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誰呢,我就問你,你這般嘲笑薰兒,難不成你自己會畫畫?如果你自己不會,你憑什麼嘲笑薰兒?還有你們,剛纔所有嘲笑過薰兒的,你們難道就會嗎?”沈映月再次問道。
這些暴發戶一樣的女子,一個個都打扮得跟花母雞似的,臉上的妝容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就算這妝不是她們自己化的,能讓人把自己的臉畫成這樣,也能說明她們的品味低下。
品位低下的人畫畫肯定不會有什麼美感的,沈映月問出這樣的問題,嫡妻足得很。
那幾名女子聽了沈映月這話,全都笑了出來。
“哎喲,我們是不會,我們不會又怎樣啊?我們不過是府城裡幾個暴發戶家的,從前家裡條件是差得很呢,忙着生計去了,哪裡有什麼時間學畫畫呀?可是樑姑娘不一樣啊,樑姑娘她可是布政使的女兒!布政使會缺條件嗎?
如果我們是布政使的女兒,肯定不會這麼廢物的,可是她呢?瞧瞧她,都十四歲了,還是這幅樣子,說出去誰相信她是布政使的女兒啊?連畫畫都不會的,嘖嘖嘖……”
“你們!誰說我不會的!”樑薰兒不自覺聲音都喊大了好幾分。
沈映月也眉心緊鎖,這幾個火雞一樣的女人這是打算和樑薰兒鬥到底了,竟然還直接說自己是暴發戶家的,不知道畫畫是理所應當的了。
“這兒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呢?怎的這般吵的。”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的?
沈映月看過去,瞧見了林靜羽。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林靜羽爲了樑寒初,都和自己的哥哥跑到村裡去住了,前幾天她還在村裡呢,怎麼現在到這兒來了呢?
朱家辦喜宴,也沒有請到布政使、都指揮使這樣的大人物的,朱家的面子還沒有那麼大,因而這林靜羽肯定不是來參加朱家的喜宴的,她怎麼就偏巧在樑寒初到府城的時候也來府城了呢?
林靜羽鄙夷的目光在樑薰兒臉上掃了一眼,再掃向沈映月。
“林姐姐,興許是一些沒有什麼家教的人在這兒吧?一般的大家閨秀,哪裡會大喊大叫的?”林靜羽旁邊,一名和她年紀相仿的姑娘說道。
“丁妹妹說的是呢,不是每個人都像丁妹妹這般知書達理的。”林靜羽也笑道。
這話明着是誇那丁姑娘,實際上把樑薰兒罵了個透的。
這種罵人不帶髒的罵法殺傷力也是夠強的。
樑薰兒氣壞了。
“丁海棠,林靜羽,我跟你們有仇啊!”樑薰兒氣呼呼地叉腰大喊。
丁海棠和林靜羽裝出嚇壞的樣子後退了幾步,她們的丫鬟連忙上來護在她們身前。
“樑姑娘,我們家姑娘都是大家閨秀,經不得你這般嚇唬的。我們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這邊有人說你不會畫畫,這不就是事實嗎?你何必這麼生氣,還把怒氣遷到我們家姑娘身上呢?說你不會畫畫的,又不是我們家姑娘!就算是我們家姑娘那又怎樣?你不會畫畫那是事實!”
“誰說我不會的!”樑薰兒把從家裡帶來的,她昨晚熬夜的時候畫的梅花圖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