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天看着那布衣男子,見他神色,便知道他是認真的,是斷然不肯讓自己帶走王氏。
“前輩,她是本王的岳母,本王今日一定要帶走她,還請前輩恕罪。”蕭澤天冷聲道。
那布衣男子拔高聲調:“秦王殿下,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是不會讓你帶走這位夫人的。”
“那前輩要如何肯放人?”蕭澤天道。
布衣男子指着昏迷不醒的王氏,道:“等她醒來,親口告訴我你是敵是友。若果真如你所說,你是她的女婿,那我自然會讓她跟你走;可若你欺騙我,是敵人想害她性命,那你還是早點滾,省得我動手宰了你!”
蕭澤天眼神一凜,忽地聽見旁邊有個青年的聲音:“你還是快走吧,我家師父素來說一不二,今個他不讓你帶走那位夫人,你是帶不走的。不管你是什麼秦王蕭澤天,還是什麼天王老子,我家師父都不放在眼裡!”
蕭澤天轉頭,看見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着自己,那青年的身形腳步,一看就是個武林高手。
青年的袖子上有些許噴濺的血跡,估摸着,在王癩子屋裡割了王癩子命根的人就是他。
思羽走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秦王殿下,你若真想接這位夫人回家,就聽我師父的,等這位夫人醒來認出你。你若想硬搶人的話,就別怪我把你當成謀害這位夫人的歹人……”
“我若就是要硬搶呢!?”蕭澤天看着思羽,臉色不善。
“呵呵,我還真想試試名滿天下的戰神蕭澤天到底有多厲害!”思羽說着,將外袍一脫,扔在了旁邊的架子上,身子極快的就攻了過去。
蕭澤天眼睛裡光芒徒增,好傢伙,終於遇見對手了!
蕭澤天和思羽兩人,在院子裡纏鬥在了一起。
布衣男子看了一會兩人打鬥的架勢,蕭澤天武功勝出一籌,可思羽也不差。蕭澤天想在短時間內打敗思羽,那是不太可能,思羽起碼能拖他五六百招纔會敗下陣來。
布衣男子搖搖頭,道:“思羽,多堅持一會,爲師要爲這位夫人繼續施針。”
思羽聽見,嗯了一聲,趁着閃身的空檔對蕭澤天道:“喂,我師父正在救人,你不要亂來!那位夫人頭傷的厲害的很,不能挪動,要是你去移動她,她可會當場死了!”
可蕭澤天在聽了思羽的話之後,居然反常的沒有停下來,而是跟聽不見一樣,繼續跟思羽打鬥。
屋裡,布衣男子目光如水,好似聽不見外頭的打鬥聲,拿起金針的時候,就好像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專心致志的救治王氏。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布衣男子額頭滲出淡淡的薄汗,而王氏經過鍼灸的治療,臉色不似最初那麼蒼白了,頭上也不再往外頭滲血,看起來好轉了不少,只是依舊昏迷不醒。
布衣男子把了把王氏的脈,王氏的傷情穩定了下來,只要不挪動就不會要命,但是她腦子裡有淤血,卻不知到底何時能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