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天吩咐完畢,致遠和尚一聲嘆息,領命而去。
當年蕭澤天還在邊塞與楚國打仗,那時候的致遠和尚乃是蕭澤天的火頭軍。
火頭軍雖然聽起來上不了檯面,就是伙伕,給軍隊的人做飯。但是實則卻要是蕭澤天的心腹才能擔當大任。
病從口入可不是鬧着玩的,兩軍交戰少不了各種陰謀詭計,包括給敵對方的食物裡下毒也是常見的手段之一。
所以致遠和尚能掌管整個火頭軍,非常得到蕭澤天的信任。
後來蕭澤天還未回京,卻高瞻遠矚的提前佈局,將致遠和尚不動聲色的秘密送回京城,進入天闕寺,擁有了新的身份。
現在京城的人只知道天闕寺有個致遠大師,素齋做的那叫一個絕,卻不知,這致遠大師就是曾經跟隨蕭澤天南征北戰的心腹。
蕭澤天在軍營裡的事物,與京城中的蕭家暗衛是兩個獨立的體系,在此之前,兩個體系彼此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與邊塞軍營有關之事,特別是與白素素相關的事,因爲其中事關諸多機密,是蕭澤天很多年前布的一個絕密的局。
蕭澤天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恐怕惹出麻煩,所以交給致遠和尚去辦最爲合適。
“王爺?”蘇離在那邊等了許久,伸出頭來,見蕭澤天獨自站在遠處的樹下。
“哦……這就來。”蕭澤天好似從神遊中回過神來,轉身大步流星的朝馬車走來,上了車,坐在蘇離身邊,道:“咱們這就去探望娘。只不過娘這會可能還沒醒過來,你我只能遠遠去瞧瞧她。”
蘇離點頭,道:“我明白,能看見娘,我這心裡就安生了。”
馬車朝城外行駛去,一路上蘇離都顯得焦急和不安,好似生怕見到了王氏,看見王氏有什麼不好似的。
蕭澤天全程握着她的手,攬着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道醫聖林英居住的山谷。
剛進入山谷的地界,蕭澤天就聽見林子裡有高手的腳步聲,叫車伕停了馬車,自己下車,對林子道:“蕭澤天攜妻子前來拜會醫聖前輩。”
林子裡一陣聲響,過了一會,前頭的小路上過來個人影,手裡提着個燈籠。
思羽提着燈籠走過來,一看是白天那秦王蕭澤天取而復返,皺着眉頭道:“秦王殿下,今天不是你大婚之日麼?不在家中洞房花燭,怎麼又回來了?”
思羽話剛落音,就見一個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那女子身材窈窕,面容嬌美,氣質很是出衆,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位公子,我母親受傷,我擔心的很,便叫我相公帶我來看看才能安心。”蘇離對思羽蹲身行禮道。
思羽定睛瞧蘇離,見她眉眼之間盡是擔心的神色,如今正臉對着思羽,思羽看清楚了蘇離的長相,思羽這才明白爲何剛纔覺得蘇離眼熟了。
蘇離長的就像他和師父救回來的那個夫人嘛!
兩個人有八成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就光蘇離往前頭一站不用說話,思羽都能猜出,她肯定就是那王夫人的閨女。
洞房花燭夜這般珍貴,不好好在家待着,深更半夜的跑來看自己的孃親,這秦王妃看起來還挺孝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