他方面。”
張小寶下車進門之前,對車伕又說了一句。
車伕恭敬地站在車旁,目送着張小寶進去的時候說道:“多謝小公子,我記住了。”
門口站着的人則是羨慕地看了車伕一眼,明白一定小公子又教給車伕不少東西,可惜沒聽到,不能拉着小公子專門問,小公子很忙的。
“給,黃山拿下。”回到院子中的張小寶直接找到母親這裡,把一張證明的紙放在王鵑的面前。
王鵑沒看那張紙,而是看着張小寶,嫣然一笑“夫君真厲害,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看看,跟娘住一起,讓娘也高興高興。”
張小寶的滿腔漏*點一瞬間就涼了,昨天剛剛知道是什麼感覺,今天就要……。
“小寶,鵑鵑今晚住娘這,你也好好睡一覺,有空去看看弟弟妹妹,小貝最近總欺負小遠,你去問問怎麼回事兒,小遠這孩子也是讓着小貝。”
不能張小寶再爭取一下,張王氏開口了。
張小寶看看自己的媳婦,又看看母親,答應道:“好,我這就去看看小貝,怎麼能總欺負小遠,鵑鵑你早點睡啊。”
等出了門,朝着弟弟妹妹的地方走去時,張小寶這才反應過來,站在那裡嘀咕“小貝不是一直欺負小遠嘛,都習慣了,哪天要是不欺負,估計小遠自己也不舒服,就是爲了把我支出來。”
院子中的王鵑看着張小寶離開,回頭跟張王氏說道:“娘,要不我回去跟他說說。”
“說什麼說,折騰那麼長時間,這麼大個人了,什麼都不懂,在娘這住,這紙上的是黃山地圖?”
張王氏拿出長輩的架勢,又把目光放到那張紙上。
王鵑幸福地把這張紙拿起來,說道:“這是皇上給的證明,小寶早上……中午……反正就是起來之前,說把黃山買來送給我。”
“這還差不多,黃山那裡有不少好東西,以後千萬別讓其他人進去偷走了。”張王氏滿意地說道。
王鵑想了想,還是站起身,說道:“娘,我還有點事兒跟小寶說,今晚還是回去吧,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