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京兆尹夫人劉氏狠狠的將手中的勺丟進了桶裡,也不管後頭排隊的難民,就對着她的大丫鬟婉如說道,“這個狐媚子,她男人才剛走沒多久,這就又出來惑人了!”
婉如知道她說的是誰,其實她心裡頭也挺不明白的,這安郡王妃是個和善的,不然先前兒她們家夫人那般冒犯她,大約早就被責罰了,哪裡還能這麼全須全尾的在這兒耀武揚威?她們家夫人做什麼總是同安郡王妃過意不去?
婉如也知道她這夫人不經勸,自己多說兩句,最後惹火燒身,可也沒人救她的。
便伸手拿了劉氏丟在桶裡的勺給難民們打起了粥,劉氏坐在一旁越看越來氣,一甩手上了他們家的馬車,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夏梨身邊的碧蘿留在家裡頭跟着兩位嬤嬤一齊看着小寶,因此今兒跟在夏梨身邊的是蘭心。
蘭心看着夏梨已經親自盛了上百碗的飯,擔心她累着了,連忙對着夏梨說道,“郡王妃,要不讓奴婢替您一會兒吧?您在旁邊兒歇會兒?”
夏梨伸手揉了揉自己痠疼的右手,最後還是將勺子交給了她,“這些日子讓你們伺候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纔打了幾勺飯就打不動了。”
蘭心笑了笑,對着她說道,“郡王妃,這些活兒哪裡要您乾的?您只管吩咐奴婢們就是了!”
夏梨心中也感慨,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當初於海山救了她,她大約早就被他爹抵了債,或者葬身狼腹,哪裡還能有這種好日子過,心裡頭也惦記着自家相公怎麼走了這麼久,也沒有送個信兒來。
於海山先前兒收到了易文私下裡送來的信,心裡頭很是氣憤,但凡欺負他媳婦兒的,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拿輕放的!
正想要提筆給易文回封信,就見門簾一挑,張格樂走了進來,對着於海山行了一禮說道,“大將軍,在咱們後方的漁村裡頭髮現有小股的倭人活動!”
於海山眉頭緊鎖,這些倭人自然是沒本事同他們硬碰硬的,只是他這偷偷摸摸的擾亂後方也讓人不勝厭煩。
只是他們如今在這地兒就在他們邊境的一個小島上,這些日子於海山之所以沒有貿然發起進攻,除了讓王義前去談判之外,還因爲他在上船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一個大事件。
這些侍衛們雖然說是跟着他征戰多年,驍勇善戰,但是先前兒他們的所打仗的地方可都是內陸,並沒有海上作戰啊,他們這些人的水性可都是十分不好的,別說會不會游泳,即便是會不會暈船都還是兩說......
他連忙領了人去了一邊的海島上,練習水性,幸好周圍的四國還沒有貿然發起進攻,也給了他們適應的時間。
如今又聽張格樂說到有倭人在他們的後方活動,於海山冷哼一聲,“讓人加強警戒,務必要保護百姓們的安全,等到咱們練好了兵,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倭國,還能囂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