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珠將一切看在眼裡,眼底多了幾分狡黠。
顧晴瞥見她眼底的目光,心中一陣氣惱,只當自己被元明珠唬住了,剛要上前,卻又聽她道:“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染上了麻風病。”
顧晴看着面前的女子,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聲,她就沒有見哪個人得了這種病還能如此歡脫的。
“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們兩個保持適當的距離,你不會被我傳染的。”
顧晴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不遠不近地跟着元明珠,等到確定那邊人不會聽見後,元明珠這才停了下來,隨處找塊草蓆,就坐了下去,那悠然自在的模樣,哪裡像是談判的樣子,分明是來賞景的嗎?
顧晴一陣氣悶。
“顧晴族長,坐下說,站着怪累的慌。”
顧晴冷哼一聲:“有什麼你就直說,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於是,元明珠不說話了,而是託着下巴,打量着顧晴。
顧晴原先還刻意忽視,最後竟是被一個女子打量的不自在了,扭頭有些不耐煩地瞪着她:“你究竟想幹什麼?”
元明珠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話語中的怒意似的:“顧晴族長年輕的時候,必然是一位美人吧。我聽二孃說,您以前也並沒有這般憎惡男人,只是後來出了一趟村子,再回來後,就恨起了男人,我可以問問,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週二娘說,原先顧家村的女人憎恨男人,可卻沒有恨到見到任何男人都殺的地步。
早些年的時候,顧家村是允許女人和男人成親的,只是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那女人就得離開顧家村,一輩子都不準回來。
情況的轉變,是在上一任族長離世,顧晴接任族長之位。
“與你無關。”顧晴冷冷道。
元明珠嘆息一聲:“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顧晴望着元明珠的眸光一凌:“你在套我話?”
元明珠輕笑:“當然不是,你以爲,我要是沒有些底牌,能過來找你談判嗎?”
顧晴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女子,眼底帶着探究:“你究竟是誰?”
“顧晴族長,不要管我是誰,我其實呢,只想告訴你,這天下男人,也未必都像你先前遇到的那個那樣,好男人雖然少,也未必沒有,您也別一棍子打死。”
“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來教我。”
“我知道,和您說這些,您也聽不進去,現在就來談談我們的條件吧。你放了我們和那村裡的病人,我幫你將你心中的那個男人找來如何?”
顧晴聽到這話笑了:“荒謬,你以爲我會信?況且,我早已將那人忘了。”
“如果顧晴族長真的忘了,又何必這麼恨男人?”
顧晴清冷的目光瞬間射在了元明珠的身上。
“其實,我們對於顧晴族長來說,根本沒有這麼重要,您閉一隻眼,饒過我們,然後得到的是傷了你心的人,到時候,任你如何處置那人,以解你多年心頭之恨,我們都不會過問,這有何不好?”
顧晴看着元明珠,良久都沒有說話,元明珠臉上帶着篤定的笑,她知道,顧晴一定會答應。
許久,就在她覺得夜風吹的她有些冷的時候,她聽到了顧晴的回答。
“好!”
……